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恩愛

蕭景宴強勢又霸道。

一看他這模樣,沈安寧就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著,自己勸阻不了,沈安寧索性也就沒再多掙扎。

她由著蕭景宴抱著,一路去了前院花廳。

梁伯在後面靜靜的跟著,時不時的,他就看蕭景宴和沈安寧兩眼,他臉上全是笑意。

沈安寧看得清楚,她臉頰不禁微微泛紅。

花廳。

沈安寧和蕭景宴過來的時候,凌知鳶、凌少欽都在等著,凌少欽在桌邊上喝茶,倒也還算情緒平和,至於凌知鳶,則在花廳門口來來回回的走,心裡不安的厲害。

見到蕭景宴抱沈安寧過來,凌知鳶的眼睛,更是瞪得老大。

她出了花廳,快步往過迎了幾步。

“這是怎麼了?”

擔憂的目光,不斷在沈安寧身上來回打量。

“不是傳消息說,只是中了些藥,有神醫已經配了解藥,沒什麼事了嗎?怎麼還抱著?是不是哪裡還受了傷?嚴重嗎?真沒什麼問題嗎?沈安寧,你不就是個神醫嗎?你就沒什麼辦法嗎?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

凌知鳶擔憂的厲害,她聲音都隱隱有些抖。

沈安寧聞聲看向她,臉頰略微有些紅,“別擔心,我沒什麼事。”

“那他抱著你過來?”

“這是恩愛。”

回應凌知鳶的,不是沈安寧,而是蕭景宴。

恩愛……

這兩個字,蕭景宴說的重重的,甚至帶著點嘚瑟的意味,之後他抱著沈安寧,直接越過凌知鳶,奔著花廳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凌知鳶莫名更多有種他尾巴都要翹起來的感覺。

凌知鳶嘴角不禁抽了抽。

“恩愛?嚇死我了,沈安寧,蕭景宴,你們兩個這種時候,展現什麼恩愛啊?我還以為你殘了呢?”

一邊嫌棄的嘀咕著,凌知鳶一邊快速跟了上去。

花廳裡。

到了這邊,蕭景宴就將沈安寧放下來,攙扶著她坐到了桌邊上,他順勢也坐了下來。

凌知鳶跟過來,氣呼呼的坐在沈安寧身邊,“還行啊,經歷了一場風波,都被人灌了藥了,還能有心情你儂我儂,恩恩愛愛呢,看來是傷的不嚴重。早知道,我就應該先去御豐樓吃頓好的,再過來看你。”

“知道你惦記我,我都明白。”

“明白就好。”

聽著沈安寧的話,凌知鳶嬌氣的唸叨了一聲,她嘴角也微微上揚。

目光,又在沈安寧身上打量了一番。

“瞧著臉色是比尋常時候白了些,沒什麼精氣神,看著是比之前虛弱了些,是不是那毒還沒有完全解?”

“需要時間,大約明日這個時候就能好。”

“那就好。”

凌少欽也開口,“回來了就好,劫後餘生,可喜可賀。”

“有勞逍遙王跑一趟。”

沈安寧看向凌少欽,輕聲開口。

凌少欽擺了擺手,“主要是小九惦記,我又怕她不知輕重,才特意跟過來瞧瞧的。正好,我也有話想對王爺和沈小姐說。”

“哦?”

聽著凌少欽的話,沈安寧和蕭景宴對視了一眼,略微有些好奇。

凌少欽倒也不跟他們兜圈子。

“沈小姐出事的事,我和小九一早就聽到了風聲,之後,外面也一直有流言在傳。說沈小姐被山匪擄走了,說沈小姐失了清白,說沈小姐和王爺的婚事要告吹,說皇上對這門婚事開始有了不滿,諸如此類的流言有不少,一開始只是小範圍的傳,後來茶館、戲樓這種地方也開始大肆傳播,流言甚囂塵上,很不簡單。”

沈安寧身處險境,危在旦夕,蕭景宴和沈家人都忙著救人,根本顧不上其他的。

這些消息,他們或許是不知道,也或許是知道,但顧不上……

但凌少欽總歸是知道的。

他更知道,流言甚於猛虎,那悠悠之口,是可以淹死人的,這些流言對於沈安寧一個女孩子家,一個要做戰王妃的女人而言,更不是什麼好事。

早點應對,有利無害。

他該給沈安寧和蕭景宴他們提個醒。

果然,蕭景宴並不知道這些事,他聽著凌少欽的話,臉色暗沉沉的。

“多謝逍遙王提醒,這件事,我會即刻處理的。”

“應該的。”

凌少欽說著,又端起茶盞喝茶。

該他說的,他已經說了,剩下的事,就是蕭景宴的事了,與他無關。他一個北辰逍遙王,不好在大鄴京城內做什麼,而他對沈安寧雖有欽佩,有欣賞,也因為凌知鳶,對她有幾分好感,但這到底不足以讓他亂了分寸,讓他出手。

有蕭景宴足夠了。

凌少欽正想著,一旁,凌知鳶就已經出了聲。

“戰王爺,你若是要查的話,我建議你往五皇子的身上查查。”

“他?”

“就是啊,”凌知鳶點點頭,“那個玩意,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是知道安寧出事的,我最初得到消息,其實也跟他有關。他那種見了縫就恨不能插針害人的性子,在知道這種消息之後,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尤其是,他本也見不得戰王爺你和安寧聯姻,為此,他甚至可以在宮宴上求娶安寧,試圖以此攪亂皇上的決斷,可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覺得,這些流言肯定和他脫不開干係。”

“嗯。”

蕭景宴聞言,點了點頭。

其實,即便沒有凌知鳶說這些話,蕭景宴也會首先去查蕭景亭。

畢竟蕭景亭的性子擺在那,落井下石,火上澆油,這的確是蕭景亭會做的事,尤其是蕭景亭近來處境並不好,給他和沈安寧找找麻煩,添添晦氣,這太正常了。

蕭景亭做了,在這事上伸了手,就得承受他的報復。

他別想逃。

蕭景宴的話沒說出口,但他的心思,沈安寧懂,沈安寧抬手握住蕭景宴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

此處無聲勝有聲,這小小的動作,就是無聲的安慰。

蕭景宴瞭然。

回握住沈安寧的手,他略顯粗糲的手指,在沈安寧手背上摸了摸。

“放心吧,我不會因為一時之氣亂來的。”

“嗯。”

沈安寧笑著點點頭。

凌知鳶在邊上瞧著,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側臉。

“我天,我怎麼感覺有點牙疼?我是來探病的,不是來生病的,你們兩個這是要甜掉我的大牙嗎?說正經事呢,你們怎麼就又恩愛起來了?你們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