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之月 作品

第661章 友邦驚詫論(四)(第2頁)

  為了能夠更好的將物資運出西南地區,國家也開始加大了對西南地區的基礎建設投資。這又拉動了西南經濟發展,以至於曾經無比激烈的西南土客之爭都大為平息。雖然平息土客之爭的手段相當血腥,西南地區曾經畫地為牢的豪強們被抓,數以萬計的兇橫罪犯被公開處決。但是這種殺戮不是以立威的方式進行,每一個被處決,被判刑的傢伙都是公審,他們的罪名並非是編造出來的,而是光明正當的明正典刑。

  當地人民雖然畏懼新政府的雷霆手段,但是當地人民也都清楚的知道,這些罪犯都是因為參與到了殺人、攔路搶劫的行動,而被處決。當這批人被處決之後,西南人民最直接的感受就是,他們經過另外一個村子附近的時候,不再擔心會被突然衝出來的人殺害。政府的雷霆手段不僅沒有使得當地人民恐懼,反倒贏得了當地人民的支持。當地人投入基礎建設的人數增加了幾十倍之多,針對基礎建設物資的搶劫、盜竊行為卻直線下跌,使得基礎建設成本暴跌。

  到現在,鄭四郎對於外國人依舊沒什麼感情,如果中國對外採取帝國主義政策,鄭四郎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但是在道理方面,鄭四郎真的認為何銳提出的新模式的確更有利於中國經濟的發展。

  聽著中將們提出的問題,以及何銳的問答,鄭四郎覺得這些傢伙們像是小學生。自己則因為跟隨何銳的時間更久,也更多的能夠與何銳直接溝通,真的已經過了這個還搞不清楚原理的階段。而且這些問題是經濟與政治問題,專心軍事研究的將官們對此有幼稚的想法,鄭四郎也覺得完全能理解。

  吳佩孚並不知道總後勤部部長鄭四郎的想法,因為鄭四郎一言不發,吳佩孚根本沒有關注鄭四郎。與鄭四郎不同,吳佩孚並沒有接觸過具體的國民經濟數據,也沒有參與過經濟建設,即便吳佩孚自己在舊時代見多識廣,在與何銳的交流中,吳佩孚只是感受到了一個全新的思路,一個對於吳佩孚來說似是而非的思路。

  倒是於岑這樣的戰區司令更能理解這些理論性的知識,聽了一陣,於岑心中頗有感觸。雨來軍隊的作戰不僅僅是保家衛國,更是要實現國家的政策。

  作為軍人,於岑的工作是如何與敵人作戰。國內工業發展的越好,軍隊的裝備就越好,供應也就越充足。所以從道理上,於岑當然接受了軍隊是為國家和人民服務的理念。但這也讓於岑在對外戰爭方面的思考變得比較保守與被動。

  此時雖然還不能完全將主動進攻與世界秩序之間的關係完全吃透,但是於岑也感覺自己的思路得到了極大的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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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開了大半天,何銳也覺得有些疲憊。整體的成效還行,至少中將們並非是一群熱血上頭的帝國主義分子。等會議結束,何銳回想著會議過程,突然明白了自己在會議中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現在軍中將領的感覺,給何銳一種看二戰德國將官回憶錄的感覺。雖然活著的人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死去的人,是歷史上的常態。二戰德國將官們的回憶錄,在何銳年輕的時候被認為是一群卑劣傢伙們給自己辯解的故事。其中比較著名的是曼施坦因的回憶錄。中國網友給這本回憶錄起了個《甩鍋的藝術》的別名。

  但是至少現在的中國國防軍將官們已經有了職業軍官的素養,軍事戰爭對他們來說是一種知識領域,也就是說,中國國防軍的可以看作一群理工男。而且還不是一群容克貴族出身的理工男,也就是說,這幫人即便糟糕,也糟糕不到哪裡去。理工男們至少有一個好處,他們對於客觀規律非常尊重。

  與理工男們相比,吳佩孚身上那股子文人味兒十分明顯。何銳覺得自己既然都開始做這樣的對比,那就嘗試著從納粹那邊找個感覺比較接近的傢伙。想來想去,裡賓特洛甫的名字冒了出來。

  何銳一時不太能確定,吳佩孚是否真的有資格與裡賓特洛甫相提並論。納粹戰敗後,由於裡賓特洛甫知道太多英國、蘇聯,乃至於美國的黑材料,所以盟軍是想裡賓特洛甫去死的。當然,也有別的看法,認為既然裡賓特洛甫知道了這麼多,所以盟軍當時有可能想放過裡賓特洛甫,以換取這傢伙乖乖的閉嘴。

  何銳自己比較傾向於盟軍想讓裡賓特洛甫去死。但裡賓特洛甫真正令人佩服的是,面對審判,裡賓特洛甫不僅沒有絲毫甩鍋,反倒慨然陳述,“我完全支持希特勒的理念與戰略,並且堅持不懈的推動其政策。”

  在法官詢問裡賓特洛甫對希特勒的看法之時,裡賓特洛甫答道:“如果現在希特勒出現在這裡,並且對我說,幹吧!我依舊會毫不猶豫的追隨他。”這種類似於愚忠的感覺與吳佩孚很是類似,吳佩孚對於老大哥曹錕可就非常忠誠。

  想到這裡,何銳忍不住嘆息一聲。現在的吳佩孚還沒幹出殘害百姓的事情,所以他被放過了。不過在未來執行軍事行動的時候,也不知道吳佩孚這傢伙會不會搞出什麼么蛾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