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清 作品

434. 第三十五章 遷怒

    韓國的電影首映禮結束後有聚餐, 到了日本宣傳,晚上行程結束後依舊有聚餐。
 

    這次聚餐來的人也不少,日方合作的發行團隊包了個餐廳, 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們, 以及受邀參加觀影的藝人們。
 

    飯桌上的氣氛無限歡樂,姜南柯身邊全是人, 全是用日語溝通的人, 她得有小一年沒有來日本公開活動了。時隔那麼久再出現,此前不管熟還是不熟的朋友們全都給面子來捧場。
 

    強調一遍,社牛的姜南柯是個朋友遍天下的社交達人。
 

    曹承佑坐在韓國團隊這一桌,準確的說就在趙寅城邊上, 跟他吐槽某位社交達人是真沒規矩。自家人全在這邊,她跑去全是外人那一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有到底哪想不開居然邀請前男友參加公開活動,生怕記者沒新聞報還是腦抽想複合
 

    趙寅城腦子抽疼, 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 這人為啥盯上他了他也想去外人那一桌啊,那是人脈啊大哥何況那一桌哪有幾個外人姜南柯的前隊友都在,跟劉秀英相比,這個場子誰都是姜南柯的外人,曹承佑更是外到沒邊。
 

    還是那句話,到底為啥盯上我了這傢伙該不會誤會我對姜南柯有意思吧不是, 大哥, 你動動腦好不好
 

    趙寅城很鬱悶,姜南柯很嗨,她那邊是個大型吐槽會。
 

    她那桌聚集的全是內人,都很熟, 不止有前隊友、前男友,還有前公司的後輩呢,主要在日本發展的權寶兒今天也來了,給自家前輩站臺。
 

    這群人聚在一起就聽姜南柯瘋狂吐槽某個神經病到底有多神經,不過她沒有具體說是誰,連個暗示都沒有,故事的一開始甚至以,我有個朋友碰到個傻逼為開端,都不承認這事兒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到底是半公開的場合麼,時不時還會有人來敬酒的,還是要避諱一下。而且他們這個吐槽大會的重點也不是曹承佑這個人,而是身邊的傻逼到底有多煩人。也不止是姜南柯在吐槽,大家都在分享自己遇到的人類物種多樣性的例子。
 

    話題能聊的那麼熱烈,純粹是姜南柯那個朋友的故事太典型,典型的劉秀英和權寶兒都打開了話匣子,講述她們也遇到的同類傻逼。
 

    權寶兒碰到的是個製作人,並不是她專輯的製作人,單純就是職業是製作人的傢伙。那傢伙也不知道哪想不開,每次見到她就跟她扯什麼,你新發的專輯這邊差點意思,那邊可以更好。
 

    最初權寶兒還以為對方是在用特殊方法證明,他專業能力更強,想合作,想給她當製作人。她也委婉的表達過,這事兒你找我沒用得去找公司,我又決定不了我專輯的製作人是誰。
 

    後來發現那腦殘好像是喜歡她,那是一種追求方式,這給權寶兒鬱悶的,很是噁心。因為她沒辦法跟對方翻臉,就是直接表達你離我遠點,到底是製作人啊,要給人家留面子。可就是因為沒辦法翻臉,反而被那個人纏上了,就很煩。
 

    而劉秀英遇到的是另一種類型,並非是什麼地位相對高於她的存在,而是一個她早八百年就遺忘的小學同學。小學同學的父母跟她的父母認識,雙方偶然碰了面,小學同學就纏上來了。
 

    這人倒是一開始就沒隱藏自己的喜歡,不過起初劉秀英以為他就是粉絲,那人講的也是我是你粉絲。那愛豆對待粉絲肯定友好啊,友好著友好著,粉絲告白了,劉秀英很驚訝隨即委婉拒絕,我們不合適。
 

    哪知粉絲小哥跟腦子有坑一樣,持續輸出什麼,我真的很喜歡你,請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會對你好巴拉巴拉,搞的劉秀英很煩躁。更讓她煩躁的是,那傢伙還帶著禮物找到她家,說什麼拜訪她父母,這是什麼品種的傻逼
 

    “我就不說他就是一個小職員,一年的工資加起來都沒我一個月的收入多,單說長相也不行啊,丟人堆裡都找不出來的那種。”劉秀英是真的不能理解,“我都不明白他哪來的勇氣告白,在我終於不耐煩直接說我不喜歡你之後,那傢伙還在同學群到處傳什麼我嫌貧愛富,富他個腦袋我t自己就很富氣死我了”
 

    地位高的人玩權利壓制,地位低的人妄想天鵝,總之在姑娘們的嘴裡,她們碰到的男性奇葩那是數不勝數。
 

    而作為這張桌上少數的幾個男性之一,柏原崇全程都只是個聽眾,跟其他男孩子一樣,輕易不敢插嘴,不然分分鐘被懟。
 

    在飯店酒足飯飽後,大部隊轉移地方去會所繼續二場。餐廳的飯桌是一桌一桌的,一群人湊在一起,另一個人想加入沒那麼容易。會所就是一個超大的沙發再加舞池,人們都是端著酒杯四處躥,這就有機會混在一起了。
 

    趙寅城就混到姜南柯邊上,脫離曹承佑的魔爪,蹲在妹子邊上看戲。
 

    他們這邊的角度能看到斜對角的曹承佑被一群人圍著喝酒,領頭酒桌遊戲的人是柏原崇,哥們把翻譯帶過去了,還帶了日本發行方的負責人之一,打著盡地主之誼的旗號,圍著曹承佑玩的可嗨,酒是一杯一杯的灌,還是專門開的烈酒。
 

    趙寅城幾乎是在柏原崇帶著人走進他們的時候就迅速察覺不對,找了個要去洗手間的藉口先閃,等他出去繞一圈回來,曹承佑就被包圍了。他便在場子裡尋找姜南柯的方位,溜過去坐在她邊上看戲。
 

    包間裡挺吵的,他們這邊聽不到那邊在說什麼,只能看到那群人喝嗨了,酒接連不停的倒。
 

    趙寅城就悄聲問姜南柯,這是你前男友在給你找場子嗎
 

    “不是啊,這是他們在表達友好,我們是客人麼,主人家想招待好客人當然要陪對方玩的盡興才行。”姜南柯嘴上不承認,眼底的惡趣味卻展露無疑。
 

    相較於趙寅城小小聲的說話,姜南柯沒有特意壓低聲音,她那話說給誰聽都沒問題。劉秀英就聽到了,還聽懂了。
 

    劉秀英就更瀟灑的跟趙寅城講,“曹承佑那種智障,柏原崇玩不死他。”
 

    初次跟這位見面的趙寅城有些驚訝的看向她,這麼直接的嗎劉秀英又沒在怕的,她都不這麼在韓國活動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姜南柯聽了也只是笑,反正話不是從她嘴裡說出去的,別人就算問到她這,她也不會承認她跟曹承佑有矛盾。大家是一個團隊的,項目還在線上,還要宣傳,哪怕是給導演or製作人面子,姜南柯也不好做多餘的事。
 

    可傻逼真的煩人怎麼辦呢找朋友啊,她知交遍天下。
 

    當晚,曹承佑喝趴了,是被抬上車的,還是一直從會所被抬到酒店,再從酒店被抬上飛機,他們要飛港島,那是個票倉地,核心地帶。
 

    上飛機之前,也喝了不少的柏原崇來機場送姜南柯,身上的酒意早就洗淨,只是眼底還泛著紅血絲。
 

    姜南柯看他那樣跟他嘟囔,“你灌他酒就行幹嘛自己喝。”
 

    “他又不是傻子,而且我是想警告他不是想跟他結仇,那樣對你也不好。”柏原崇摸摸她的腦袋,“到底是工作搭檔,至少在宣傳期內,得維持表面友好才行,知道嗎”
 

    “知道啦”姜南柯伸手抱抱他,“走啦”
 

    曾幾何時,還沒穿越的初中少女活躍的年代,流行著一種叫爹系男友的生物,主打的核心詞就是寵。雖然姜南柯已然忘記了這個奇特生物的流行點,但她十分依賴柏原崇的寵溺,柏原崇在她的世界裡就是一座大山,永遠可以依靠,碰到被人欺負了,沒見到柏原崇就算了,見到了一定會告狀。
 

    告狀之後的少女也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她的大山一定會庇護他。
 

    某種程度上柏原崇算是做到了,曹承佑喝太多,多到劇組在港島落地時人都沒醒。記者會開始前兩個小時,被暴怒的製作人,找人壓著連灌了四瓶醒酒藥催吐,吐完人倒是醒了,也蔫吧了,看起來極其沒精神,能登臺,全靠化妝師的巧手。
 

    港島的記者以生猛著稱,這邊就算收了公關費問的問題也很直接。有記者就在臺下極其直接的問曹承佑,你覺得你跟柏原崇比,誰更好
 

    曹承佑“我們難道不是應該聊電影嗎”
 

    這就是在聊電影啊,全是電影相關報道。
 

    自電影上映後,涉及電影女主角的相關報道之多,連記者都打出了王者歸來的旗號,去描述電影上映的隔天,滿天下的報紙頭條都被姜南柯一個人霸佔的盛況,彷彿之間好似時光又回到了去年,姜南柯獨霸天下的熱度。
 

    電影上映的前三天包括首映禮當天,姜南柯的熱度已經逐漸走高,當時就有媒體預計,這位很可能力壓號稱統治了2003年的李哮利再度登頂。
 

    2003年還沒過去呢,夏天發專的李哮利以絕對的王者之名稱霸了整個南韓,都創造了一場屬於李哮利的風暴。彼時誰還記得姜南柯呢,彼時都有小報危言聳聽的打出姜南柯過氣了的標題。
 

    數月過去,現在還只是秋末,今年的初雪都還沒下來,真正的王者已然重整旗鼓,展現她之前只是休息片刻,任由山中的猴子幾哇亂叫。等她睡醒了,這個天下依舊是她的。
 

    電影上線當天,市面上所有娛樂相關的報紙都只關注兩件事,一是姜南柯的電影,二是姜南柯的專輯。什麼李哮利,沒人關注。
 

    電影上線的隔天,宣傳團隊已然抵達日本,但韓國的媒體卻沒有絲毫降低熱度的意思,反而有更多的媒體衝出來蹭流量。
 

    昨天還只是娛樂版的頭條是姜南柯,今天是隻要對外出售的報刊頭條都是姜南柯,每家媒體給出的標題、報道核心,和文章角度都不同,各自都有絕活。
 

    可能是每個人都想另闢蹊徑,讓自家的報道獨特一點,什麼票房多少,專輯賣的多好反而沒多少人說,大家只圍繞著姜南柯這個核心詞展開話題。
 

    那話題種類多的,有不少都是標題黨,純純的蹭熱度。
 

    比如財經類的報刊就有個記者發文,以姜南柯離開s之後,對方市值肉眼可見的跌幅,去描述藝人經紀公司在市場上的不穩定性。說什麼這類公司培養出一個當紅明星就能大賺,但明星一走股價必然會跌,以此勸告股民,買這類股票得謹慎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