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剛剛都看見了

任如意將那名嚥了氣的道眾屍體一扔,然後看著寧遠舟能夠輕鬆自如的應付著那些人,任如意開口道:“我帶著元祿先走。”

說罷,任如意解決掉最近的幾名道眾,然後跑到元祿身邊,拉著元祿的手,“跟我走!”說完,不等元祿回話,拉著就跑。

寧遠舟方才原本也打算叫任如意帶著元祿先跑的,但是看著任如意拉著元祿頭也不回的就跑了,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心裡還是很失落的。

於是,寧遠舟將這股失落髮到婁青強等人的身上。

只見寧遠舟身子旋轉了一圈,將一眾道眾踢飛出去,然後挽手一拽,將一道眾抓在手裡扔了出去,後腳一踢、前腳一踹,兩手一掀,身邊倒了一大片。

任如意拉著元祿就往前跑。元祿看著任如意拉著自己的手,軟軟的,觸感又細又滑。雖然知道,如意只是為了帶著他逃命,可是元祿還是忍不住紅了耳尖。然後,他耳朵上的緋紅,蔓延到了臉上。

婁青強看著久久不能將寧遠舟拿下,反而自己帶來的人還倒下那麼多,便火了:“弓箭手,放箭!”

身邊一名六道堂的道眾磕磕巴巴的說道:“大人,那,那可是寧副堂主呀。”

婁青強惱怒的看著他:“你再廢話,信不信我將你全身的骨頭都敲碎!”

婁青強這話,傳到了拉著元祿奔跑的任如意的耳朵裡。

她想起了,那天在樂坊裡,就是這個聲音,說:“屬下親手,一根一根敲碎了她全身的骨頭。”

可惜那天那人還是背對著的,所以沒有看清楚他的臉,沒想到居然就是這個人。

任如意停下了腳步,轉身看了過去,正好看見婁青強在那裡訓斥這手下的人。任如意看著婁青強的臉,原來,這就是婁青強,那個殘忍殺害了玲瓏的兇手。

“如意,你怎麼了?”元祿發現了任如意的不對勁。

任如意記住了婁青強的臉,然後轉身看著元祿,他正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沒事,繼續跑,”算了,先護著元祿離開這裡,至於殺害玲瓏的兇手,她是不會放過的。

任如意拉著元祿的手,繼續跑著。

後邊,六道堂那眾人迫於婁青強的壓力,不得不拿出弓弩,朝著寧遠舟射了出去。

“啾啾啾……”密密麻麻的弓弩射來,寧遠舟連忙翻身躲開一波,下一波弓弩又射了過來,寧遠舟翻身,踩在樹幹上,藉著樹枝的力量一躍而去,飛身離開。

“給我追!”看著寧遠舟逃了,婁青強連忙吩咐眾人追上去。

任如意和元祿在地上跑,寧遠舟在半空中踩著樹枝飛,很快,寧遠舟便追上了任如意和元祿。

前方,一排六道堂的人拉好了弓箭,對準了任如意和元祿,寧遠舟落在了地上,身後婁青強帶著人也追了上來。

任如意轉身,看著身後的人,他們現在被前後夾擊了。

任如意鬆開了元祿的手,要不是她內力盡失,區區這些人馬,她還不放在眼裡。但是現在,若是她獨自一人,倒還可以完好脫身;可是帶著元祿,勝算不大。

至於寧遠舟,完全不在任如意的考慮範圍之內。任如意打量著四周,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脫身。

寧遠舟站在最前面,將任如意和元祿擋在了身後。

章崧揹著手,從那一群弓箭手身後走了出來:“寧副堂主,許久不見。”

寧遠舟拱手:“章相國,別來無恙。”

章崧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放在了腰側:“用此法子來請寧副堂主,實在有些不雅。”、

章崧說著,自己笑了笑:“可是沒辦法,誰讓趙季那個堂主無能,請不來你寧副堂主呢?”

章崧伸手道:“賞臉,一起喝杯茶?”

寧遠舟回頭,看著任如意和元祿,安慰的點了點頭。任如意看了看寧遠舟,沒有說話。

寧遠舟轉身,婁青強握著劍,跟在了寧遠舟的身後。

婁青強從任如意身邊經過的時候,任如意麵無表情的握著手中的樹葉,乾脆利落的伸手往婁青強的脖子上一劃。“嗤”的一聲,是利刃割肉的聲音。

“大人!”

“大人!”四周的道眾慌忙喊道。

婁青強這才回過神,他看著任如意,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割的喉嚨,來不及說一個字,就倒在了地上。

任如意看著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便斷了氣的婁青強,面不改色的說道:“第一個。”

寧遠舟回頭,看著任如意那副樣子,露出微笑:“你還是適合如今這個樣子。”

後面六道堂的緹騎和道眾紛紛拔劍要衝上來,卻被章崧喝住了:“停下,不許對寧副堂主的夥伴無禮。”

說著,章崧繼續微笑著對寧遠舟說道:“來,寧副堂主,這邊請。”

寧遠舟跟著章崧去不遠處的亭子裡喝茶,元祿擔心的看著寧遠舟。

任如意走到元祿身邊:“來,把手拿出來。”

“啊?”元祿看著任如意離得自己那麼近,臉上飛快的飛起了一抹緋紅,他將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後:“如意,我沒事的。”

他這麼弱,手不但劃傷了,手腕還脫臼了,如意會不會覺得他很沒用?

任如意抬頭,看著元祿:“我剛剛都看見了。”說著,便往前邁了一步,將元祿那隻藏在身後的手拉了出來。

任如意看著那耷拉著的手,將它搭在自己的右手上,與元祿的手十指相扣,她看著元祿細聲說道:“忍著點。”

元祿眼睛看著任如意,見她低著頭,細長的睫毛蓋著那水汪汪的眼睛,手心裡,還傳來那溫柔的觸感。

“嘎達”一聲,任如意握著元祿的手,掰著一扭一推,將元祿那摔得脫臼的手按了回去。

元祿只顧著看任如意,走了神,連手腕脫臼接回去了都沒有反應。

任如意還以為元祿給嚇著了,她開口道:“很快了,再上點藥就沒事了。”

任如意從懷裡掏出手帕,細心的將傷口上的灰塵擦掉,然後幫元祿上藥,再用另外一條手帕幫他將傷口包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