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魚 作品
第444章 可以走出去
只是......
“王爺竟然也會做“到頭來”之嘆。”宇文湘淡淡道。
“到頭來”多少有點窮途末路的意思,以前的遼王意氣風發,出盡風頭,樂得將慶王和章懷太子都比下去,哪裡會發出此等嗟嘆?
即便說的是旁人,也不會。
自小一處長大的人,起碼雙方的性情都還是瞭解的。
宇文湘甚至不用問,便知道遼王原是曉得禮王府的那樁醜事。
上回遼王回都時,宇文湘並未到場,只遠遠看了一眼,今日人到眼前......真是難得,有生之年,也有見到這個人鬢間有白髮,不復少年的時候。
只是,對這位隔著“殺夫之仇”的故知,宇文湘語氣倒是沒有鄙夷。
有時候人就是這般奇怪,論對秦皇后,宇文湘恨不得生啖其骨血,十多年來,恨意與日俱增。
但遼王......當年因著章懷太子也恨過,但隔了十多年再見,宇文湘的心裡竟然生不出一絲漣漪。
或許當真是年歲漸長,那口氣出了,一顆心就開始慢慢變得死寂。
......
裡面靈堂內又開始吹吹打打,宇文湘聽著,忽地勾起一抹虛無的笑意,道:“到頭來......都一樣。”
她滿心期待的婚事,將自己和章懷太子徹底埋葬。遼王自幼有帝王之志,帝王之能,時至今日,也是一場空。
到頭來啊,不管是愛是恨,有無恩怨,好似章懷太子的“舊人”都沒能如願。
遼王聽到這話也沒有惱意。
“不一樣,你和本王不一樣。”遼王道。
宇文湘微愣,反應過來,嗤笑道:“確實不同,遼王妃葬回了故里,王爺以後不用再見。而章懷太子......”
說到這裡,宇文湘自嘲一笑道:“章懷太子還得再見我。”
自宇文湘欣然在先帝的推動下,嫁給章懷太子那時起,兩個人生生世世都要聯繫在一起,儘管章懷太子惦記的人......不是她。
遼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宇文湘這般說,也沒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