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個清理目標
“啊哈！我就說嘛，等他見到現在的稚女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這很正常，接受改造手術後稚女身上發生的變化太大了。”
“如果換成老唐給eva塑造的新身體也捏成這副模樣你也會掉眼珠子的。”
“哇！那樣eva便樣衰了！我不要看呀！”
……
芬格爾、愷撒、楚子航一邊看著日本分部給自己軍團的歡迎儀式，一邊用戰甲內置的語音通訊閒聊著。
怎麼說這次算是軍團首次非模擬實戰正式執行的任務，自當是要全軍出擊——
儘管現在軍團內除了路明非之外接受手術改造完畢的只有四人，但處理日本分部這邊的“龍類胚胎”及其背後的陰謀詭計就已經足夠。
而且還有來自軍團鍊金科技部的武備以及火力支援——搭載他們而來的這架飛行器。
“獵殺者炮艇！由偉大的帝皇陛下提供圖紙與技術，由啟示之劍鍊金科技部出品的最新一代空中戰鬥/運輸兩用載具，搭載四門雙聯爆彈炮與兩輪蜂巢火箭彈提供強勁的空中火力支援，以‘賢者之石’為能源的超強雙門矢量引擎，就算駐日美軍有f-22在高空狗鬥也要被獵殺者炮艇按著打！”（注：當時時間為08年）
首席鍊金軍士羅納德.唐在打遊戲以外的時間表現出了十足的開發熱情，熱切地探索鍊金技術與人類科技相結合的科技樹，用他的話來說就是“tmd黑王，攪什麼傷痛背叛文學，早點弄好鍊金科技和人類共同進步，那我還玩什麼星際爭霸，早就直接走出太陽系將那些外星人侮辱啦！”
獵殺者炮艇便是除軍團動力裝甲外的鍊金科技傑作，其原型來自於人類帝國阿斯塔特戰團的空中載具“雷鷹炮艇”，不過相比帝皇陛下所提供的技術圖紙，獵殺者還需要再安裝一門機背大炮以及能夠在大氣層和太空中飛行的火箭引擎才算是完全體。
另外還有一架著重運輸型的獵殺者正以不那麼快的速度趕來，其負責運送此次任務所需要用到的深海潛水艇“巨鯊號”，同樣由鍊金技術部出品，只用了一天半（奇蹟之城內兩年）的時間就搓了出來。
“我真應該坐我自己的斯萊布尼爾的……”
昂熱校長是最後一個下機的，從他的臉色來看顯然坐慣了頭等艙和專機的老傢伙並不是很能適應迴歸到最原始的運兵艙。
“校長你就是遜啦！你看看我們技術部的成員，一個個都是精神旺盛龍精虎猛！”芬格爾開口嘲笑。
昂熱掃了一眼那些隨行的啟示之劍鍊金技術部技術人員，也想不明白這群原裝備部神經病到底是做了什麼思想轉變會跑到這以前讓他們避之不及的日本分部來……
答案當然就是：“能看到軍團強者跟那龍類搏鬥，就算是死也值回票價呀！”
日本分部也向昂熱校長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在路明非之前他是日本分部公認的最強者；不過他只是平淡地點點頭，對他來說，如今蛇岐八家隱藏的秘密和小動作已經不值一提，白王都已經隕落，體內只有祂一絲血脈的混血種又能翻得起什麼浪花來？
更何況，幹掉了白王的新一代“屠龍戰士”就站在一邊。
於是昂熱面帶微笑走向了犬山賀家主，兩位老人就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大笑著張開雙臂大力擁抱。
“老傢伙還挺風騷。”
“他不一直都是這樣麼？”
閒得發慌的芬格爾和愷撒低聲吐槽，楚子航只是默默地聽著。
源稚女戴上頭盔重新回到了隊列，兄弟間重逢的首次對話因源稚生“想要靜靜”直接結束。
日本分部原本準備好的勞斯萊斯接送車顯然沒法裝下路明非這幾位大隻佬，不得已只能派貨車來接送……在連連道歉的同時他們保證貨車內部絕對會幹乾淨淨一塵不染。
路明非倒不在意這些，在等貨車來的時間裡他安排好了之後獵殺者運輸艇所運輸的“巨鯊號”跟日本分部的交接流程——啟示之劍軍團如今還不能光明正大不受限制的行動，就比如要是沒有加圖索家和卡塞爾學院本部多方面的偽裝和協調分配，獵殺者炮艇在趕赴日本的途中就已經多次“侵犯他國領空”了。
在地球各個部落被帝皇意志整合為一體前，他們還是需要低調行事。
……
在前往源氏重工的大型貨車上，五位啟示之劍軍團的戰士坐著臨時搬來的沙發，漆黑的車廂裡唯一的光源就只有他們頭盔目鏡所散發的醒目紅光。
“此次行動目的，除了那枚在海底正在孵化的龍類胚胎之外，我們還有一個額外目標需要清理。”
“他的名字叫榮格.馮.赫爾佐格。”
路明非通過通訊系統開口說道，與此同時戰甲內的運行系統將相關的資料檔案全部投映到每個戰士兄弟的頭盔目鏡上，那是有關黑天鵝港的資料，以及他在其內部所閱讀的諸多檔案，通過記憶一一書寫並復原。
路明非一直很在意路鳴澤提到的所謂“上一輪在日本最糟糕的時間線”，但即使不去觀看“上一輪時間線的回放”，如今的路明非也能夠推測出此行隱藏在幕後的敵人。
“呦，跟我是老鄉嘛。哈，我只是開個玩笑，”芬格爾打了個哈哈，“不過就資歷和研究記錄來看，這位赫爾佐格博士有點牛逼啊，一個純正的人類居然能夠挖掘到龍族和混血種的秘密，甚至還不被混血種勢力察覺建立了自己研究混血種的基地……”
“如果他的研究成果能夠公佈且不被混血種幹掉奪走他比混血種研究得更深的資料，那他的發現會推翻進化論，成為新時代的達爾文，”愷撒說道，“但他看起來有更加崇高的理想——‘登上王座成為新神’……這可不是想從人類變為混血種那麼簡單。”
他側頭看向了楚子航，“楚冠軍你怎麼看？”
“既然他是要被清理的目標，那不管他要成為什麼，我的任務都只是把他幹掉。”楚子航平靜地說道。
“這方面跟沒被改造前的你還是一模一樣。”愷撒聳聳肩。
楚子航目前在軍團內的軍銜是“戰團冠軍”，拉風的職稱代表了他的戰鬥力是路明非之下最強的那一檔，而戰鬥職責更是去找敵人首領/最強者進行單挑斬首這種酷到爆的事；
相比之下愷撒.加圖索因在管理運營戰團方面被路明非注重看好因此更像是文職管理人員，而言靈傾向於偵察方面；而且現在是光桿司令的他在出任務時如果遇上了需要冠軍去單挑的戰鬥那他還得充當冠軍的護衛隊以確保楚子航去單挑的過程中不會被群毆……
“所以團長你能夠確定他在日本？”芬格爾問道。
“嗯。”路明非點點頭，隨後看向了源稚女，“很抱歉稚女，在你的手術過程中，我在沒有事先經過你同意的情況下提取了你的基因進行私自監測。”
“這不算什麼問題，團長。”源稚女輕聲說道。儘管身體變成了兩米五的大隻佬，但他的聲音還是殘留著一絲過去的輕柔。
“你在日本之前的‘人格分裂’症狀引起了我的注意，特別是在手術過程中我發現你的大腦也曾有過‘腦橋分裂手術’的痕跡——但你可以放心，你所接受的帝皇陛下偉大的基因工程改造已經修復了這種微不足道的後天缺陷。”
路明非冷靜地繼續說道：“從黑天鵝港逃離的除了赫爾佐格外，還有他所攜帶的三個由基因工程培育出來的試管混血種胚胎：π、w和ξ。我事後對比了你的基因樣本，可以確定稚女你就是其中代號w（歐米茄）的胚胎。”
“既然你出現這，在這裡長大，那就說明當時的赫爾佐格在黑天鵝港之後逃離到了日本。”
“那這樣……哥哥就是π（派）……ξ（克西）呢？他/她會是誰？”
源稚女表現得不算太過震驚，畢竟再震撼、把他的另一半惡人格都震撼碎掉的事情都經歷過了。
而且如今這副軀體裡的基因和器官跟以前那個試管胚胎……估計也沾不上太大關係了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ξ應該是上杉繪梨衣。那個孩子體內的龍類血統相當不穩定。”路明非說，“培養控制你的王將，他對你進行了那種‘腦橋分裂手術’，同時又會使用那種古怪的木頭敲擊聲音控制你……毫無疑問，那個異端就是隱藏起來的赫爾佐格。”
“那個帶死人面具的傻逼？他的克隆老窩不都被我們炸了麼？”芬格爾發出疑問。
“我有預感，這種異端不會那麼輕易地被毀滅乾淨，”路明非的聲音變得冷漠，“而且，一個簡單且顯而易見的推理，”他重新看向了源稚女，似乎隔著頭盔看到了他那張驚駭失色的臉，“三個混血種胚胎，你，你哥哥和你妹妹……他為什麼只控制了你一個？”
“又或者說，他已經控制了你的哥哥和妹妹，只不過用的是另一個身份，或者另一個身體。”
源稚女內心立刻就出現了一個名字：橘政宗！
蛇岐八家的現任大家長，日本黑道的至尊……同時也是多年前從深山裡將他哥哥接走的那個男人！
橘政宗和王將是同一個人……這個假設太過驚悚了，這兩個人之間的區別，就只是那張面具麼？
“當然，我們還需要更深層一些的確定性證據。”路明非冷靜地說道，“第二次來日本就直接把他們如今的首領殺掉……可能會讓事態朝不那麼和平的方向發展。我不是很想這裡流太多人類的血。”
他一直在意著路鳴澤所提到的“上一輪時間線的悲傷”，雖然沒有通過直接觀看上一輪時間線回放這種作弊的方式得知幕後的真兇，但路明非還是通過各方面的資料線索串聯在一起，找到了藏在幕後的異端。
“我有辦法！”芬格爾舉手發言，“我們不是裝了基因偵測神經嗎！”
他用惡狠狠地語氣說道：“咱們剁掉他一隻手，然後一人一隻手指分著啃了，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這個辦法固然不錯，但我有更完善的方法，”路明非平靜地說道，“稚女，等一會聽我指示。你直接對那個橘政宗使用你的‘夢貘’，把他大腦裡藏的一切都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