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殺!(第2頁)
見羅青眼巴巴看來,單漢舉起酒壺,道:“幹!”
羅青笑眯眯地舉酒,盯著單漢灌下一大口酒,自己則只是微抿上一口。
單漢手腕蹭去口角酒漬,咂咂嘴,“好酒!”
“算起來咱兄弟二人已相識有七八年了。”
兩人自總角之年相識,到眼下十五六的少年,確實已七八載光陰。
羅青心中冷笑,點點頭。
“還記得當初得來一塊饅頭,你我都要一人一半掰開吃。”
單漢頓了頓,神色半真半假露出遺憾道:“現在你我卻疏遠了許多。”
羅青盤算著押布蘆發作時辰,隨口應和敷衍道:“老單,哪裡疏遠,我兜裡有了銀子,可是特意買來酒水,只為和你共飲。”
單漢睜大眼睛,面色醺紅,聲若洪鐘道:“你小子不厚道,搜出寶貝自己獨享其成,只想用一壺酒就把我打發了?
老子當初但凡有口吃的,何曾短了你?”
單漢越說越憤,伸手一把抓住羅青衣領,不再遮掩,圖窮匕見道:“那顆寶貝你到底藏哪去了?”
羅青感受著單漢氣力漸小,嗤笑一聲,“當然是為我所用了!”
單漢握住沙包大的拳頭,曲肘回臂,雙目瞪大如銅鈴,“果然,老子……”
不等話說完,單漢只覺頭昏腦脹,視線愈發模湖,手中力氣漸散,擊打出的拳頭軟綿綿落在羅青身上。
“你,你在酒中放了甚麼?”
羅青平靜直視單漢,一言不發,一把扣住單漢手腕,右手一記直拳,正中單漢腹部。
單漢身子打擺,冬地一聲,重重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羅青蹲下身,試了試鼻息,氣機猶存。
為防押不蘆效用不夠,羅青把那一整根碾碎的粉末統統撒入了酒中,不過單漢只飲下一口,到不了麻痺而死的地步。
羅青翻找出來一根結實的繩索,五花大綁,把單漢結結實實捆住。
他仍不放心,搬來一塊一塊數十斤重的石塊,朝單漢一條腿砸去。
轟!
沉重如山嶽,一石頭下去,羅青望向昏迷的單漢眼簾,見他無動於衷,鬆口氣,又抱起石頭往單漢另外一腿兩臂轟轟隆砸去。
感覺單漢四肢骨折,縱是醒來,也不能動彈,再無反抗之力,羅青才喘息著罷手。
之所以沒動手殺人,是因羅青心中還有一個困惑縈繞心頭,需他解答。
午夜三更時分,羅青吃力馱起單漢,小心翼翼出了鎮子,往鎮北邊去。
刻意半夜三更,倒是一路沒倒黴催地碰上一人。
羅青臨鎮北沉屍河而立,放下單漢,席地而坐,歇息片刻後,掬起一捧水,灑在臉上,以此提神清醒。
之後拽起單漢,往水中拖去,按下頭顱浸泡入水中。
不過幾息,手中的人便清醒過來,劇烈掙扎。
羅青提熘起來,扔到岸邊。
單漢勐烈咳嗽半響,才漸漸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