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老貓流淚(第2頁)


 血紅的蟋蟀,古怪的童謠還有那隻要紋身的老貓?


 我越想事情越不對勁,翻箱倒櫃,找出了紋“禁門”紋身的“禁門杵”後,先就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我就給馮春生打了電話,讓他來我家裡談談事。


 馮春生說可以。


 沒多大一會兒,馮春生就進來了。


 他見了我的面,就問:到底咋回事啊?


 我把昨天見房東,以及房東家的怪事,都說了出來。


 馮春生說:這事吧——要說稀奇也稀奇,給老貓紋身?聞所未聞——古怪。


 我問馮春生:那咋辦?


 “咋辦?涼拌!”


 馮春生到廚房,下了一碗西紅柿面,給我盛了面,他自己也來了一碗,說:要我看,找柷小玲——咱們仨一起,去他家瞧瞧——不就給貓紋身嗎?紋——如果真有點什麼不對勁的,神鞭三響的名號可在這兒呢——誰怕他啊!


 我說行。


 吃完了早飯,我就喊上馮春生和柷小玲,帶上“禁門杵”,去了房東的家。


 路上,竹聖元還跟我打了電話,說那陳二娃出事了。


 我問陳二娃咋了?


 他告訴我,說陳二娃昨天半夜,就在拘留室裡到處亂撞,然後,他瘋狂的咬著自己的肉——手、大腿,都咬成骷髏了,送醫院都來不及,失血過多,死掉了。


 我問那個萬小菊呢?


 竹聖元說萬小菊和陳二娃一樣,都是自己把自己活生生給咬死了。


 接著竹聖元問我:水子,你給我這送的什麼人啊?自個兒咬自個兒,不嫌疼啊?


 我把陳二娃禍害自己家娃娃的事,禍害他們村娃娃的事,說給竹聖元聽。


 竹聖元聽了,立馬嘿嘿一笑: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就不管我們了——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水子,陳二娃這事,你們辦得敞亮,尤其是柷小玲,真敞亮,要是別人都有你們這麼高覺悟,這社會,早和諧了。


 我笑著又和竹聖元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


 老實說,其實我還是願意相信竹聖元——要說他和張哥、韓老闆、唱簧搞在一起的事情,我個人覺得,這事——有誤會。


 當然,也僅僅說我覺得而已,竹聖元到底是不是真的和張哥他們有聯繫,誰能打包票?


 我收起了電話,這時候,我、馮春生和柷小玲,已經到了房東的家。


 要說昨天晚上,房東的家燈光太暗了,堂屋裡的燈,和蠟燭似的,有些地方,乾脆就沒燈,所以我昨天晚上,看房東看得不太清楚,今天一大早,我瞧見房東的模樣,實在嚇我一跳。


 房東什麼樣子?


 他的臉,全部是腫的,浮腫浮腫,像是被水泡過一樣。


 要說人被水泡了,臉色是蒼白的——他的臉色,紅潤,就是有點太紅了,像是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


 他張嘴說話的時候,口腔裡不斷往外冒著一種“奇臭”的味道。


 見了我們,他嘿嘿一笑,說我們這麼早就來了?他還沒打電話呢。


 我說事情不能耽誤啊,早幹早了事嘛。


 房東還要說什麼,這時候,馮春生已經不由分說的闖進了房東的房間裡面。


 房東開門前估計正在吃早餐呢,他的桌子上,擺著半碗“稀稀”的玩意兒,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