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不思薯片 作品

443、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拿捏神聖


  周恕看著跪在地上的蕭江河,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忽然醒覺,雖然自己一直說著自己要只活一世,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是自己在那石碑中看到的未來,終究還是影響了自己。

  自己在石碑中看到了戰未來會背棄自己,所以自己給了他一個找死的任務。

  但是自己卻忘了,戰並未背棄自己,他接受了挑戰偽神的任務,只是因為他想幫助自己,他始終都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啊!

  自己竟然因為沒有發生的未來,就懷疑他,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如果自己連這都改變不了,那麼談何去改變未來?

  就算真的有天書賬本存在,自己為什麼要按照這賬本來動作?

  自己現在,不就是要改變未來嗎?

  “戰大將軍現在在哪?”

  周恕沉聲問道,他既然已經改變了想法,那自然就不能讓戰繼續去找死了。

  挑戰三千偽神,那是一件l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戰大將軍去找下一個偽神了,王爺,我——”

  “我什麼我,你不準去,不但你不準去,w也給我把戰叫回來,告訴他,任務取消了!”

  “任務取消了?”

  蕭江河不明所以。

  “告訴他就行,他自己知道!”

  周恕說道,“提升實力的辦法多了,為什麼非要用最危險的辦法?”

  “可是——”

  蕭江河還想說什麼,提升實力,確實有很多辦法,但是最快的,就是這一種啊。

  通過實戰,讓自己行走在生死一線,這是提升實力的最快辦法。

  而且這是蕭江河驗證過的方法,這麼多年來,他每次戰鬥都是衝在最前,收益也是頗大。

  要是沒有那麼多次生死之戰,他怎麼可能擁有今天的修為呢?

  他不是周恕,沒有那逆天的資質。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江河,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明白我。”

  周恕看著蕭江河,沉聲道,“如果有機會,我不會阻攔你的提升,但是這一次,你不能去。”

  “具體的事情我現在沒有辦法解釋,但是你現在必須遵守命令!”

  周恕的語氣已經有些嚴厲。

  蕭江河心中縱然無奈,也不敢再說什麼。

  “我知道,但是王爺,我覺得戰大將軍不會聽我的。”

  蕭江河遲疑了一下,開口道。

  他們華夏閣的人和古天庭的人是兩套體系,彼此之間並沒有相互統管的關係。

  蕭江河本來也不是擅長交往的人,他和戰,也不是很熟,周恕讓他把戰叫回來,他不覺得戰會聽他的。

  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換了他蕭江河,除非周恕親自把他抓回來,他也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事實上,他現在都有些後悔來向周恕稟報了,他就應該先斬後奏!

  現在好了,周恕都已經下令了,他總不能再明目張膽地違抗周恕的命令吧?

  “戰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己去!”周恕瞪了他一眼,“你給我老實點,要是w讓我知道你私自去挑戰大世界的高手,以後你就再也不用回華夏閣了!”

  蕭江河心中一凜,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把這塊地盤打理好!”

  “現在祖地人族已經陸續遷移過來,對你們來說,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你你個人的變強更加重要!”

  “至於其他的事情,有我。”

  周恕表情嚴肅,沉聲道。

  這個世界和他想得不一樣,他和神聖之間的矛盾,是無法調和的。

  按照“賬本”,祖地人族都必須要死。

  這是周恕無法接受的。

  更何況,真要是按照那“賬本”,他周恕自己也得死,難不成,他要等死?

  不可能的!

  憑什麼這個世界要讓那些神聖擺佈?

  別人周恕不管,反正他自己,絕不任人擺佈!

  ……

  “把偽神當成磨刀石,你還不配!”

  一道聲音冷冷地說道。

  只見一個氣勢滔天的偽神,一手提著一把幾乎有一人高的長刀,刀鋒染血。

  他對面數十丈外,一個形容悽慘的人影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是古天庭三十六將之首的戰又是何人?

  戰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欲墜。

  他的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鮮血不斷滴落而下。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

  戰咧嘴一笑,開口道,“今日你打不死我,我就會打死你!再來!”

  戰低吼一聲,拖刀前衝。

  “轟隆——”

  一聲巨響,兩把刀在空中撞擊在一起,蹦射出一溜兒火花。

  戰的身體橫飛出去,身上再次多出一道傷口!

  但是這一次,他並未倒下。

  那偽神皺起眉頭,看著戰,沉聲道,“你真的想死?”

  “你已經是偽神,沒有意外,足以活到十萬年,你這麼做,值得嗎?”

  那偽神有些不解。

  到了偽神這一境界,大家之間的實力就算有所差距,大部分偽神也不會在意。

  畢竟偽神之間,誰也不會輕易開啟生死大戰。

  誰會輕易賭上十萬年壽元去爭一時意氣呢?

  況且,到了偽神,想要再提升實力,就沒有那麼容易了,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不值得。

  偽神想不明白,戰為什麼要這麼做。

  短短數月之內,他連續挑戰多個偽神,並且都是生死之戰。

  這數月之內,死在他手裡的偽神,比數萬年來死的偽神都多。

  這麼瘋狂,在偽神看來,根本就沒有意義。

  他這只是找死!

  “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偽神,懂得什麼是值得?”

  戰滿嘴是血,依舊齜牙咧嘴地在笑著。

  “對你們來說,偽神之下,皆為螻蟻,我就讓你們知道,你們,也是螻蟻!”

  “不可理喻!”

  那偽神皺眉道,“你自己也是偽神,你挑戰偽神的原因,就是如此的荒謬?”

  “無需廢話,你若是能殺死我,我死而無怨,你要是死在我手上,那也只怪你自己本事不濟,怨不得我!”

  戰冷冷地說道,他以刀拄地,縱然已經傷痕累累,但依舊是充滿了戰意。

  那偽神也被徹底激怒了,他已經三番四次地手下留情。

  既然此人不領情,那就怪不得他了!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你就給我去死吧!”

  那偽神大喝一聲,身上氣勢瞬間變得無比狂暴。

  他雙手持刀,猛地向前斬了過去。

  戰雙目之中光芒閃爍,他緩緩地舉起手上的刀,橫刀向天。

  “殺!”

  戰嘴裡發出一聲大吼。

  “鏗鏘——”

  雙刀碰撞,清脆的聲響當中,戰手上的長刀,猛然斷成兩截。

  而那偽神的長刀,勢不可擋地向著戰的脖子切了過去。

  以這一刀的威勢,一刀碰到戰的脖子,必定會一刀斬下他的頭顱。

  便是偽神,頭顱被斬掉,那也是必死無疑。

  眼看著戰似乎已經死定了。

  戰自己心中也已經放棄,他終究,還是沒能做到啊。

  才挑戰了這麼幾個偽神,自己就扛不住了嗎?

  自己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王爺讓我挑戰三千偽神,可惜,這才幾個偽神,我就要死了啊。

  是我辜負了王爺的期待啊。

  只可惜,我還沒有幫到王爺啊。

  戰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心有不甘,但為之奈何?

  這世上,只是不甘,有很多事情,是做不到的啊。

  “叮——”

  戰閉目待死,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好一會兒,想象中的死亡,卻沒有到來。

  他睜開眼睛,瞳孔之中射出一道驚喜的光芒。

  他不怕死,但誰又願意死呢?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還有很多心願未了。

  他不甘心啊!

  現在,他好像不用死了!

  “拜見城主!”

  戰轟然單膝跪地,沉聲道。

  他臉上閃過一抹羞愧之色,“屬下無能,讓城主失望了。”

  “我沒有失望。”

  周恕背對著戰,微微搖頭,開口道,“你做得已經很好,我也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你能戰勝這麼多偽神。”筆趣庫

  “已經夠了,到此為止,你即刻返回潼關城,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潼關城的城主。”

  周恕沉聲道。

  他已經把潼關城遷到了偽神牛方送給孫公平的那一塊地的邊緣之處。

  如今金魁身死,潼關城缺少人打理,戰來當這個城主,再合適不過。

  周恕決定不去管他曾經看到過的未來,該怎麼做怎麼做,跟著自己的心走。

  戰,是個值得信任的戰友,周恕決定讓他來當潼關城的城主,負責守護人族的第一道防線。

  “我?”

  戰有些吃驚地道。

  他知道周恕在潼關城上面花了多少心血,要知道,當初周恕是想要把潼關城當成祖地人族的根據地的。

  整個潼關城,就是一件強大的元始神兵。

  成為潼關城城主,權柄自然不言而喻。

  僅僅是潼關城這一件元始神兵,就足以讓他在偽神當中立於不敗之地。

  “你不願意?”

  周恕淡然道。

  “不是,只是我——”

  戰猶豫道。

  “既然不是不願,那就接令吧。”

  周恕說道。

  “末將,領命!”

  戰再次單膝跪地。

  對面那個偽神看著兩人交談,臉上閃過一抹惱怒之色。

  “你是誰?”

  他盯著周恕,剛剛周恕替戰擋開了他的一擊,他自然也看出來了,周恕的實力,不在他之下。

  他很疑惑,周恕明明是偽神,為何他從未見過周恕。

  “天工閣閣主,周恕。”

  周恕平靜地說道。

  “天工閣閣主?”

  那偽神臉色一沉,“你耍我?天工閣閣主,明明叫做吳宗銓!”

  “我何須騙你?”

  周恕淡然說道,“吳宗銓,只是我的化名而已,如今我恢復本命,天工閣閣主,自然還是我。”

  “我要帶他走,你有意見嗎?”

  周恕看著對面的偽神,開口說道。

  “他與我簽了生死約,除非一方敗亡,否則戰鬥不止。”

  那偽神冷哼一聲,“就算你是天工閣閣主,也沒有資格插手我們兩人的比鬥!”

  “除非他跪地求饒,否則,這場比鬥,會繼續下去。”

  那偽神冷冷地說道。

  “跪地求饒?”

  周恕的眉頭一皺,“你是認真的?”

  “偽神說話,言出法隨,絕無玩笑。”

  那偽神冷聲道。

  “好。”

  周恕點點頭,就在那偽神感覺有些意外的時候,周恕已經繼續說道。

  “他是我的人,他和你的比鬥,我替他接了。”

  “你若能擋我三劍不死,我饒你一命。”

  周恕雙手背在身後,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