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命犯災星

 馮春生問我想去哪兒走走,他陪我去!


 我說想想吧——我想好了給你打電話。


 這幾天遇到的事,真的讓我思緒良多。


 我見識到了人性的美好,秋末在遭遇那麼大的變故,在他粉絲和客人的愛和關懷下,重新找回了自信,變得更加堅強。


 以前,我覺得秋末稍微有點娘,但現在,我對秋末,只有最崇高的敬意。


 我又見識到了人性的醜惡,竹聖元做了多少年的清官,兩袖清風,但是現在……竟然願意墮落,成為自己曾經最不想成為的人。


 以前我覺得竹聖元很硬漢,但現在,我瞧不上他!


 美好和醜陋,在我的心裡流轉著,壓抑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想出去耍耍,這樣,就不會很難受了。


 在都市的喧囂中太久了,我想去親近親近自然。


 只是我還沒想好去哪兒。


 時間有點緊,去不了太遠的地方。


 我下午回紋身店裡,想著準備去哪兒耍耍呢,忽然,紋身店裡來了一個客人。


 這位客人穿著阿瑪尼的西服,全身亮閃閃的,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主。


 西服哥來的有些著急,腦門上全是汗水……他見了我的面,就說:哎,哎,請問,誰是於水大師啊。


 我聽這人找我,多半是有事。


 我抬起了手,說:我就是。


 西服哥聽了我的話,先是狐疑的打量了我一陣,然後稍稍搖頭,說:不像啊,真的不像。


 “不像什麼?”我問。


 “不像一個大師啊,年紀輕輕的。”西服哥有些鄙夷我。


 我說這人不可貌相,有多大的本事,是由鬍子來決定的嗎?


 “說得也是。”西服哥又眉開眼笑,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遞給了我一根黃鶴樓1916。


 這煙可是有點小貴的,平常人不抽這個,這西服哥,只怕是個土豪啊。


 他跟我說:我父親有點毛病,老是發高燒,做噩夢,夢裡,老喊著有人要吃他的肉,吃他的身子……最近精神頭特別不好,我好不容易從香港回來,去看望他一圈,他就這種精神狀態,我很擔心。


 我說那你應該找醫生啊。


 “那能是醫生的事嗎?”他跟我說:他也找算命先生算過,那算命先生說我父親的背上,背了一個髒東西……他搞不定,就給我推薦了你,說你最近在陰行裡頭,那是風生水起。


 得!


 同行介紹過來的。


 我說你父親在哪兒?


 “比較遠,得半天路程。”西服哥說。


 我說那沒時間去,最近有事,你找找別人吧。


 “別啊!我開車送你去……就陵墓公園那兒,不算太遠。”西服哥聽說我不去,那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說好話:錢也可以加的嘛。


 陵墓公園?這事我看成。


 我也心裡做了決定了,就去陵墓公園這兒散心。


 我說行——我找個老朋友,跟我一起去,你外面等著吧。


 “哎,行。”西服哥連忙給我遞了一張名片,說:價格我開頭都問了,我那算命先生朋友說,你現在出趟活,價格至少得二十萬!這錢,我出得起。


 我點點頭,上道,講究,這主顧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