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等渡鴉飛卻 作品

章六六 一雙 上

    當日她思來想去,只覺庾羅教所設筵席必不簡單,恐是暗懷殺機,便等著眾人前去赴會。殳

    而單憑一個修成法身的甄止盈,顯然是雙拳難敵四手,便算她身邊還有賀昆、葉絮二人,亦無法同宴上所有人為敵。縱使霓山派與之同為盟友,可對付含光觀是利益趨同,得罪昭衍卻是霓山派如何也不願見到的局面。此派與昭衍的恩怨,必不會為庾羅所知曉,故當庾羅將昭衍擺在敵對一方時,就決計拉攏不了霓山了。

    如若此宴的目標是含光觀,庾羅教便不會大張旗鼓將請帖遞到趙蓴面前來,此為羅峰山山內之事,在含光觀正式倒戈向昭衍之前,趙蓴確是沒有插手其中的理由的。

    何況這五六年來,趙蓴常是閉關清修不理俗世,與羅峰山的關係,繼又恢復到了從前陳遠良在時的疏遠境況。她既做了冷漠姿態,以庾羅教素來的做派,亦不該主動貼上來示好。事出反常必有妖,若趙蓴還看不出來是何處生了異怪,這些年便算是白白修行了。

    伍華之處雖未有消息傳來,但他人微言輕,即便被庾羅教察覺出來,大約也只是要了他的性命,不會因此向趙蓴發難。便只有含光觀處的事情遭人發現了端倪,才會讓庾羅心生急切之念,將矛頭直接對準自己!

    赴會前幾日,趙蓴暗中傳書於鍾曇,囑她對門中修士多加防備,看有無壞事之人,待兩日後,鍾曇果然回信,言師弟孔少英有些古怪,旁敲側擊之下,發現他竟是早已對槐禪的打算有所知悉,只不曾對外言說罷了。

    作為槐禪之徒,其本該對宗門存亡憂心忡忡,而孔少英從前還有急切憂愁之態,往後卻甚少見他提及此事,以其衝動冒進的性情來說,此本就為古怪之一,但鍾曇對他素無懷疑,自就無法發現。今見趙蓴傳書,疑心一起,各般魑魅魍魎便顯了真形了。

    若說孔少英是擔憂身家性命,而不得不欺師叛宗,那他大可在發現槐禪打算時,便選擇收手。但他未曾如此,就當是庾羅教給他的好處,顯然又要勝過於留在含光觀。甚至可能是庾羅教背後的那一邪道宗門,給予了孔少英不少底氣。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