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長生殿的光與影(第2頁)

 “我？”齊歡聽得一愣。

 整個陝西都亂成了一鍋粥，風隱卻說是因為自己，這讓齊歡有種“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感覺。

 可稍稍一想，卻覺得也有道理。保康一役是長生殿和龍虎門第一次拉開陣勢，面對面的交鋒廝殺；而漢中之戰，長生殿甚至滅了龍虎門一座分壇，更是大大地撥動了陝西本就緊繃的那根弦。

 龍虎門漢中分壇的覆滅，是龍虎門建幫以來最慘重的損失，這一事件不僅讓影無蹤怒而滅了長生殿白水分壇作為回應，也成為了之後數次交戰的導火索。

 這兩件大事中，齊歡都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

 “保康的事是你一手策劃的，漢中也是你親手擊碎了龍虎門的分壇石碑，我要是影無蹤，我也受不了。”風隱左右看了看，石廳中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反正也“前日我們一起喝酒時，老鐵曾有一句戲言，是說你的，我覺得很有道理。”

 “哦？說來聽聽。”齊歡來了興趣，很想知道鐵無易這老小子在背後是如何編排自己的。

 “龍虎門遇上你這個煞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這是他的原話。”風隱笑著道。

 “難得，老鐵在背後居然這麼誇我。”齊歡道，能讓影無蹤如鯁在喉的煞星，那可是相當高的評價了。

 “只是前半句在誇你，後半句嘛……”風隱道。

 齊歡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只聽風隱又道：“最倒黴的是，龍虎門從頭到尾從沒有主動找過你的麻煩，一次都沒有，反倒是你這個天字第一號煞星在不停地找著龍虎門的麻煩，。”

 “就知道沒好話。”齊歡失笑出聲道，“有些人，是不可能化干戈為玉帛的，長生殿不也曾嘗試過和龍虎門和睦相處麼，那結果又如何？”

 風隱搖頭嘆道：“試過，結果大哥在城外被冷無心率眾圍困……那次如果沒有你在，長生殿或許已不復存在了……可也就是經過那一次，我才真的明白，對有些人，你可以寬仁大度甚至兩肋插刀，而有些人則只配心狠手辣、趕盡殺絕！”

 他將長刀慢慢收回鞘中，瞟了一眼遠處正指揮幫眾打掃戰場的風斷，沉聲道：“一個幫會，就算打著‘義’字的旗號，只有義氣也是不行的，這一點恰恰是影無蹤教會我的。一正必有一反、一明必有一暗，大哥他性格使然，又是一幫之主，理應是那個義薄雲天、廣交天下豪傑的門面人物。而我，便去做那個心狠手辣、鐵面無情，為了幫會的利益和發展不擇手段的副幫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