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祭祖大典

“眾將士聽令,下戰馬!不得喧囂,不得損壞此地任何物件!如有違反,軍令處置!”

  小聖賢莊之外,一道削瘦身影跨坐於戰馬之上,眉眼間寒意逼人,胸前的一塊銘牌很好的顯露了其身份,秦國少年名將:李信!而在其身後,則是跟隨著上千騎帝國騎兵,整支隊伍皆是以黑盔武裝,眾騎兵下了戰馬便是漠然的站立於馬旁,其雖是未曾有著動作,但蘊藏於他們體內的冷冽殺氣卻是不由自主地流淌開來,叫得一眾小聖賢莊書生躲藏於門板後不敢探出頭來,生怕下一刻這些騎兵既是會衝破這山莊的木門直趨而入。

  “是!謹遵將軍所令!”

  這一霎那,眾騎兵所道出的答覆聲居是衝破了雲霄,且是叫那些心神不定,意志不堅者跪坐於地面之上,冷汗直流。

  “李將軍,請入莊。”

  這一刻,小聖賢莊的大門被先前那位遞交手令的書童自內部推開,他面對這一眾帝國騎兵居然是毫無懼意,只是平淡傳達了顏路所要移交的口諭。李信得了這麼一句口諭,微微頷首示意後則是翻身下馬,他手臂一揚既是將戰刀與馬繩一齊丟於一旁的副將手中,未曾攜帶任何武器於身軀之上,就如此坦蕩的隨著那書童入了小聖賢莊。

  “稍慢。”

  李信在途徑一座石像之時居是叫書童暫緩腳步,這一行徑叫那書童多有詫異,只見得下一刻李信解了戰袍,平鋪於地面之上,雙膝彎下既是對這石像行了跪拜之禮。

  “沒曾想過,李將軍這般少年英才居是會對孔聖行弟子跪拜之禮。”

  就在李信抬眸之時,有著淡淡的笑聲自一旁的迴廊傳遞而出,他在斂起自己的戰袍之後既是轉身回望,恰巧與那正是微笑著的男子對上了眼,稍稍數息之後,李信先行將眸子垂了下來。

  “見過顏路顏先生。”

  李信此刻卻是又將自己的眸子投到了這石像之上,他雖是未曾見過孔聖遺容,但也感覺得到這雕刻石像之人顯然是名世大家,站立於石像之前都是可以感受到孔聖所有著的柔和與書卷之氣。

  “吾雖是武將,但在學問上可不比尋常人要低,幼時除卻覽遍兵書百卷,一旦得了閒暇定是會鑽研孔聖所遺世警句格言,祂也算得上吾半個師尊,行下弟子禮乃是本分所在。”

  顏路得了這一言論未曾多說什麼,只是微微頷首而立,隨即便是讓開了身子,留出了一處可以過人的空當。

  “還請李將軍移步而談。”

  而在他們身後稍遠的一處亭臺上,那與顏路手談的藍袍男子依舊是留於其中,他倚靠著護欄,眸光微落既是可以見到院中所發生的一切,只不過在當下,他更願意去當一個閒散之人,這般複雜事務,他覺得還是交由顏路去處理要妥當的多。

  “先生,可否手談一局?”

  就在此刻,他居然是聽聞了一道喑啞之聲,可他並未答應,並非是與其不熟,而是時隔多年之後,他最不願意見到的若干人內,此聲音之主人早已赫然位列其中。

  “好久不見了,李斯。”

  而此時的咸陽城內,街道早已被百姓所擁堵圍擠,一座巨大的攀駕緩緩馳來,其上之人無他,乃是江巍以及王賁,孫龔三人,秦王政早已是派出了這一座御駕前來城門迎接,這叫孫龔見了都是有些膽怯,他那生平哪裡經歷過這般大場面,不過在王賁的寬慰下,他還是一齊上了御駕。

  “此番入宮唯有二件準則,少說,多做,聖人無論說出了何等言論,你都是不得接話,無論聖人要求你做什麼,都是要無條件服從,必須執行,你可知曉?”

  王賁此刻端坐於主座之上,眼眸微磕,話語所指對之人儼然是江巍,至於孫龔不出意外,再有數息既是要下這御駕了。

  “為何還不停下?”

  這一霎那孫龔有著疑惑,這御駕還有數息既是要抵達孫府的門戶之外了,可它的速度卻是不見減緩。

  “糟了!”

  江巍見此情形,顯然是想到了一類事件,在古代,武將是不可與文官勾結在一起的,如若被發現,那須得是株連九族的謀逆!以當下的情形來看,顯然是有人預先知曉了這御駕之上坐著的是何人,故意佈下的殺局,若是無特殊命令,這一座御駕恐怕是得一路開到咸陽宮外才會停下了。

  “怎的,老夫早已是下了命令於孫府之外暫時停歇,為何這驅車之人還不止下!”

  王賁顯然也是發覺了事況的不對,剛要拉開帷幕既是叫江巍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