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暴風雪

　　“秦牧，你的實驗還沒有結束。”我掛斷韋空的電話。

　　“目前的觀測還不足以得出完全可靠的結論，但是我可以儘可能地提取出這種物質然後對小白鼠實驗一下，只是這種提取量會有限度，實驗的參照對比...很難啊！”秦牧回答道。

　　“可不可以通過觀測這種物質然後我們自己人工製作？”李淇問秦牧，“最少溯源一下？”靈魊尛説

　　“對於這種沒有記載的物質，先不說到底是自然界有的，還是人工合成的還是製成品，”秦牧撐著桌子，“幾乎不可能觀測出它的實際結構，不過好在這個實驗室有些設備非常先進，我可以儘量嘗試。”

　　“連九十三號實驗室都沒有相應的設備嗎？”我問。

　　“有些設備哪怕我們公檢法的人要用，也要寫申請書，而且申請有概率被駁回，真要那麼高端的儀器都能隨便用，不亂套了？”秦牧高挑的鼻樑上流著豆大的汗珠，看得出來他真的累了。

　　“今晚我繼續加班加點幹！”秦牧抹了抹臉，“你們快去接應鄭華的班子吧，這人要我說才是馬維的突破口！”

　　“是的。”我和李淇都點點頭。

　　“韋空的定位在東莞。”我看著手機。

　　關於黃一行，都隨著白簡撤回大陸而調查了不少，馬維...

　　這個死在沙面的男人，是我們調查出的謝易死後的第一次出手記錄。

　　而如今，謝易作為另一位死神的身份，也已經確定。

　　...

　　凌晨的虎門大橋，這是我們羊城通往東莞最便捷的一條路。

　　週末的喧夜好像有些躁動，大橋上我們這個方向的車特別多，顯得有些擠。

　　此時是2017年10月29日凌晨兩點，距離某重大事件已經過去了1358天，但是莞城好像依然是那個經典的不夜城。

　　“這都能堵車。”李淇抱怨著虎門大橋的擁堵。

　　“唉，主要是韋空沒說我們其實也可以坐鐵路過來。”我打包圓場。

　　“江信啊，”李淇的語氣變得緊張起來，“你相不相信命中註定？”

　　“啊？怎麼突然問這個？”我不知道李淇的這句話指的是什麼。

　　“來警隊上班也有兩週了，”李淇將空調出風口往上又往下，“很奇怪，我總覺得這個案件不像是一個單純事在人為的事情。”

　　“哦？這是刑偵方面的討論還是...？”

　　“呵，瞧你緊張的！”

　　李淇笑了笑，“我們的線索，幾乎沒有斷過，難道不是嗎？誠然這個案件的體積十分巨大，紋路也很複雜，我們無法在任何一條線上查到底...但是，它就好像一直在繼續一樣！它，有自己的想法！”

　　“它？”我很疑惑，“這個它是指什麼？”

　　“事物運轉的，自身的規律。”李淇自己抱著自己的手臂，“我一直相信，人與事物各有規律，相互之間並沒有直接聯繫，很多時候，包括我自己，喜歡說‘事在人為’，‘有志者事竟成’的話，其實是在安慰自己。”

　　“你說的也是，”我也抽起了煙，開始放鬆神經，“馬克思也說，‘事物之間並不存在因果聯繫，因果是人類內在的反映。’這話說不上絕對的正確，但是，很多時候的確不難發現，世界真的就像一個圈，就拿這個案子來說，你看啊！這些個b人，往往繞了一個圈子，永遠能互相撞見互相，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