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的苟且偷生 作品

第二百三十四章 敗張夔

  渾天,敖聖,木子真三人詫異。

  尤其是木子真,先前他就覺得與張夔對戰的黑袍人招式熟悉。

  木子真何許人也,作為冥王府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他記憶力驚人。

  早在遠古遺蹟第一次與拓冰交戰的時候,就將拓冰的招式銘記於心。

  “原來是他。”

  木子真眼眉角繚繞的煞氣微微浮動,細小的黑霧浮動,若有若無間流露而出的煞氣都是讓身側的屬下禁不住膽顫。

  作為屬下,他們明白此時自己公子的心境。

  光幕外界的一處休息地點,敖聖體表有金色紋路流動,作為肉體修行者的佼佼者,他方才擊敗一名敵手,如今正在以靈液孕育肉身,進行修養。

  他目光有點熾熱,盯視演武臺上與張夔交戰的拓冰。

  “若是後面幾輪讓我碰到他,我必然讓這小子見識一番我肉身的厲害。”

  上次遠古遺蹟,在與拓冰交手的過程中,他吃了不小虧,如果有機會,敖聖必然要討回來。

  張夔望著拓冰的小臉蛋,笑道:

  “你我一般大,卻是學起了老氣橫秋的姿態,戴個黑紗巾斗笠。”

  面對調侃語氣,拓冰倒是沒有多說幾句。

  拓冰沒有想到,自己一個不注意,居然讓張夔的祭靈法劍掀開了他的面紗。

  他盯視張夔,緩緩將九曲劍從劍鞘取出,九曲劍寒氣逼退祭靈法劍的鋒銳,那席捲凜冽的狂風,霎那間平息了下來。

  九曲劍一出,張夔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臉色微沉,擺好姿態,小心翼翼的感受著這股強悍的劍風。

  在靈力的作用下,九曲劍出鞘的那一刻,一股極強的劍意與此同時噴薄而出,難以抵擋。

  無量銀白光輝爆發,就是那五頭祭靈法劍幻化而成的劍意兇獸,都是受到壓制,一瞬間竟然難以挪動。

  九曲劍身為準神器,當初可是靈王府至高無上的寶貝,現如今出現在這演武臺上,瞬間就引動了各方人士的眼熱。

  “這...這不是九曲劍嗎?據說早已失傳在靈王府,現如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天劍閣閣主當即失聲。

  他們這一派,所有弟子都擅長用劍,而作為天劍閣閣主,他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九曲劍。

  “我記得那是靈王府的寶貝吧,怎麼會出現在他手裡,難不成他是靈王府的人?”

  其中一人覺得不可思議,九曲劍這等寶貝,居然還會出現在皇都大比的比試中。

  張夔手持長虹劍,猛然反抗九曲劍所帶來的壓迫。

  長虹劍雖然是高階靈器,但是單論品階,還是要稍遜九曲劍一籌。

  九曲劍可是準神器,這等寶貝,也就只有王侯級勢力才可能擁有。

  “殺!”

  張夔固然吃驚,但是也沒有畏懼,只見他引動靈力,就是操縱著實力超絕的猛獸撲去。

  拓冰隨風步法挪動,穿梭於猛獸之間,施展劍術,大開大合,接連猛斬數擊。

  咻咻咻!

  劍氣爆發,直接將祭靈法劍幻化而成的猛獸擊潰。

  張夔見狀大驚,他沒有料想到對手居然能勢破如竹,這般輕而易舉的就破了祭靈法劍。

  拓冰手握九曲劍,凌厲劍氣縱橫,他劍術造詣極高,又有陰陽劍法加持,一旦出手,便是勢不可擋。

  百般慌亂之下,張夔只得親自出手迎戰。

  他操縱手中靈劍變幻劍法,與迎面而來的拓冰廝殺在了一起。

  面對局勢的忽然反轉,圍觀者紛紛驚歎。

  “九曲劍?那不是靈王以前用過的靈劍?怎麼會在他手上“一位王侯大驚。

  他與靈王關係匪淺,知曉這九曲劍後來靈王饋贈給了自己的下屬,而後一直下落不明,沒有想到現如今居然在這出現了。

  拓冰劍法如同疾風驟雨,山呼海嘯般的猛刺向張夔。

  張夔百般狼狽,只得見招拆招,以防禦為主,不敢貿然進攻。

  祭靈法劍被破,拓冰如狼入羊群,一路摧枯拉朽。

  論劍術運用,拓冰還要在張夔之上,雖然說張夔領悟出了劍意,不過論劍意的熟練運用,他還無法與拓冰相媲美。

  拓冰幼時習劍,有父親指點,再加上偶然獲得陰陽圖參悟,平時刻苦鑽研,同齡人當中,論劍術造詣,鮮有人能與其抗衡。

  轉眼之間,張夔已然是強弩之末,被凌厲劍氣逼迫到演武臺邊緣。

  面對突如其來的局勢,光幕之外的人無不驚歎。

  尤其是觀戰的渾天,木子真等人,他們更是臉色不好。

  雖然早在遠古遺蹟就見識到了拓冰的手段,但是眼見著張夔一邊倒的失敗,他們還是不由自主的妒火中燒。

  “看我到時候將他擊敗。"

  渾天不服氣,自從上次落敗以後,他一直耿耿於懷,若是有機會對上拓冰,他勢必要討回顏面。

  ”那黑袍小鬼太厲害了,連踏入靈悟境的張夔都不是對手,真是一匹黑馬。"

  眾人無不驚歎。

  明眼人都能看出,若是不出意外,此時此刻,張夔已經落敗了。

  祭靈法劍無用,再加上九曲劍的壓制,張夔輸的不冤。

  陷身於水深火熱的張夔回頭望向家族的方向,情不自禁的暗歎。

  他天賦卓越,心高氣傲,未曾想到在這第一輪篩選,就要被淘汰了。

  “閣下厲害,再下輸的心服口服。”

  眼看面臨敗亡的局面,張夔突然舉起右手,表示認輸。

  而此時,拓冰已經將他逼到演武臺邊緣,用九曲劍鋒銳的劍尖指向張夔脖頸。

  張夔臉色有點發綠,雖然這是恥辱,不過他也已經認了。

  見對手認輸,拓冰便不再為難他,收回了九曲劍。

  “承讓了。”

  拓冰微微鞠躬,對著張夔笑了笑,而後便跳下演武臺,回到光幕之外。

  張夔情緒有點低落,望向拓冰離去的身影,便也離開了這演武臺。

  而負責巡守的侍衛,他自然判定最後的勝者是拓冰。

  於是便取出一根竹籤,運轉靈氣,在上面雕刻下拓冰的姓名,以方便第二次抽籤使用。

  光幕之外,張夔低沉著臉,那模樣像是沉思,又像是懊悔。

  行走在路上,他在內心反覆推算自己之前用過的招式,思索自己究竟敗在了何處。

  可是無論如何冥思,他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露出了破綻。

  祭靈法劍瞬間潰滅,即便是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那可是他仰仗成名的招式,從無敗績。

  正在他琢磨這次為何會失敗,而焦慮苦悶時,在前方,有一位身姿偉岸,氣質卓絕的中年男人迎接。

  這位中年男人一出現,身邊的人無不用敬仰的目光仰視。

  張夔有所察覺,他抬起頭,盯視那男人。

  ”父王...“

  張夔當即清醒了過來,他有點羞愧,落寞道:”我失敗了,是我太沒用了。“

  那位中年男人見狀,道:

  ”你已經乾的很好了,只不過你碰到的對手太強,不是你的錯。"

  聞言,張夔愕然,於是扭頭看向演武臺的方向。

  太強了?

  他從未聽過父親會給一個人這樣的評價。

  “你的戰鬥我全程都看了。"

  “你不用疑惑了,等回去以後我會告訴你,你跟那人的差距在哪,你的境界並不輸給他,跟我來吧。”

  講完話,這位王侯,張夔的父親大手一揮,金光飄散,就是將已經戰敗的張夔,連同身邊侍從帶了回去。

  他們如同沒有來過此地一樣。

  一輪比賽結束,將近淘汰了一半的人。

  那些從五湖四海匯聚到達皇都的,或喜或悲,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

  ”我運氣實在太差了,第一場就碰到了渾天這般敵手,我不服!“

  有青年才俊嚎啕大哭,他們歲數不過十二,正逢鋒芒畢露,稍微遇到失敗,就萎靡不振,有的還險些喪失了理智。

  拓冰走出光幕外休息。

  等過段時間,又得要去進行第二輪篩選。

  他瞅著一段較為空曠無人的地段,盤膝坐下來,運轉靈力,調養身心,想要彌補損失的靈力。

  拓冰擊敗張夔,毫無疑問讓他聲名大振,不少人慕名而來,遠遠觀望。

  這些人聚攏在一起,將他圍住,彷佛是在看猴子。

  路人議論紛紛,有的談論九曲劍,有的談論拓冰施展的高超劍術。

  不過對這些議論,拓冰都選擇性的屏蔽了。

  “這不是遠古遺蹟的那位道友,怎麼戰鬥時還要遮掩自己,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這時,一道熟悉又陰惻惻的聲音響起,繚繞在拓冰耳畔。

  拓冰循聲睜眼,他微微蹙眉,顯然聽到這聲音,讓他有點心煩意亂。

  對於外人的議論,他先前都是充耳不聞,現在這人卻讓他不淡定了。

  來者正是木子真,在他兩側,還有渾天敖聖等一眾侍衛。

  “手下敗將還敢來此,你就不怕我當場將你斬殺。”

  拓冰惱火,殺意漸起。

  旁人一聽,無不震驚。

  這人是何來歷,居然敢出言不遜,那木子真等人可是王侯子嗣,換做其他人誰敢這般言語?

  木子真聞言,卻是笑道:

  ”且不說你是否能與我為敵,況且你若真有手段,那就來殺我吧,這裡可是皇都,恐怕在你出手之前,諸位強者就能將你拿下。“

  拓冰倒是沒有再多說幾句,他知道木子真說的是對的。

  他只是想要嚇唬嚇唬木子真等人而已,不是真的想要動手。

  ”我勸你還老實本分一點,否則在這皇都,你可難以混下去。“木子真口頭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