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全是松子 作品

第三百七十五章 登陸月球(6k字,求月票)



 畢竟不可能每天都吃外賣,所以他們說好每天輪著買菜做飯,然後送到店裡來一起吃,看來今天是剛好到尺鳧了。

 “吃飯了,快鬆開。”王西樓捏著他臉說。

 “給我抱會兒。”這幾天軍訓,他住了幾天宿舍,體驗了集體生活。

 床小得翻身都翻不了,床板又硬,空氣裡還有難以形容的汗味,還沒有師父抱枕,每天還得自己把床鋪好,衣服也得自己洗。

 他倒不會把這些弄得一團亂,就是會忽然很想王西樓,想著要是她在就好了。

 不過他已經摸清了軍訓內務的規律,也不查寢,最多就檢查第二天的床被有沒有疊好,衛生有沒有搞好,他人都不在那睡的話,第二天自然不需要疊豆腐被,所以今晚他就不打算回去。

 王西樓語氣輕輕地:“幹什麼呢,吃完飯再給你抱。”

 “讓我補充一下王西樓值。”他重新把臉埋在王西樓肚子上。

 “什麼王西樓值?”她笑得可開心了。

 “你之前不也經常說,什麼小徒弟值。”

 “那也應該是師父大人值。”

 “無所謂了,反正給我再抱一下。”他勐嗅一口王西樓身上的味道,有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總感覺這種依賴是不是不太正常了,但是卻又甘之如飴,他說:“我們是不是都沒分開過那麼久?”

 “不是就五六天嗎?而且你還每晚都打電話回來。”

 是五六天,但是從小到大,兩人幾乎沒有分開超過24小時,這次算是破天荒了,風無理今天翻牆時是帶著五六天的思念,他覺得王西樓應該也很想自己,可是這個女人只是,啊,今天怎麼回來了。

 雖然她看到自己時也很開心,但他總感覺差了點什麼,察覺到情感上不對等就產生落差感,有種被潑冷水的感覺,他莫名不舒服。

 他一本正經道:“我今天跑回來,你應該表現得很想我,向我要親親抱抱,然後拉著我跟我說這幾天發生的事,說完再追問我這幾天都幹了些什麼,說一大堆沒有營養的廢話,感情到位了再嘴一個,這才是正常情侶相處。而不是像這次一樣等我說想你,要抱你你還不給我抱,這點希望你下次改進一下,同樣的錯誤下次就不要再犯了。”

 “哪裡不給你抱了,現在要吃飯啊大少爺,講點道理行不行?”

 “扣十分,談戀愛是不能講道理的。”

 “不就是幾天沒見,變得跟小孩子一樣。”

 “一週時間可不短。”

 “對師父來說就是打個哈欠的功夫。”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她的時間觀念,並不覺得一週多長。

 她的感情像白開水一樣,細水長流,但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人,情感充沛,不可能做到跟她一樣心底的湖面百年如鏡,時不時就把水攪亂想看看她是怎麼想的,但是攪亂的湖面怎麼倒映人影呢,只有再次平靜時才能清清楚楚看到,湖面確實倒映著自己,也只有自己。

 倒顯得自己幼稚了。

 他撒開了手,不再攬著她腰,抓著王西樓一隻手玩,問:“等一下要不要去看電影?”

 “那店裡怎麼辦?”

 “我們兩個偷偷去,讓他們留下幹活。”他從老闆椅上站了起來,抓過她另一隻手,細細揉捏著。

 王西樓悄悄看一眼還在掐架的魄奴和夜姬,以及提著飯盒進來的尺鳧,小聲說:“那可不要被發現了。”

 “那邊那兩個還要膩到什麼時候?還吃不吃飯了?”店外的的尺鳧支起小桌子,皺著眉叉著腰。

 “快點快點,尺鳧店長又要罵人了。”王西樓推著風無理過去。

 尺鳧眉頭皺緊:“別學魄奴亂喊。”

 也不是什麼不好的話,但他們喊出來明顯就是調侃自己,捉弄她意味多一點,而且聽得多了,總感覺莫名羞恥,都怪魄奴這賤人,遲早收拾她。

 “尺鳧店長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風無理一邊脫身上圍裙一邊過去。

 尺鳧聽著這羞恥的稱呼,臉色一僵,旁邊的魄奴‘庫庫庫’地憋笑,她狠狠瞪了一眼。

 綰綰舉手:“尺鳧店長今天做了肉餅蒸蛋,青椒釀肉,還有鯽魚豆腐湯,炒了個青菜,肉餅是綰綰和尺鳧店長一起剁的!”

 “不是店長,你們都不準喊我店長。”

 “麻煩尺鳧店長給我盛半碗魚湯。”風無理把碗遞了給她。

 “尺鳧店長給我也盛一份!”王西樓乖乖坐在風無理旁邊的凳子上,伸長著手。

 魄奴收著大長腿,把夜姬放在自己腿上,綰綰也去搬凳子過來,他們全都坐成一圈,一口一個尺鳧店長把她喊得極度羞恥,可是不論怎麼大聲呵斥,就是不改。

 家庭霸凌,絕對是家庭霸凌!

 尺鳧知道這群人壞得很,自己表現得越抗拒,他們欺負自己越得勁,所以她不能表現得對這件事很在意,那樣只會著了他們的道!她一聲不吭接過遞來的碗,一個個給他們盛湯。

 “謝謝尺鳧店長。”

 “尺鳧店長給我也盛一碗!”

 “尺鳧店長嘻嘻。”綰綰也學壞了。

 “……”作為店長,自己要忍辱負重,呸!我才不是什麼鬼店長!

 因為怕飯菜的味留在店裡,他們都是在花店外,人行道邊邊太陽傘下支個小桌子。

 像他們這樣,在自己店門口吃晚飯的場景在城裡可不多見,路過的行人年紀大的,看著這鬧鬧騰騰的場景,彷彿回到小時候鄉下,或是縣城鄉鎮一類的偏遠地方,吹著晚風看著詭變的傍晚天空,大人們聊著天,小孩子在院子裡跑來跑去,更小一點的身後還會跟著一個大人,手裡拿著飯追著喂,外邊有各種蟲子在叫,夏天長得永遠也過不完。

 七點多天空還亮著,魄奴說快看快看,天空好漂亮,幾人抬頭看去時,日落西山的太陽已經隱沒在城市的邊緣,東邊的雲暈染成粉色,太陽傘遮住了一半天空,另一半的城市天空有一場粉色的雪崩。

 “尺鳧手藝越來越好了。”桌子底下,王西樓翹著的二郎腿踢了踢魄奴,打了個眼神。

 魄奴很難得跟她同一戰線,瘋狂點頭:“對啊,這青椒釀肉是怎麼做的,我和王西樓都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