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終成（）？

　　面對忽然摟住自己的瑾鈺，源芸情緒還沒有完全平復:“你放開我！”

　　瑾鈺卻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源芸的雙眸，不放過她眼中任何一絲細微的波動，彷彿要從中分析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源芸眼中的慍怒之意雖然緩緩散去，但也沒有展現出任何的驚訝或是呆愣，只是同樣打量著瑾鈺冰藍色的雙眸。

　　“初次相逢時，那時的你雙目負傷纏著白緞，再見時，卻換成了我，今日終於能仔細瞧瞧你的雙目，澄澈如一洗碧空，平靜如無波古井……真美。”源芸淺淺一笑，不再反抗這一次難得的擁抱。

　　“我……不知道。”源芸垂目望向一旁，遵從內心的感覺給出答案。

　　“嗯。”瑾鈺已有了自己的解讀，無需再追問什麼，再結合先前她父愛自己擁抱的反應，源芸，的確對自己無感。

　　倘若是旁人說出這樣的答案，瑾鈺尚且能將之當做裝傻，但當目標變成了源芸，一切都將變得不一樣。

　　源族的封閉，瑾鈺親眼見過，舉族閉關萬年，而一輩子生在深宮長在深宮的源芸，既無母妃寵愛，還備受排擠，學到什麼，幾乎都取決於外界給她灌輸什麼。

　　皇家的婚姻，從來由不得自己做主，源父自然不會向女兒灌輸什麼自由戀愛的理論，甚至反其道而行的極力將女兒物化都不足為奇，讓源芸成為一個用來謀求政治利益，並且完全聽從支配的工具。

　　“我不知道……父親告訴我，喜歡就是你對ta有獨特的感覺，ta符合你的利益。”

　　源芸一臉認真，正經到瑾鈺都覺得她這副樣子可憐到可愛。

　　不論是情竇初開的瑾鈺瑾汐，還是已誕下一女的霜毓，就連瑾鈺體內的蘭若，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傻姑娘，這可不是喜歡。”霜毓一把將源芸奪了過來緊緊摟在懷中，眼中的怒意已幾乎化為實質，錯到離譜的認知，卻被源芸理所應當的陳述出來。

　　被顛覆的不僅是霜毓的認知，更讓身為人母的她怒不可遏，這世上，怎會有這般不可理喻的父親，將女兒培養成無感情認知的工具。

　　但在短暫的憤怒後，霜毓又不禁慶幸，源芸如今已遠離了那片歸為虛無的地獄，離開了那位枉為人父的傢伙，取而代之的，是同情與彌補。

　　“孩子。”霜毓輕柔的撫摸著源芸的頭，幫她順著有些凌亂的髮絲，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將那個一直想但卻沒實踐的想法說出口:“你願不願意，叫我一聲娘？”

　　源芸幾乎瞬間便受寵若驚的抬起頭，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大大的驚訝，被震驚的半晌說不出話，只是呆呆的仰頭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