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 作品

第一千六百五十章 我就在隔壁,有什麼事叫我


  他的目光習慣性地看向窗外,扭頭看向他經常看的方向。

  即使隔著窗簾、窗戶,他還是能在腦海裡勾勒出霍以安站在窗邊的樣子。

  現在的霍以安住在這邊的時候不多了,她一週有一半的時間是住在霍家大宅。

  出入也都有兩個哥哥相伴,有時候還有另外的哥哥。

  她的生命裡不缺可以保護、守護她的人。

  她跟他是不一樣的。

  周寒墨常常因此而自慚形穢。

  他和霍以安的差別這麼大,他也曾自省過,曾一次又一次地讓自己放棄。

  一次又一次地說他跟霍以安不相配。

  可理智與感情從來就不能放到同一個天秤上稱的,感情總是輕易地戰勝理智,讓理智為他的感情服務。

  而今,現實也逼得他無法繼續下去。

  他該怎麼辦?

  他知道路不能這麼走,不能連最起碼的夢想都沒有。

  可他對霍家,無異於螳臂當車,自找死路。

  更何況,這其中最重要的是,霍以安也並不在意他。

  他的堅持和痛苦就變成了他一人的獨角戲。

  他的掙扎與堅持就變成了一場只有他和金宣能看到的一場笑話。

  金宣的這個舉動是聰明的,至少想方設法保全了他最後那點為數不多的自尊。

  周寒墨自己是清楚的。

  可是他作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自尊都需要他人維護,他還能做點什麼?

  他迫不及待的想成功,想證明自己還有點用,證明自己的價值不低。

  可除了金宣之外,沒有人在意他的成就。

  沒有人會珍惜他的付出與收益。

  他的成績沒有人會喝彩。

  他的努力變得很可笑,也沒有價值。

  他不知道他現在的堅持究竟為了什麼。

  如果單純地想要生活得好,金宣給他賺的錢足夠他好好的活一輩子了。

  可是,哪個少年又願意把自己的路止步於此呢?

  沒有任何目標,沒有夢想的活著,與牲口何異?

  活著還是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他心裡還是藏了一口氣,不想就此歇下。

  可他又沒有迫切想要成功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