炎宗 作品

第161章 女史五疑(第2頁)

一句話,說的謝安面紅耳赤,同時也讓顧愷之一行人下不了臺。

顧愷之認為,謝道韞可能有才,但應該先“補習婦德”,因而,他揮筆繪製了《女史箴圖》,留贈送給謝家,當做酒資。

也就是說,這幅《女史箴圖》,是顧愷之與小女孩謝道韞之間的慪氣之作。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陳郡謝氏,最終在南北朝後期衰落,這幅畫流入後梁內府,幾經週轉,在貞觀十三年,被唐太宗李世民所得,收入弘文館,不僅如此,李世民還命人臨摹了一幅。

這裡又冒出第四個問題,唐摹本究竟存不存在?

太宗得《女史箴圖》,幾乎無爭議,因為據《太宗實錄》記載,“貞觀十三年八月望日,購得顧筆一卷,弘文館藏。”這段話中,唐太宗所得的“顧筆”,大概率上就是顧愷之的《女史箴圖》。

在二戰以前,包括中國在內的諸多收藏家,都認為大英博物館所藏的《女史箴圖》,就是顧愷之的真跡。大英博物館也是按照真品的標準,收錄的。這一結論,可不僅僅是口傳,很多文獻記載的有關此畫的特徵、鈐印以及題詞,印章,幾乎與大英博物館所藏,一模一樣。

但是。。。。。。

在1945年,二戰結束,大英博物館整理館藏,準備重新開館——二戰期間,大英博物館一直處於閉館狀態。開館之前,所有重要文物都需要重新審核鑑定。恰逢當時的同位素鑑定技術有所突破,於是,大英博物館使用了這種“高精尖”的科技,也對《女史箴圖》來了一次鑑定。

意外發生了!

《女史箴圖》絹帛上取出來的“碎渣”,在同位素的檢測下,絹帛的誕生年代,在公元500年到公元700年之間。

要知道,顧愷之去世於公元409年。

要知道,顧愷之去世於公元409年。

也就是說,這幅畫肯定不是顧愷之親筆所繪!

從這一結果,得出一個結論:這幅畫要麼是有人冒顧愷之之名繪製,要麼這幅畫是後人臨摹。

冒顧愷之之名繪製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畢竟這幅畫作在史書上有清晰的記錄,那麼只有後人臨摹的一種可能性。

大英博物館不死心,又採用碳十四檢測一次,這次精確到公元六百年,正負五十年。

確定無疑,這幅畫作是後人臨摹,時間位於隋末唐初。

這一結論讓大英博物館大失所望!

由此還誕生了另一件趣事。

二戰結束之後,英國政府為了感謝遠征軍在緬北對英國軍隊的解救行動,打算把這幅讓大英博物館失望的畫作,作為感謝禮品,歸還給中國。

當時英方給出的選項有兩個,其一是這幅畫,其二潛艇一艘。

在選擇之前,有關《女史箴圖》是後人臨摹的消息已經在英國傳開,當時的國史館館長戴季陶正在倫敦訪問,趕緊將消息傳回國內。

於是,光頭司令幾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潛艇。

戰後的兩次科技鑑定,還帶來另一個結果,那就是這幅畫作,遭到大英博物館的冷落,再加上它原本就損毀嚴重,因此,這幅畫作一直被擱置在倉庫中吃灰、腐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