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辭 作品
第113章 小九沉睡魔鬼訓練，聖殿來人（11700）
沈月息聲線冷冽：“現在，你們還有沒有人要退出？！”
在場的弟子們都老老實實的站著，紛紛看向自己旁邊的人，像是在觀察別人的反應，不少弟子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哎，你不會想要退出吧？你現在退出我可瞧不起你嗷！”
“退出什麼退出，剛才沈師妹那速度那實力，眨眼間能將六品疾風魔狼王制服，於上百頭疾風魔狼群中如探囊取物，還根本沒動用靈力，這樣的實力你們誰有？我看啊，就算是我師父來了，不動用靈力估計也不是沈師妹的對手。我才不退出呢！”
“就是就是，就算不能突破三階，多增強實戰實力也好啊！再說了沈師妹還承諾了和我們丹藥補給呢，有沈師妹在，怕什麼？！”
弟子們一陣討論，立馬就有弟子站出來了，張志臣就是第一個：
“沈師妹！我不退出！我願意跟著你修煉！”
高深自然是是第二個，面無表情：“同上。”
有了人帶頭，立馬有越來越多的弟子都站出來，齊齊整整地朝著沈月息大喊：“沈師妹，我們不是慫包，我們不退出！我們願意跟著你修煉變強！”
很快幾乎所有的弟子都已經表了態，幾乎絕大多數的凌雲宗弟子都沒有選擇退出，偶爾有些想打退堂鼓的弟子也被自己的好友硬拽了回來，他們都有一顆變強的心，沈師妹強，所以他們願意跟著！
沈月息扭頭，目光落在曲澤陽和陸傲霜身上，還沒等沈月息說話，陸傲霜就抱著劍笑著開口：“我可是要做中土國未來女王的人，退出？開什麼玩笑？”
曲澤陽聳了聳肩，“退什麼退，師兄帶你們一起嗨啊！”
一眾弟子：……在狼群蛇窩裡嗨…可以，但是大可不必。
沈月息又看向關明月：“你……”
沒等沈月息問完，關明月立馬扭頭，像是心虛躲開沈月息的目光，傲嬌地抬了抬下巴用側臉對著她，冷哼：“本小姐會怕？你以為誰都是鄭雲兒那個草包廢物嗎？”
關明月內心小人傲嬌得很：哼！沈月息這個臭女人竟然覺得她會怕？她關明月什麼人？拳打權臣腳踢太子的好不好？沈月息那個臭女人居然小瞧她！簡直生氣誒！
鄭雲兒聞言頓時怒氣衝衝地盯著關明月：“關明月，你說誰是草包廢物？！”
關明月懶得瞧她一眼，懶散回答：“誰破防就是說誰咯。”
鄭雲兒氣得沒了理智，差點就要撲出去對關明月動手，卻發現全場所有弟子都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
是了，已經只剩下一個鄭雲兒沒有表態了。
沈月息掃視一週，最後落在鄭雲兒發青的臉上，眼神中滿是譏誚寒氣，她紅唇輕掀：“聽說你不服？”
鄭雲兒臉色緊繃鐵青，緊緊咬著嘴唇沒敢說話，那雙死死盯著沈月息的眼睛卻什麼都說了。
“很好，我專治各種不服。”沈月息緩步上前，伸手拍了拍鄭雲兒的肩膀，隨即嫌棄地在她衣服上擦了擦，嗓音像是裹挾著無數冰刀。
“你不服，想必是你有自認為更好的方法提升大家的實力？”
這話一出，一眾弟子看著她的眼神中都多了些探究和猶豫，眾目睽睽之下，鄭雲兒剛剛又放過了狠話，她怎麼可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沒有，那不是相當於自己扇自己耳光嗎？
鄭雲兒眼神躲閃，避開了和沈月息眼神對視，抬頭挺了挺胸脯，果斷回答：“那是當然！你的方法純粹就是隨性妄為亂七八糟，根本不可能提升我們的實力，我隨便用一個方法就你這破方法強上百倍！”
旁邊一眾弟子聽得連連發問：“是不是真的啊？鄭雲兒還有這種方法？”
鄭雲兒聽見一眾弟子們的猶豫和討論，目中無人地走到沈月息面前，冷笑著出聲：“沈月息，你說你的方法有用，我自然認為我的方法有用，你既然那麼有自信，你敢不敢和我比上一比？”
“怎麼比，比什麼？你有什麼能讓我瞧的上的？”沈月息聞言，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紅唇勾起一抹弧度，滿是譏諷的意味。
鄭雲兒雖然沒有很好的辦法，但在她心裡，她早就篤定沈月息的方法沒有用，就把弟子們扔到一群靈獸裡，根本就是給那些畜牲們送到嘴邊的獵物罷了，到時候沈月息不僅提升不了弟子們的境界，反而還要為自己的莽撞，為那些受傷甚至丟命的弟子負全責！
鄭雲兒挺胸抬頭，像是極有自信的樣子，“就比我們倆的方法究竟誰更有用！你我各選一名弟子作為代表，然後在這十五日之內按照你我不同的方法讓他們修煉，等到十五日之後讓他們比試一場，誰教出來的人贏了，就算誰贏。若是我贏了，你這個總教官的位置也不用坐了，直接讓給我，若是你贏了，我不僅讓出參加四大高級宗門比武新銳組的一個名額，而且自願退出凌雲宗，再也不給你添堵。”
“雖然我不感興趣，但少了你，我確實會順心不少。”沈月息這話很得罪人，但她不在意。甚至看見鄭雲兒不好的臉色，她的心情越發好：“既然你真心真意地求著我比，那我只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鄭雲兒又被沈月息氣了一頓，什麼叫求著她沈月息比？她也不看看她沈月息什麼身份！一個從九陽宗出身的小小沈月息是什麼身份，她真以為關明月幫著她說兩句話，她就是關明月那樣的身份了？但沈月息和陸傲霜境界都在她之上，她也不敢太輕舉妄動，只能咬牙切齒地忍下怒氣，轉而扯出假笑看向沈月息：
“既然你同意了，我也好歹是做師姐的，別說我沒讓著你，就讓你先選吧，別到時候說我一個師姐鐵了心和你一個師妹過不去。”
沈月息冷靜的目光在一眾弟子中劃過，索性直接問：“有自願的嗎？”
她話剛說完，就有十幾名弟子立馬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積極地響應：
“有有有！”
“我我我我，沈師妹看看我！”
“去去去，你都靈將了，跟我一個大靈師搶什麼啊？”
“你一個大靈師替沈師妹打架，你別到時候連累沈師妹嗷！你把握不住的，還是讓我來吧！”
張志臣憑藉身高和死不要臉的勁兒從一眾弟子中脫穎而出，沈月息實在被他逗的好笑，抿了抿唇：“一階靈將，剛剛好，就你了。”
一則是張志臣最積極平常修煉也算得上勤奮刻苦，二則是張志臣老實聽話，最要緊的是憑她的觀察，張志臣應該是一眾弟子中最信任她的，她要教自然就要教信任自己的，不然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被背叛。
“好勒！沈師妹只要你說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你說吃飯我不敢吃菜！雖然我人傻了點，但是聽話能吃苦，必要的時候也可以不要臉啊！”張志臣拍了拍胸脯，當著眾人的面自誇也完全不害臊。
鄭雲兒一瞧，心裡只覺得沈月息就是個傻逼，都讓她先選都不知道先選曲澤陽師兄，要是選了曲澤陽師兄，就算旁人再怎麼突破也是打不過的。不過也好，沈月息不選，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既然師妹選好了，那我就選了。”鄭雲兒挑釁地瞧了沈月息一眼，眼底滿是鄙夷，隨即竟是徑直走到曲澤陽面前：“曲澤陽師兄……”
殊不知，曲澤陽在她走過來之前，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拉著沈月息指著地上的六品疾風魔狼王道：“沈師妹，它是不是會狗叫？”
沈月息看著他：“？”
曲澤陽摸了摸後腦勺：“我怎麼剛才聽見了狗叫呢？”
沈月息挑眉好笑地睨著鄭雲兒，眼睜睜就看著她被曲澤陽兩句話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鄭雲兒認為拉攏了曲澤陽就贏定了，沈月息就輸定了，她不死心地喊著：“曲澤陽師兄……”
曲澤陽見她實在是不要臉，也懶得和她裝下去，“本人已死有事燒紙。有事沒事別叫師兄。”
鄭雲兒臉色越發難看，但頂著沈月息嘲諷涼薄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觀察弟子們的境界，隨即一指：“就你了。”
被指到的那個弟子頓時愣住了，不敢相信：“我？！別吧……我不是很想跟著你修煉誒？”
此話一出，直接引起周圍一眾弟子的爆笑：
“噗哈哈哈哈……別笑死，鄭雲兒也太不要臉太搞笑了吧！”
鄭雲兒被嘲笑聲氣得胸膛不停起伏，現在哪裡還管得了別的，直接上前不管不顧地拉著那名男弟子，在他耳邊惡狠狠地威脅：“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回去上告師父，屆時我看你當不當得起一個同峰師姐弟不團結，有異心的罪名！你我都知道，師父最恨的就是我們不團結，你覺得讓師父知道，你會有什麼後果？”
那名男弟子本來就是被強行拽出來，這麼一說內心越發嫌惡鄭雲兒，可她說的確實是事實，想到師父動怒責怪，他揮開鄭雲兒的手，忍住嫌惡地答應了：“第七峰弟子，莫沉，四階靈將。”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明白是他同意先暫時跟著鄭雲兒修煉了，但眾弟子聽見他境界瞬間一個個都驚了，不是驚訝他的境界有多高，而是驚訝鄭雲兒居然能這麼的不要臉，一時群起激憤：
“她能不能要點臉啊，張志臣師弟只是一名一階靈將，看得出來沈師妹是真心想要帶著他變強才選他。結果鄭雲兒這個不要臉了，說是讓沈師妹先選，實則根本就是想要後手選一個比張志臣強上不少的，這樣差距太大就算沈師妹再厲害，也不可能贏啊！”
張志臣更是提起拳頭就要朝鄭雲兒而去：“你也好意思？你要不要臉？沈師妹說能讓我們一個月只能突破三階，你就故意找一個比我高三階的，我看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光明正大地和沈師妹比，你就是不要臉地欺負師妹！”
張志臣一說話，旁邊一眾弟子們紛紛附和，鄭雲兒一聽臉色黢黑，像是抹上了後後一層的鍋底灰，可她轉念一想，扭頭挑眉看向沈月息，滿眼全是挑釁和陰險奸詐：“我就是不要臉，就是欺負你又怎麼樣？難不成沈月息你想反悔？”
張志臣一聽，急忙勸沈月息：“沈師妹反悔，必須反悔，或者…或者是讓你重新挑選一名弟子，沈師妹你選個師兄師姐，只要比我強，有希望能幫你贏了鄭雲兒都行。我不行，我就算十五天之內不可能突破三階，別說打贏莫沉了，沈師妹不能讓我拖累你。”
作為當事人的沈月息，卻是穩如泰山，半點不慌張，她看著張志臣：“有我在，你可以答應他，你信我嗎？”
“信，當然信。”張志臣連連點頭，隨即目露難色，有些自責，覺得是自己拖累了沈月息：“但是…他畢竟高了我三階啊……要是我天賦再好一點就好了…”
“不怪你，是有人太不要臉，不見棺材不落淚。”沈月息安慰完她，森冷的目光落在鄭雲兒身上，“我應下了，你現在就可以帶著莫沉走了，十五日之後在此集合。”
“等著輸吧你！”鄭雲兒選個弟子幫自己都要生拉硬拽甚至用上威逼才讓莫沉勉強答應，可沈月息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就光站在那兒就有一堆弟子自願幫她，自願幫她說話，甚至不僅沒有半點不願意，第一反應是害怕拖累了沈月息。
這對比實在太過明顯，高低立現，鄭雲兒心中更是極度不平衡，她就不明白沈月息究竟憑什麼，明明是她將明安害死的，如果不是她，明安根本就不會出事，再過半年說不定他都會來娶她了，都是沈月息！如果不是沈月息，她現在根本不會是這樣的處境。憑什麼她這麼得別人的喜愛，就連之前不喜歡她的一群老弟子和關明月都這麼偏心幫著她？
在場的弟子們都老老實實的站著，紛紛看向自己旁邊的人，像是在觀察別人的反應，不少弟子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哎，你不會想要退出吧？你現在退出我可瞧不起你嗷！”
“退出什麼退出，剛才沈師妹那速度那實力，眨眼間能將六品疾風魔狼王制服，於上百頭疾風魔狼群中如探囊取物，還根本沒動用靈力，這樣的實力你們誰有？我看啊，就算是我師父來了，不動用靈力估計也不是沈師妹的對手。我才不退出呢！”
“就是就是，就算不能突破三階，多增強實戰實力也好啊！再說了沈師妹還承諾了和我們丹藥補給呢，有沈師妹在，怕什麼？！”
弟子們一陣討論，立馬就有弟子站出來了，張志臣就是第一個：
“沈師妹！我不退出！我願意跟著你修煉！”
高深自然是是第二個，面無表情：“同上。”
有了人帶頭，立馬有越來越多的弟子都站出來，齊齊整整地朝著沈月息大喊：“沈師妹，我們不是慫包，我們不退出！我們願意跟著你修煉變強！”
很快幾乎所有的弟子都已經表了態，幾乎絕大多數的凌雲宗弟子都沒有選擇退出，偶爾有些想打退堂鼓的弟子也被自己的好友硬拽了回來，他們都有一顆變強的心，沈師妹強，所以他們願意跟著！
沈月息扭頭，目光落在曲澤陽和陸傲霜身上，還沒等沈月息說話，陸傲霜就抱著劍笑著開口：“我可是要做中土國未來女王的人，退出？開什麼玩笑？”
曲澤陽聳了聳肩，“退什麼退，師兄帶你們一起嗨啊！”
一眾弟子：……在狼群蛇窩裡嗨…可以，但是大可不必。
沈月息又看向關明月：“你……”
沒等沈月息問完，關明月立馬扭頭，像是心虛躲開沈月息的目光，傲嬌地抬了抬下巴用側臉對著她，冷哼：“本小姐會怕？你以為誰都是鄭雲兒那個草包廢物嗎？”
關明月內心小人傲嬌得很：哼！沈月息這個臭女人竟然覺得她會怕？她關明月什麼人？拳打權臣腳踢太子的好不好？沈月息那個臭女人居然小瞧她！簡直生氣誒！
鄭雲兒聞言頓時怒氣衝衝地盯著關明月：“關明月，你說誰是草包廢物？！”
關明月懶得瞧她一眼，懶散回答：“誰破防就是說誰咯。”
鄭雲兒氣得沒了理智，差點就要撲出去對關明月動手，卻發現全場所有弟子都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
是了，已經只剩下一個鄭雲兒沒有表態了。
沈月息掃視一週，最後落在鄭雲兒發青的臉上，眼神中滿是譏誚寒氣，她紅唇輕掀：“聽說你不服？”
鄭雲兒臉色緊繃鐵青，緊緊咬著嘴唇沒敢說話，那雙死死盯著沈月息的眼睛卻什麼都說了。
“很好，我專治各種不服。”沈月息緩步上前，伸手拍了拍鄭雲兒的肩膀，隨即嫌棄地在她衣服上擦了擦，嗓音像是裹挾著無數冰刀。
“你不服，想必是你有自認為更好的方法提升大家的實力？”
這話一出，一眾弟子看著她的眼神中都多了些探究和猶豫，眾目睽睽之下，鄭雲兒剛剛又放過了狠話，她怎麼可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沒有，那不是相當於自己扇自己耳光嗎？
鄭雲兒眼神躲閃，避開了和沈月息眼神對視，抬頭挺了挺胸脯，果斷回答：“那是當然！你的方法純粹就是隨性妄為亂七八糟，根本不可能提升我們的實力，我隨便用一個方法就你這破方法強上百倍！”
旁邊一眾弟子聽得連連發問：“是不是真的啊？鄭雲兒還有這種方法？”
鄭雲兒聽見一眾弟子們的猶豫和討論，目中無人地走到沈月息面前，冷笑著出聲：“沈月息，你說你的方法有用，我自然認為我的方法有用，你既然那麼有自信，你敢不敢和我比上一比？”
“怎麼比，比什麼？你有什麼能讓我瞧的上的？”沈月息聞言，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紅唇勾起一抹弧度，滿是譏諷的意味。
鄭雲兒雖然沒有很好的辦法，但在她心裡，她早就篤定沈月息的方法沒有用，就把弟子們扔到一群靈獸裡，根本就是給那些畜牲們送到嘴邊的獵物罷了，到時候沈月息不僅提升不了弟子們的境界，反而還要為自己的莽撞，為那些受傷甚至丟命的弟子負全責！
鄭雲兒挺胸抬頭，像是極有自信的樣子，“就比我們倆的方法究竟誰更有用！你我各選一名弟子作為代表，然後在這十五日之內按照你我不同的方法讓他們修煉，等到十五日之後讓他們比試一場，誰教出來的人贏了，就算誰贏。若是我贏了，你這個總教官的位置也不用坐了，直接讓給我，若是你贏了，我不僅讓出參加四大高級宗門比武新銳組的一個名額，而且自願退出凌雲宗，再也不給你添堵。”
“雖然我不感興趣，但少了你，我確實會順心不少。”沈月息這話很得罪人，但她不在意。甚至看見鄭雲兒不好的臉色，她的心情越發好：“既然你真心真意地求著我比，那我只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鄭雲兒又被沈月息氣了一頓，什麼叫求著她沈月息比？她也不看看她沈月息什麼身份！一個從九陽宗出身的小小沈月息是什麼身份，她真以為關明月幫著她說兩句話，她就是關明月那樣的身份了？但沈月息和陸傲霜境界都在她之上，她也不敢太輕舉妄動，只能咬牙切齒地忍下怒氣，轉而扯出假笑看向沈月息：
“既然你同意了，我也好歹是做師姐的，別說我沒讓著你，就讓你先選吧，別到時候說我一個師姐鐵了心和你一個師妹過不去。”
沈月息冷靜的目光在一眾弟子中劃過，索性直接問：“有自願的嗎？”
她話剛說完，就有十幾名弟子立馬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積極地響應：
“有有有！”
“我我我我，沈師妹看看我！”
“去去去，你都靈將了，跟我一個大靈師搶什麼啊？”
“你一個大靈師替沈師妹打架，你別到時候連累沈師妹嗷！你把握不住的，還是讓我來吧！”
張志臣憑藉身高和死不要臉的勁兒從一眾弟子中脫穎而出，沈月息實在被他逗的好笑，抿了抿唇：“一階靈將，剛剛好，就你了。”
一則是張志臣最積極平常修煉也算得上勤奮刻苦，二則是張志臣老實聽話，最要緊的是憑她的觀察，張志臣應該是一眾弟子中最信任她的，她要教自然就要教信任自己的，不然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被背叛。
“好勒！沈師妹只要你說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你說吃飯我不敢吃菜！雖然我人傻了點，但是聽話能吃苦，必要的時候也可以不要臉啊！”張志臣拍了拍胸脯，當著眾人的面自誇也完全不害臊。
鄭雲兒一瞧，心裡只覺得沈月息就是個傻逼，都讓她先選都不知道先選曲澤陽師兄，要是選了曲澤陽師兄，就算旁人再怎麼突破也是打不過的。不過也好，沈月息不選，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既然師妹選好了，那我就選了。”鄭雲兒挑釁地瞧了沈月息一眼，眼底滿是鄙夷，隨即竟是徑直走到曲澤陽面前：“曲澤陽師兄……”
殊不知，曲澤陽在她走過來之前，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拉著沈月息指著地上的六品疾風魔狼王道：“沈師妹，它是不是會狗叫？”
沈月息看著他：“？”
曲澤陽摸了摸後腦勺：“我怎麼剛才聽見了狗叫呢？”
沈月息挑眉好笑地睨著鄭雲兒，眼睜睜就看著她被曲澤陽兩句話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鄭雲兒認為拉攏了曲澤陽就贏定了，沈月息就輸定了，她不死心地喊著：“曲澤陽師兄……”
曲澤陽見她實在是不要臉，也懶得和她裝下去，“本人已死有事燒紙。有事沒事別叫師兄。”
鄭雲兒臉色越發難看，但頂著沈月息嘲諷涼薄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觀察弟子們的境界，隨即一指：“就你了。”
被指到的那個弟子頓時愣住了，不敢相信：“我？！別吧……我不是很想跟著你修煉誒？”
此話一出，直接引起周圍一眾弟子的爆笑：
“噗哈哈哈哈……別笑死，鄭雲兒也太不要臉太搞笑了吧！”
鄭雲兒被嘲笑聲氣得胸膛不停起伏，現在哪裡還管得了別的，直接上前不管不顧地拉著那名男弟子，在他耳邊惡狠狠地威脅：“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回去上告師父，屆時我看你當不當得起一個同峰師姐弟不團結，有異心的罪名！你我都知道，師父最恨的就是我們不團結，你覺得讓師父知道，你會有什麼後果？”
那名男弟子本來就是被強行拽出來，這麼一說內心越發嫌惡鄭雲兒，可她說的確實是事實，想到師父動怒責怪，他揮開鄭雲兒的手，忍住嫌惡地答應了：“第七峰弟子，莫沉，四階靈將。”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明白是他同意先暫時跟著鄭雲兒修煉了，但眾弟子聽見他境界瞬間一個個都驚了，不是驚訝他的境界有多高，而是驚訝鄭雲兒居然能這麼的不要臉，一時群起激憤：
“她能不能要點臉啊，張志臣師弟只是一名一階靈將，看得出來沈師妹是真心想要帶著他變強才選他。結果鄭雲兒這個不要臉了，說是讓沈師妹先選，實則根本就是想要後手選一個比張志臣強上不少的，這樣差距太大就算沈師妹再厲害，也不可能贏啊！”
張志臣更是提起拳頭就要朝鄭雲兒而去：“你也好意思？你要不要臉？沈師妹說能讓我們一個月只能突破三階，你就故意找一個比我高三階的，我看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光明正大地和沈師妹比，你就是不要臉地欺負師妹！”
張志臣一說話，旁邊一眾弟子們紛紛附和，鄭雲兒一聽臉色黢黑，像是抹上了後後一層的鍋底灰，可她轉念一想，扭頭挑眉看向沈月息，滿眼全是挑釁和陰險奸詐：“我就是不要臉，就是欺負你又怎麼樣？難不成沈月息你想反悔？”
張志臣一聽，急忙勸沈月息：“沈師妹反悔，必須反悔，或者…或者是讓你重新挑選一名弟子，沈師妹你選個師兄師姐，只要比我強，有希望能幫你贏了鄭雲兒都行。我不行，我就算十五天之內不可能突破三階，別說打贏莫沉了，沈師妹不能讓我拖累你。”
作為當事人的沈月息，卻是穩如泰山，半點不慌張，她看著張志臣：“有我在，你可以答應他，你信我嗎？”
“信，當然信。”張志臣連連點頭，隨即目露難色，有些自責，覺得是自己拖累了沈月息：“但是…他畢竟高了我三階啊……要是我天賦再好一點就好了…”
“不怪你，是有人太不要臉，不見棺材不落淚。”沈月息安慰完她，森冷的目光落在鄭雲兒身上，“我應下了，你現在就可以帶著莫沉走了，十五日之後在此集合。”
“等著輸吧你！”鄭雲兒選個弟子幫自己都要生拉硬拽甚至用上威逼才讓莫沉勉強答應，可沈月息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就光站在那兒就有一堆弟子自願幫她，自願幫她說話，甚至不僅沒有半點不願意，第一反應是害怕拖累了沈月息。
這對比實在太過明顯，高低立現，鄭雲兒心中更是極度不平衡，她就不明白沈月息究竟憑什麼，明明是她將明安害死的，如果不是她，明安根本就不會出事，再過半年說不定他都會來娶她了，都是沈月息！如果不是沈月息，她現在根本不會是這樣的處境。憑什麼她這麼得別人的喜愛，就連之前不喜歡她的一群老弟子和關明月都這麼偏心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