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武者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拳頭的強硬，勝過口舌的詭辯。

　　滿娃欲在涼亭坐下。涼亭，平空消失了。滿娃長長的吐了口氣。引得老者的注意。

　　“小兄弟，也是送人來考試？”

　　“嗯。”滿娃見老者相問，指了下方才涼亭所在處，笑道。

　　“呵呵。我送孫子來。剛才那位，就是我孫子。”一提到孫子，老者格外精神。

　　突然，滿娃一拍腦門，叫道，“留在這兒乾等什麼？大考進不去。參禪大會，總能進去觀看吧！”

　　一聽到參禪大會，老者眼中精光一閃。

　　“聽口氣，小兄弟會幾手？”老者平淡的問。

　　滿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瞎練。沒人教，完全不入法眼。”

　　“哦！”滿娃說輕巧，老者聽的動心。

　　武技，分內功、外功兩部分。自古有云：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練功不練拳，等於瞎枉然。武者第一課，就是強調內、外功同修的重要性，必然性。

　　一個非常嚴峻的現實是。對內功、外功造詣高的名師，縱觀塵世是屈指可數。因此，沒有名師指點，靠自學。大多入了魔道，而不自知。

　　老者從滿娃身上，看不出走火入魔的跡象。又聽滿娃自言無師承，怎麼不心驚？

　　“閒來無事。要不，我們聽聽勁，如何？”

　　老者說著，捥起衣袖。滿娃遲疑了片刻，不客氣的下場。

　　兩人雙手一搭上。滿娃先用震字訣試探。老者一驚，急忙用卸字訣應對。讓滿娃的勁力如泥牛入海。反手就是一個粘字訣，隨後是崩字訣。滿娃馬上用，纏字訣。

　　試手階段，兩人就進入白熱化。滿娃與老者各自心喜。酒逢知己千杯少，人逢喜事精神爽。

　　兩人字訣入手，之後的是勁力對抗。勁力分：直、切、橫、裂、碎、爆、螺旋、回、蕩等。能掌握字訣運用，未必能熟悉勁力收發。

　　滿娃與老者較量中。一行七人，由人指引著而來。其中一人便是火車遇見的戴元。他們遠遠看到滿娃、老者。早早駐足，觀看著。

　　“師叔祖。武者也能用俗世方式過招？”一位中年人，向自己的前輩請教。

　　戴元等人聞之一笑。其中一人，為發問人解惑道，“武技雖分世俗武師，與我們武者。但技法同源。萬流歸宗。”

　　“武者世界，不是還分出內練、外習兩大流派。”

　　“據我們的師父口述。世俗武技，其實也是武者世界的一個分枝。屬於技巧派。與武者世界而今流行的練法，合稱為：技巧派、練氣派。”/

　　“啊。不會吧。能與我們武者相提並論？不可能吧？”

　　“技巧派，並非不重練氣。只是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精研技巧上。能將技巧練到極致很難。練氣就不一樣。”

　　“什麼？武者世界，隨便一人，就能橫掃世俗武師。”

　　“不錯。武技根源是什麼？”

　　“自然是速度與力量。”

　　“練氣派，可以輕鬆讓速度、力量增上百倍、千倍。是問技藝再精妙，能行嗎？”

　　老師父的一番話，讓提問的人，無言以對。可是，對於世俗的偏見，依舊是極深的心結。

　　“分開了。”

　　“真想知道結果。那小夥子是誰？師承何派？以前，沒聽老鬼們提過。”

　　“無名小派的天才？不可能吧。”

　　“戴老頭。把你強拽回來，還是有收穫的嗎？哦！”

　　這廂聊的熱鬧。那邊。滿娃與老者業已分開。老者掏出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汗。再看滿娃，心下又吃了一驚。滿娃跟沒事的人一樣。好像，剛才與老者比試的人，根本不是他。

　　“老人家好手段、好功力。後輩受教了。”

　　滿娃說的謙虛，老者聞得慚愧。

　　字訣運用比拼上，老者與滿娃是半斤八兩。勁力收發上，有好幾種勁力，都是沒掌握的。反觀滿娃，好像全都能收發自由。特別是勁力疊加運用。

　　實際上，這是老者的錯覺。事實應該反過來。不少勁力，滿娃是第一次從老者處見識。唯一不同的是，一旦滿娃感覺到不同勁力。就會馬上學了使用。且現學現用，由老者來驗證後，進行現場糾正。

　　“技巧派高人，真是了得。”老者由衷的誇讚道。

　　“什麼技巧派？”滿娃揣著明白，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