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小七 作品

第004章 名揚金陵

 第004章名揚金陵


 “這位公子,先前你可是自己說要拜學諸位公子,為何這般出語,小女子可是看了公子您的答案的,卻也不像那種偷詩竊取之人。”李逢春也有些惱了,她開詩會除了招入幕之賓外,最重要的就是結實天下才子,為的就是像馬湘蘭一樣,名揚天下,所以自然不會得罪人,卻也要為趙成說兩句好話。


 就在眾人口誅筆伐的同時,陳操站起身,一臉無辜道:“某隻是依照事實說話,你們這等容不下人,如何能登科拜相?”


 一時間居然讓這群人啞口無言,那趙成便道:“那不知道這麼兄臺有什麼佳作,可否寫出來讓我等看看,趙某即便認輸,也得輸的心服口服才是。”


 明朝讀書人都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你說他一句,他就要以十句來反駁你,否則就會顯得自己所學的儒家學問沒學好,相反還要遭到同齡的笑話。


 趙成的同鄉,一直幫其說話的青年公子也站起身道:“不才顧麟生,蘇州人士,萬曆四十六舉人,家父顧大章,忝居刑部員外郎一職,南京太僕寺卿顧雲程乃我祖父也。”


 嘶...


 艙中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而顧麟生自報家門的意思就是你小子小心點,我上頭有人。


 顧雲程是誰陳操不清楚,但顧大章那可是門兒清啊,天啟朝死的第一個東林六君子,陳操心底還是蠻喜歡魏忠賢的,畢竟這傢伙打壓東林黨那是一個狠,若不是如此,估計大明朝的壽命被東林黨搞得還要短上幾年。


 “原來是顧公子,失敬失敬。”陳操笑著朝著顧麟生拱手。


 顧麟生見此心中也很快意,也對,在座的公子哥們全是高才,不是舉人就是秀才,沒有一個勳貴的紈絝子弟,能上來二樓的都是儒學經典背的滾瓜爛熟的人,像陳操這種濫竽充數的還真沒有。


 還沒當顧麟生快意個夠,陳操又道:“雖然如此,但趙公子的文采某以為依然只有舉人而已。”


 “你這廝...”趙成沒說話,那顧麟生說著便要動手。


 陳操是什麼人?魏國公府家將出身,家傳武藝不說,脫了衣服一身腱子肉就得讓眼前這幫子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失去一半的勇氣,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五城兵馬司的總旗官宋澈在旁邊。


 當下看見顧麟生動手,也不管其身份與背後的家族,一把擋在陳操面前,宋澈本就比顧麟生高大,這下居高臨下將其手腕掰住。


 “疼疼疼...”顧麟生大喊三聲,他頓時明白過來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是哪個勳貴高官的子弟,這個不畏自己背景敢跟自己動手的人頗有軍伍的架勢,一看就是家將護衛。


 “真是斯文掃地...”陳操訕笑著搖搖頭。


 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顧麟生吃了虧,艙中一大群秀才公們都如同看戲一般看著這個高官子弟如何吃了啞巴虧,不過這幫讀書人有一個特點,不明事理不說,一受煽動就成群結隊。


 趙成見顧麟生吃了虧,於是喊道:“諸位同年仁兄,這廝在此大放厥詞不說,還要動手打人,我輩豈可放任不管?”


 這在陳操那個年代,煽動民族情緒那就得抓進去關個十五天再說,不過眼下卻是讀書人最為流行的手段,艙中剩下的人被趙成這麼一煽動,紛紛挽起袖子就要動手,然後有趣的是,這幫人被宋澈冷眼一蹬,又都停在原地瞎嚷嚷,一步也不願意多走。


 陳操見此冷笑一聲,果真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這群人除了喊口號之外,不是為了自身利益都不會主動起來。


 趙成見此氣急敗壞的衝著宋澈喊道:“你這莽漢,快放開顧兄。”


 “時秀,莫要傷了人,”陳操鬆開宋澈的手,將那顧麟生放開,然後拱手道:“我兄弟力氣大,若是傷了顧公子,還望顧公子見諒,某在此給公子賠不是了。”


 臺階給了,眼下吃了虧,顧麟生只得順著臺階下,於是怒道:“這位兄臺,今日你若是作出了比趙兄更好的詩句也便罷了,若是作不出...”


 望著冷眼看著自己的顧麟生,陳操冷笑著搖搖頭:“那紙筆來。”


 一直看熱鬧未曾發話的李逢春聽聞陳操要紙筆,也頓時來了興趣,輕挪粉臀,想要看清楚陳操寫的到底是什麼。


 分分鐘寫好後,陳操將墨跡還未乾的紙留在桌子上,然後朝著眾人拱手道:“諸位,告辭了。”


 深藏功與名...


 顧麟生抓起未乾的宣紙,一目十行的看過去,越看臉越青,越看心中怒火消得越快,隨後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軟塌塌的坐在椅子上。


 趙成從顧麟生手裡接過紙張,一字一句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唸完之後的趙成與顧麟生一樣,軟綿綿的坐在椅子上,嘴裡連連念著‘不可能’三個字。


 而聽完趙成的吟誦後,艙中飽學之士紛紛暗自在心裡給陳操寫的這首標題為木蘭辭的詩打了一個大大的滿分。


 侍女小蘭上前將宣紙拿起,遞給李逢春,李逢春拜讀之後,久久不語,爾後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滴落在本就未乾的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