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 作品

第一百二十五章、救小徒7.0

送走了那無辜受難的女子,梁橋馬不停蹄再趕回去,就見幾名大漢已經停了手,而那短髮男子滿頭滿臉的血汙,身上衣衫破敗,頸上的鏈子也被扯斷了,掉落一地珠翠。

他對自己身上的傷痛完全無所謂,只可惜珠鏈,蹲在地上,小心翼翼一顆一顆撿起來,捧在手心裡對著光細細查看,生怕有缺損。

幾名大漢氣喘吁吁,想是打也打得累了,但還是不肯走。

梁橋上前去擋在兩方中間,從懷裡摸出了錢袋,遞了一塊閃亮亮的銀角子過去。幾人不接,他便隨機挑了一個,將銀子掖在他腰帶裡。

“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

一角銀子足夠那女子的賣身錢,幾名大漢也累了,便不打算計較了,看著梁橋便也是一笑。

“你真的是梁護法?你早這樣不就好了?哪裡還需要我們兄弟幾個費這麼多力氣?”

“是是是。”另一個大漢賠笑臉:“我們就是要幾個小錢,沒旁的意思,真一點別的事也沒幹。”

梁橋漠然點頭。

“很好,不送了。”

誰知,那短髮男子聽這話倒不依了,起身就衝過來。幾名大漢臉色瞬間黑了,還要再發作。

梁橋推著他的肩膀,強行將他定在原地。

人都走了,他掏出錢袋,拿一角銀子出來給那短髮男子。

“拿著,還是找個郎中瞧瞧比較好。”

短髮男子推開他的手。

“你的錢袋空了,給我吧。”

是空了,梁橋身上就剩下這麼點

錢了,留著錢袋也沒用,也就從腰間解下來,遞給了他。

“在下魔教金石司護法,梁橋。”

那人把扯斷的項鍊珠子小心地放進錢袋裡,全部裝好了,才抬頭看看他。

“我叫彩九。”

說罷,抬腿就要走。

梁橋抬手攔住了他,把銀簪遞到他手裡。

“這是方才那女子謝你的。”

“什麼臭女人的東西?”彩九一把推開:“我不要。”

“既然是臭女人,你為什麼救她?”

“老子高興。”

梁橋簡直要發笑,抬起一隻胳膊擋住他的去路。

“老兄,我是魔教的護法,那幾個方才自稱是魔教弟子。他們當街作亂,我沒能制止,還要你受苦,你不怪我?”

彩九奇奇怪怪看他一眼,忽然轉身,順著青石板鋪成的光淨小街的斜坡猛衝幾步,再轉個角,很快消失了蹤影。

兩名侍衛找了來,告知梁橋已經查清了這幾個鬧事壯漢的底細,他們正是魔教金石司堂口的打手,請示梁橋的意思。

梁橋捏著那枚素銀簪子出神,想了半晌,忽然笑出聲來。

太有趣了,真是太有趣了。

他拉過一名侍衛,把銀簪子按在他手心。

他拉過一名侍衛,把銀簪子按在他手心。

侍衛不明所以,但還是接下。

“護法,這幾個人怎麼處置?不管了嗎?”

剩下的那名侍衛磨拳霍霍,只要梁橋一聲令下,他便要立刻馬上趕去珍寶齋,找連壽長老告一狀。

但梁橋看著那短髮男子離去的方向,擺了擺手。

“算了。”

當前最緊要的是

常欣悅,這小孩一日不救出來,自己早早晚晚要著了他們的道。

但要說救人,該如何呢?

他情知自己不能輕舉妄動,便只能壓住心裡一切紛亂的念頭,回到客棧關門落鎖,躺在床上和衣睡去,死等。

謹園那邊,白烈帶著幾個管家商議中秋節遊園會的大小事宜,從早上說到日到正午,親自給姜晚月送了飯,回來又說了好一陣,總算放開大家去各自辦差。

至於他自己,便偷閒一下,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關閉,他從後窗翻出,折身往水牢而去。

水牢守衛今日來報,說被關在這裡的常欣悅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怎麼行?

白烈遠遠看著,那小孩自己在水牢石屋裡轉圈圈,雖然身上有傷病,樣貌悽慘了些,但到底行動還是自如的。

小孩子啊小孩子,你也太實誠了吧?

他想了想,到底不便直接出麵點破,左右看看無人,邪魅一笑。

“讓我來幫幫你。”

常欣悅在水牢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能憑藉著自己的勇氣堅持到底,但他的心裡其實是沒底的。雖然披著梁橋的衣服,但師父給的溫暖就這麼點,後面怎麼辦?

想想梁橋的話,他在苴咩城渡口同自己說魔教的未來會因為我們而有所不同,這是最重要的一句話了,但對於當前境況算什麼指引?

還有沒有其他的?

他苦思冥想,從水牢這頭轉到那頭,怎麼也想不到當時梁橋還跟他說過什麼。


然,水面遠處憑空生出波紋,一條白蛇居然從水面遊弋而來!

那條蛇有一丈長,小臂粗細,通體雪白,兩隻眼睛橙黃明亮,便如山野精靈一般。常欣悅生在大理,見過不少蛇類,也親手捕捉過,卻從沒見過如此美貌的,一時間,竟然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