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公子 作品

第九章 花好月圓

“夜國公這次在北梁鬧的動靜不,據是在項寒師、仲孫錦合擊之下,斬殺一人無傷而還……”

 “我聽風聲,平教主也露了面……”

 “平教主本就是俠義無雙之輩,雖然和朝廷對著幹,但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作為咱們南朝霸主,和夜國公聯手對付北梁蠻子,不奇怪……”

 因為戰時出入城不便,原本在旌節城行走的江湖人,都滯留在了市井之間,晚上無事可做,便在勾欄酒肆中聊著各方江湖事。

 薛白錦身著白裙,在無人巷中漫步行走,聽著三教九流的閒談,從中嘗試摸索出後三張鳴龍圖的線索。

 鳴龍圖一共就九張,只有六張存世,屬於比雪湖花都稀少千百倍的無上至寶,尋常江湖人知道的都不多,自然沒法時刻都能聽到談論。

 但後三張圖已經明確失傳,無論是南北朝的史館,還是各大門派的藏書,都沒有任何相關的記載,就如同在三張圖消失之時,連帶著全下的蛛絲馬跡都被同時抹去了一般,無論是南北皇帝,還是歷代江湖梟雄,都沒人找到過任何線索。

 夜驚堂自行推演了後三張圖,如果出岔子就是必死無疑,薛白錦答應了要幫忙找,自然就得上心。

 但整個下都沒有任何方向能追查的情況下,她也只能採取這種掃街的笨辦法碰運氣,看能可能通過各種江湖故事中,捕捉到些許蛛絲馬跡。

 在如此漫無目的轉悠許久後,薛白錦尚未聽到值得注意的消息,反倒是發現上方傳來扇翅膀的聲音。

 抬眼望去,可見大鳥鳥飛到的高空,在頭頂上方盤旋,發現她後,就俯衝而下落在了圍牆上,開始搖頭晃腦賣萌:

 “嘰嘰嘰……”

 薛白錦來到跟前,抬手摸了摸鳥鳥的腦袋瓜,詢問道:

 “你怎麼來了?夜驚堂找我?”

 話語剛落,不遠處的巷子口,就傳來了一道嗓音:

 “夜驚堂忙著陪夫人逛街,現在可沒時間找你。”

 薛白錦聽見熟悉的聲音,眼神冷了幾分,望向面前帶著敵人進村的大鳥鳥,意思估摸是——是你把敵人帶過來的?

 “嘰?”

 鳥鳥脖子一縮。

 踏踏踏

 女帝不緊不慢踏過青磚,來到了薛白錦跟前,先是上下打量一眼:

 “傷勢如何了?”

 薛白錦繼續擼著鳥鳥,並未轉頭:

 “在北梁遇上夜驚堂是偶然,出手只因為他是我座下護法,和朝廷沒半分關係。”

 女帝對於這態度倒也不在意,繼續道:

 “無論伱初衷如何,協助夜驚堂奪下丹藥、順利從北梁折返的功勞是事實。你和朝廷劃清界限,是你清高忠於前朝;但朝廷不賞,便是賞罰不明寒義士之心。”

 “想要什麼酬勞直即可,事後你我恩怨兩清,朝廷不欠你半分人情,你想投誠,朝廷自會以高官厚祿相待,但若行大逆之舉,朝廷該抓也不會對你留情半分。”

 薛白錦淡淡哼了聲:“話的倒是漂亮。我要筋骨皮三張圖,你也捨得給?”

 女帝直接道:“奪下丹藥丹方、護送夜驚堂家眷回京,是兩件事,可以讓你學兩張。你若是幫夜驚堂找到了後三張圖的線索,最後一張圖便是你的酬勞。”

 薛白錦沒料到女皇帝還真敢答應,轉眼道:

 “我若六張圖傍身內外無暇,用不了幾年,世上便再無敵手,你不怕養虎為患?”

 女帝敢開口給酬勞,自然就有這個魄力,聞言微微聳肩:

 “話別太滿,先不奉官城、夜驚堂,你連朕比不上,即便學了六張圖,又能掀起多大浪?”

 薛白錦聽見這話,眼神自然沉了幾分。

 上次兩人交手之時,女帝六圖有殘缺之處,她如果不被夜驚堂搗亂,步步為營繼續打下去,女帝肯定被她耗死。

 如今女帝雖然已經內外無暇,還練了鳴龍圖十年,足以傲視下,但她同樣入了聖,已經今非昔比。

 而且她也練了明神、浴火、長青三圖,只要夠謹慎不被一招打死,靠著段位優勢,並非完全沒勝算。

 眼見女帝開口挑事,薛白錦轉過身來:

 “上次還沒把你打服?”

 女帝今過來,就是學了明神圖後內外無暇,想找薛白錦練練手,當下有恃無恐道:

 “這世上還沒有能讓朕服氣的人,往後即便有,也不可能是你。”

 夜風吹動兩人裙襬,青石老巷也在此刻寂靜下來。

 薛白錦注視著三步外的女帝,雙眸靜如死水,氣勢則在醞釀中節節攀升,慢慢便有了居高臨下之勢,就如同立於山崖之上的白虎,低頭望著山澗中的紅色狐狸。

 而女帝則自始至終保持著閒散儀態,眼見薛白錦氣勢咄咄逼人,還開口調侃了句:

 “心虛才會張牙舞爪嚇唬人,你莫不是怕了?”

 咔——

 薛白錦回應相當直接,立足之處的青磚出現幾道裂紋,身形當即往前撞出,一拳直擊女帝面門。

 嗙——

 而女帝雖然嘴上風輕雲淡,心頭可沒半點大意,左手上抬攔住拳頭,右手便是一擊衝掌直攻胸脯。

 嘭嘭嘭——

 雙方都摸不清對方現在有多強,前幾招比較謹慎,只是互相試探性。

 但即便如此,兩側圍牆依舊被蠻橫氣勁震出數道裂紋。

 女帝練了十年鳴龍圖,在體魄無暇後,就是大馬拉大車,橫衝直撞世上根本沒幾人敢硬攔。

 薛白錦試探兩下就發現這鐵王八有點無懈可擊,便想改為迂迴拉扯,但還沒來得及變陣,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爆喝:

 “住手!”

 與之一同傳來的,還有速度駭饒破風聲。

 轟隆——

 女帝和薛白錦同時停手,餘光往遠處望去,卻見一道身著黑袍的身影,如同劃過夜空的黑色閃電,直接從極遠處的街區上方疾馳而來,不過眨眼就來到了巷子裡。

 咚——

 夜驚堂身形當空落地,直接震碎了青磚,而後不做半點停留,便插到了正在交手的兩個女子中間,用身體把兩人隔開,急聲勸阻:

 “別打架別打架,這才剛回來,怎麼轉頭就打起來了……”

 躲的老遠的鳥鳥,見夜驚堂來了,此時也蹦躂過來,分開翅膀做出拉架模樣:

 “嘰嘰嘰……”

 女帝瞧見夜驚堂冒出來,便知道打不起來了,收手輕揮袖子:

 “你來的倒挺及時,心疼她,怕我把她打哭不成?”

 薛白錦本來已經收手,聞聲眼神又是一冷,當即便想上前:

 “你以為夜驚堂在,我就不敢打你?”

 “別別別……”

 夜驚堂連忙把冰坨坨攔住,用力往後摟:

 “開玩笑罷了。你剛回來,傷還沒好,要切磋也得以後再,別激動……”

 而鳥鳥則叼著鈺虎的裙子往後拉。

 薛白錦被人高馬大的夜驚堂半抱著往後摟,眉頭微蹙,但也沒什麼,只是自己後退半步分開,淡淡哼了聲,轉身便朝巷子口走去。

 夜驚堂怕兩人打架,這時候也不敢把冰坨坨留下,送出幾步,又讓鳥鳥跟著再哄哄,而後才來到鈺虎跟前:

 “薛教主好歹在北梁立了大功,怎麼剛回來就打起來了……”

 女帝目送薛白錦消失後,轉身走向另一頭:

 “我又不是不明事理之輩,過來只是給她酬勞,順便切磋一下罷了。你倒是挺在乎人家,我還沒動真格就跑來了,怕我把她打出事不成?”

 夜驚堂知道鈺虎的深淺,以前身體有瑕疵的時候,打架就是三板斧,根本沒續航能力,十招打不過就得逃跑了,不可能是冰坨坨對手。

 而如今鈺虎解開了限制,那底蘊就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了。

 但哪怕鈺虎佔優勢,想放倒冰坨坨,也不可能毫髮無損,他嚴肅道:

 “拳腳無眼,不管你們誰贏誰輸,不都得受傷?我這是在乎你……”

 女帝覺得夜驚堂是手心手背都是肉,都在乎。不過她也沒在這事上多糾結,轉而從懷裡取出兩張鳴龍圖,遞給夜驚堂:

 “剛才我好了,給薛白錦兩張鳴龍圖當酬勞,雖然她不服管束,但我金口玉言,也不能食言。你給她帶過去,讓她學了。”

 夜驚堂見此接過鳴龍圖收進懷裡,摟著後腰道:

 “行,我先送你回宮。剛才沒受傷吧?”

 “都沒打起來,我能受什麼傷。”

 女帝靠在了夜驚堂懷裡,不過走出幾步後,就發現夜驚堂手不怎麼安分,挪到了臀兒上,還輕輕捏了把。

 女帝見此眨了眨眸子,看向夜驚堂:

 “這才幾時間,上次長的記性就忘了?”

 夜驚堂知道鈺虎在上次他在浴池被幹趴下的事兒,皺眉道:

 “你以為我真就那點能耐?上次我是帶傷之軀,回來飯都沒吃兩口,就連續折騰一兩夜,發揮失常很正常。我現在可恢復了,你再這麼目無夫君,吃了苦頭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女帝在夜驚堂很虛的時候給了夜驚堂,到現在也就幾時間,還真不知道水深水淺,見夜驚堂又在放狠話,微微聳肩道:

 “行啦,前兩還發起狠來,能把椅子弄塌,結果到頭來還得讓師尊扶著回去……”

 夜驚堂見鈺虎這麼跳,覺得不振夫綱是不行了,當下也不多廢話,摟著鈺虎飛身而起,往行宮飛馳而去。

 女帝剛進門就三沒見夜驚堂,心底自然很思念,見此非但不怕,沿途還激將:

 “怎麼?傷自尊了?還想把我收拾的服服帖帖證明實力?”

 夜驚堂也不回話,飛身疾馳不過片刻,就來到了行宮。

 因為女帝出門了,也沒到就寢時間,寢宮的門關著,裡面並沒有燈火。

 女帝被摟著進入寢殿,便想自己主動,去浴池寬衣解帶撩夜驚堂。

 但這次夜驚堂可沒給機會!

 夜驚堂剛剛進入寢殿,就用腳把門關上,而後便抱住了鈺虎摟到跟前。

 女帝被抱的腳尖點地,緊緊貼在男人懷裡,還沒來得及話,就被堵住了紅唇,甚至手還在她臀兒上拍了下。

 被如此粗魯對待,女帝倒也不惱,抱著夜驚堂脖子配合,眼神則是——就這?不過如此——的挑釁模樣,甚至還想搶主動權,把夜驚堂往龍床拉。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但可惜的是,夜驚堂傷好了翅膀確實硬了,發展方向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窸窸窣窣

 女帝剛親兩下,身上的紅色長裙就滑落在霖毯上,露出了紅色衣和蝴蝶結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