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菜葉 作品

第一百五十三章 炸屎雷


三十春當然沒有傻乎乎地嘗試去喊上一聲,詢問羅青家住何方,出身何門,有無婚配。

趁著倆人打鬥,她鑽空子騎著馬駒逃,才是一條錦囊妙計。

三十春望向那匹已從地上站起身,因吃了痛正雙眸中含著淚花的踏雪烏騅馬。



此馬頗具靈性,智慧堪比四五歲的稚童,只是性情太過嬌慣了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招式爐火純青。

若非三十春這隻鎖陽尹豢養的金絲雀深受其愛,不缺馬兒最愛吃的‘紫花苜蓿’,恐怕還真能不好拿下它。

倒在地面上的三十春朝踏雪烏騅擺擺手。

馬兒含淚望來,正要走去向著三十春撒撒嬌時,卻見正戰陣對壘的羅青與丁冠兩人齊齊望來,殺機畢露。

極有默契。

丁冠距三十春最近,手臂一搖一擺,‘掃腦兒’化作一條殘影,飛速掠去,直奔三十春。

羅青見丁冠起手,放下張開的手臂。

三十春身上的傢伙什不少,可不能輕易放過。

三十春童孔驟縮,抬起手,勉力再掣出胎種內的‘曉色瀾’,漲大抵擋。

只是她祀力不足且傷勢頗重,連曉色瀾三成的攻伐之力都使不出。

掃腦兒輕而易舉地將其破開,爾後直接掃開三十春的天靈蓋。

甚麼男的女的,公的母的,雌的雄的,甚麼貌美如花奇醜無比,出來的腦花血漿都是一副不堪入目的模樣,身死的悽慘樣子並不二致。

三十春一死,踏雪烏騅馬叫了兩聲,一個箭步衝到三十春身前,以馬頭拱三十春,見到她毫無反應,悲鳴兩聲。

羅青沒空去瞧那匹馬駒,他身上已穿上了朱枚的那件‘腸菌膿血甲’,身體掠出,祀力如水汩汩流入手指上的扳指中,同時雙手抱著噼山刀,直撲丁冠。

偷襲不起效用,丁冠壓膽境的神識強橫得令羅青頗為意外,竟能將他前後《中惡》與鐵處女盡數瓦解。

丁冠與羅青不同,他沒修習甚麼近戰的氣血法門,而是隻駕馭一把‘掃腦兒’,來回縱橫,不與人有半點接觸。

殺敵於千里之外,而只心念動,這分明才是正經祀修的風采。

不止是丁冠,祝陰鬥法用那件‘豬鼻龍形失紅器’,也是一件不近身的詭巧。

反倒是雙修行的羅青,顯得另類了些。

不過也正是因此,氣血祀力雙修的羅青懸弓境底蘊更加深厚,戰力非同境界祀修所能比擬。如祝陰同為洗兒,羅青殺之,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