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田犬 作品

第六十章 無所恐懼


  據西方某哲人所說,恐懼是最根本的情緒;國內的儒釋道則是闡述一個不接受的抗拒,殊途同歸罷了。

  我與秦大仙仔細地查看了吳畏的審查錄像,發現了一些我喜歡的東西,不對,是喜聞樂見的東西——面對錯誤沒有任何悔改之意,甚至認為規則是錯誤的存在。無論如何這都是不允許的,所以也休怪規則還以顏色。

  秦大仙給我順了支菸,接著就是聊人生模式,我也習慣了。

  反正一時半會這也不可能有所突破吧,我們聊會人生保證心態上的,情緒上的良好,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我尋思著。

  “對這份工作有沒有什麼點想法?小老弟?”仙人就是不點菸,半帶調戲的語氣,“你如今也是一個刑警警歷滿一年的小人才了,哈哈哈。”

  “你說。”

  “其實,這份工作就是這樣的,永遠有無數的無解等著你。”

  “但我們面對的是影響社會公平與法治的事情,不容有疏忽。”

  “但我們也畢竟是人,是人就會有無解,世上永遠有無解。”仙人打著打火機,不點菸,“分享一下看法。”

  “我認為全部人都不正常,但是,我發現,在這個案子裡,不,在這個故事裡,”我提高嗓門,“至今為止,我都沒有看見真正的受害者與施暴者。”

  “那廢話呢,因為你對...”

  “聽我講完,我對整個案子的首要的判斷,其實是那兩位大學生的一些私事造成的違法犯罪,但後來,更重要的,我判斷案子背後有更大的冤屈,有更大的始作俑者,最少,不是兩人,或幾人的私人恩怨,這些東西是有利益性質在裡面的,謝震那個狗雜種就是主角。”

  “講。”

  “但我發現這個案子裡每個人都有,最少曾經都有一些不公,對於個體而言,應該叫酸楚的往事,哈哈,應該是這麼叫吧,我覺得無論最後這個案子如何結,如何判,最少,我覺得作為警察以外的,我也是個人,也有好奇心,我弄明白所有故事,最少讓每個人的不公與不公得到了解。克萊因所說的,受害者的劇本里需要一個施害者,我覺得應是反過來,施害者的劇本里需要一個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