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陽 作品

第18章 兩年同出一轍的生活

鄭紅秀在家左等右等,天色也黑下來了,都沒等到梁博清和梁博文回來。實在不放心,她就走到門外,站在街道旁等他們。有鄰居從山上祭過祖下來,看到她站在路旁,提到:“我遠遠看著,好像是爺仨人,還有博文,都還站在墳頭呢!那會,我們也看到他們好像要離開了,怎麼還沒回來呢?”絮叨樣的說著,也有了一些擔心。鄭紅秀往他們來的路上望著,說:“我再等等吧!”說完,看著街坊鄰里離開了,又再往他們來的方向張望著。

 這時,又有村裡的居民從山上下來,因為他們認識鄭紅秀,可是想到了在路上看到的梁家遠和哭泣著的三兄妹,居然不知怎麼和鄭紅秀去說起看到的情景。鄭紅秀看到他們的腳步猶豫,於是客氣地說:“你們都回來了呀!我們家博清和博文也去上墳了,你們看到我們家博清和博文了麼?”希望能聽到些消息。村裡的居民回著:“噢,嫂子,您說的是大哥,還有你們家的三個小兄妹呀!估計他們也要下來了。”走出了幾步,又猶豫著轉過身,話音輕慢地說:“我們下來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他們兄妹幾人在田邊哭著呢!我看著他們面熟,現在才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們家的仨孩子。才幾天沒見他們,他們都長成大孩子了!”儘量地想把話說得輕鬆,可還是讓鄭紅秀心裡被動得一驚。她覺得心裡突然一沉,抬腳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墓地外的路上,也站到了他們的跟前。她彎腰把他們拉了起來,大聲地說:“以後,你們要是還想再來,就必須得做到誰都不能再掉眼淚了。你們要是還想掉眼淚,以後誰都不許再來了。”遠遠地望了一眼黑乎乎的墓地。隨後,她眼含著淚看了一眼對他們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的梁家遠,狠下心地不去想梁家誠,也牽起了梁博文的手,和他們快步地往村裡走去。

 回到家裡以後,鄭紅秀為了準備在家裡祭祀先祖的物品,回到房裡和梁博文說著:“博文,你和我包餃子吧!”也準備著祭祀過後,他們才可以去吃的年夜飯。按照北方人的習俗,大家都說過年是從初一,過到十五,新年才算過完了。而北方人過年吃餃子,也是要從初一吃到十五的。鄭紅秀包著餃子,心裡想著:“每年過年,家裡的餃子餡都是家誠一個人剁好了,再攪拌好了,備用的。現在,家裡沒了家誠,裡裡外外由我操持也沒什麼,可是兩個孩子想到家誠就難過,讓我怎麼辦呢?”又想到了,在今天的家院裡,按當地習俗也要擺桌祭奠先祖一番的事情。鄭紅秀想著事,放下了擀餃子皮的小擀麵杖,走到院落裡擺好了祭品,又再走回到屋裡,和梁博文一起包餃子。

 她們包著餃子,等過了傳統的祭祀先祖的時間和流程,才又走出屋把祭桌上的祭品撤了,也仍就燒錢糧紙給祭拜的先祖,祈願來年家人們事事順心,而久居的家園風調雨順的。此時,他們把一切應有的傳統祭祀先祖都供奉過後,他們的年夜飯才準備去吃。

 他們吃著年夜飯,偶爾的幾句話音裡由於缺少了梁家誠,都格外地顯得大年夜充滿了寂寥。不過,值得他們珍惜的一次在年節才會有的感念,似乎也像極了每年僅有的這一餐年夜飯。飯後,娘仨依照中國的傳統過年方式守歲,看春晚。當舉國同慶步入新一年的鐘聲響起的時候,屋外不管是遠處還是近處,鞭炮與煙花燃放的聲音齊齊地響了起來。而且,鞭炮的聲響與煙花聲持續地響到了到凌晨,還又在凌晨時分熱鬧地齊放了一次後,才歸回了農村慣有的寂靜。至此,完滿地一年,就這樣與人們真正地辭別了,而新的一年也開始了。

 大年初一,梁博清和梁博文吃過早餐,並沒有去給街坊鄰居拜年,而是陪伴著鄭紅秀,守在了家裡。他們需要按照北方人的傳統風俗,恭謹地遵守傳統禮數,去遵守傳統地孝道,在家給梁家誠守孝。雖然春節過得很冷清,可是平時不能讓他們理解的道理,卻讓他們明白了很多。梁博文想到幾年的走過都充滿了悽惶,居然黯然神傷的笑出了決絕地悽然感。她沉思著:“孔老夫子的那些理論,都是有真實實踐才得出來的吧?不然,哪來那麼多讓人想到,就如獲至寶的明智做法呢?還讓人在人生路上,不拘泥於獨自的思想,而每邁出一步都是有章可循的。我是北方人,是在這種傳統觀念與意識中長大的孩子。現在,我還是一個孩子,算是家裡最近的第三代。老輩人都這樣生活著,而且幾代人也都在傳統道德觀念的薰陶下成長著。她認為四世同堂在現今社會很難得,有沒有選擇的權利,和祈願沒有什麼差別。不過,他們都得遵守孔孟之道,好好地去做家族中的一員。如果一個人想要做到這些,自不必說只能遵守三從四德,服從長輩的教誨,聽教於孔孟學說。”也暗暗地嘆著受孔孟之道的影響深刻,才不至於沉溺在萎靡之中。他們的生活範圍內,完全地遵循這些規矩的確實大有人在。因此,對於他們聽的一些長輩所講的做人的道理,也是有根有據的去體會與體悟的。而且知道這些道理的人們在相互提到的時候,也都會津津樂道。平時,梁博清和梁博文都得接受長輩的言傳身教,也不得不求教書面知識去求得知理,去真地明事理。他們深諳書面的知識也都是來自長輩的思想,然後讓年輕人去學習了,還把長輩們的思想沉澱成了年輕人的思想——沉澱的過程,也是後人去謹遵與恪守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