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 作品

第 19 章 19

    在這種情況下,解釋就是掩飾這句話好像很適用。
 

    這也就導致了唐月舒和林川在短時間內都不知該做什麼反應,而且對面那位優雅的貴婦人好像不是很在意林川的回答,她心裡似乎認定了答案。
 

    唐月舒聽見她說了一句會保守秘密,之後就端著自己的酒杯走了。
 

    “”
 

    林川在對方走了之後和唐月舒說了一句“不用在意。”
 

    他們在這個場合上遇到的人,很多並不會和唐月舒以後的生活產生太大的交集。
 

    起碼在林川看來是這樣的。
 

    他很欣賞身旁這位漂亮且自強的唐小姐,但是顯而易見的是,他們日後的生活應該不會再有太多的交集。
 

    就像是兩條相交的線,在這個路口產生交集,但是未來不會。
 

    唐月舒點了點頭,她其實沒有很在意。
 

    她這會兒腦子裡想的是,老闆真是和她一樣有品位。
 

    林川在這個場合認識的人還真不少,起碼他和唐月舒瀏覽的那份資料裡大多數的人都相互認識,他們談論正事時唐月舒的腦子在神遊,她能聽懂法語的交流,但有些涉及到了專業領域,她聽懂了但是沒能理解。
 

    唐月舒覺得這個場合,林川根本就不需要翻譯。
 

    她真是來當花瓶的。
 

    當然,花瓶偶爾也是要攀談的,她又不是那種全程緊跟著老闆的啞巴花瓶。
 

    唐月舒見到了好些應該只存在於新聞上的人物,比較有名的經濟學家或者明星之類的。
 

    還有位設計師,她挺想認識的,她半年前訂過對方設計的禮服,不知道有沒有完工,估計完成了也是送到國內的地址。
 

    幸好當時財大氣粗直接付的全款,不然現在真夠嗆的。
 

    唐月舒不是真的在參加晚宴,她在打工,打工人自然也得有打工人的態度。
 

    她不能擅離職守,勾搭設計師這種事情,來日方長。
 

    對方是她之前申請的設計大賽的評委之一,只要唐月舒爭氣,總會有機會再見到對方。
 

    林川似乎察覺到了唐月舒的目光,他轉頭問看一句“在看什麼”
 

    唐月舒搖頭“沒什麼。”
 

    在宴會上瞎看是挺正常的事,說不定不經意一瞥就能看見點有趣的。
 

    林川沒有在意唐月舒的話,他們進來這個宴會之後,唐月舒就不用再挽著他的臂彎,她身上那件黑色的大衣也沒脫下,這種天氣在室內有暖氣的情況下似乎也不熱。
 

    大家的穿著看起來都挺一年四季的。
 

    現在他們手上都端著一杯酒,這種場合不喝酒基本上不太可能,不過唐月舒的老闆還帶著點對職場新人的關懷,他讓她少喝點,做個樣子就行。
 

    林川說“我們過去那邊。”
 

    唐月舒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看到了幾張亞洲人面孔。
 

    大概率是老闆的熟人。
 

    他們人還
 

    沒走到那邊,就看見有人熱情洋溢地衝這邊招手,等走近之後,唐月舒聽見有人喊了一聲“阿川,好耐冇見好久不見。”
 

    是粵語。
 

    在巴黎生活了這些日子,唐月舒聽過很多種語言,英語和法語算是出現頻率比較高的,尤其是帶著各國口音的英語。
 

    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被祖國的語言難住了。
 

    唐月舒在語言上有點天賦,但是對於粵語的涉獵,僅限於會唱幾首經典的粵語歌,還唱得不太標準,平時能不能聽懂取決於某些發音會不會和普通話差不多。
 

    這也是唐月舒第一次聽林川說粵語。
 

    “好耐冇見,彥銘,”林川和對方打了招呼,“最近點樣吖最近怎麼樣”
 

    林川的聲音在說粵語的時候顯得更加斯文,甚至帶了點磁性,有點說不出的性感。
 

    光是打招呼的話,唐月舒還能半聽半猜點意思,但之後他們交談說的話對她來說真是另一種語言了。
 

    坐在真皮沙發上和林川打招呼的男人穿了一身白色西裝,但是內襯是深咖色的,他的目光掃過走近的林川,目光再落在他的女伴身上。
 

    他說“我最近都幾好,不過聽講你將公司近排最難啃嘅項目領咗,唔驚到最後幫人做嫁衣呀”
 

    我最近都挺好,不過聽說你將公司最近最難啃的項目領了,不怕最後幫別人做嫁衣嗎
 

    這個人說話的同時,目光還是落在唐月舒臉上,除了一開始的驚豔之外,唐月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林川的語氣很淡“呢個唔系你應該關心嘅事。”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
 

    張彥銘被懟了之後也沒惱羞成怒,他輕笑了聲,下巴往唐月舒的方向揚了一下“你條女啊好少見你帶人出嚟。”
 

    你的女友嗎很少見你帶人出來
 

    唐月舒能聽見話題好像是落在自己身上了,但是她沒太能聽懂對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對方的語氣聽著輕飄飄。
 

    “唔系,我請嘅法語翻譯。”
 

    這句唐月舒聽懂了,這是介紹她的身份呢。
 

    大概是看出了她臉上的茫然,那個身邊坐著兩位穿著抹胸晚禮服的公子哥站了起來,衝唐月舒笑了笑,用普通話和她說“你好,我是張彥銘,林川的朋友,你是中國人吧”
 

    雖然亞洲人的面孔看起來都差不多,但有時候國人和國人之間有時候就像是有什麼感應一樣,多少能感覺出一點。
 

    唐月舒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她說“你好,我是林先生的法語翻譯唐月舒。”
 

    她這個自我介紹沒什麼問題,儘管她能夠感覺到對方略帶曖昧的眼神在她和林川身上流轉,但是具體什麼意思唐月舒沒品明白。
 

    不過她好歹見識過林川和朋友相處時的畫面,之前和秦紹閔待在一起的時候可沒有這種針鋒相對的感覺。
 

    這種狀態反而有點像她平時和塑料朋友見面。
 

    不知道是
 

    不是顧及唐月舒在場,之後他們交流都變成了普通話。
 

    “這麼久沒見了,來幹一個,”張彥銘舉起了酒杯,然後看向唐月舒,“唐小姐也一起喝一個”
 

    唐月舒轉頭看林川,這種場合,她得根據老闆的指示行事。
 

    只見林川抬起手來,酒杯裡的酒也跟著晃盪一下。
 

    那就是可以喝的意思。
 

    唐月舒跟著舉起酒杯,她本來是抿了一口的,只不過那位張先生開口說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我都幹完了,你們養魚呢”
 

    這種話能說出口的,要麼是關係特別鐵,要麼就是眼下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