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滴小龍 作品

第八百八十三章 暴風雨!


  尼奧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然後揮手示意雷卡爾伯爵和達利溫羅和自己一同坐進去。

  出租車司機問道:“先生們,要去哪裡?”“在明克街外面停下來就行。”

  “明克街可是很大的,您能說得再具體一點麼?比如多少號,我心裡才能大概有個數。

  “隨便你繞路。”

  尼奧從口袋裡取出兩張一百面值的雷爾遞給了司機。

  “好的,我知道了。對了,先生,你們是剛從維恩來的麼?”“對,沒錯,沒來得及換錢。”

  “我們羅佳最近的這鬼天氣,快趕上維恩了吧?”

  尼奧扭頭看向窗外,天空烏雲密佈,那種似乎要下雨卻還沒下成的壓抑感,無比凝重。

  “是的,沒錯,一模一樣的糟糕天氣,我都已經習慣了。”

  “我有一位表哥也在維恩,他在約克城的一家證券交易所上班,收入很高,娶了一位貴族。

  “約克城證券交所大門前的那條街上,搭帳篷睡街上的都是落魄貴族。

  “哦,是這樣啊,我明白了,我原本還很羨慕他呢,哈哈。”

  坐在後面的雷卡爾伯爵問道:“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少爺家裡?”

  尼奧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們出發得比你家少爺早,你家少爺還得佈置、安排,這會兒有沒有邁過界碑都不好說呢,去人家家裡做客,你至少得等人家先回到家吧。

  現在著急上門做什麼?

  難道你急不可耐地想陪沉睡的那位老爺子說說話,或者說,幫他擦擦身子?”

  雷卡爾伯爵聞言,當即打了個哆嗦,忙擺手道:“這太可怕了。”

  尼奧笑道:“至於這樣麼,你輩分比普洱還高,普洱可是看著那位長大的。”

  雷卡爾伯爵反駁道:“論輩分,偉大的秩序之神在主神裡,算輩分低的,但誰敢真的在他面前提輩分?再說了,那位······確實是秩序之神的長輩。

  ”

  尼奧點了點頭:“聽起來還真挺有道理。”

  隨即,尼奧伸手探向後面,扒開達利溫羅懷裡的竹筐蓋子,從裡面掏出一個鮮紅的大蘋果。

  達利溫羅忍不住提醒道:“您少吃點的,我這次帶得不多。”尼奧:“我還以為你帶著就是讓我們路上吃的呢。”

  達利溫羅:“第一次登門,總不合適空手吧,提點果籃好看一點。”尼奧一邊咀嚼著果一邊贊同道:

  “還是你家教好啊。”

  “來,幫我一起背一下。”

  “好的,阿爾弗雷德先生。”

  維克背起厚重的筆記本,而走在前面的阿爾弗雷德則肩扛著一臺收音機。

  今天二人的穿著也風格對立,維克一身嚴肅正經的服飾,阿爾弗雷德則是酒紅色的修身款西服。

  記憶中,這還是維克第一次看見阿爾弗雷德先生這樣的裝束,不是不好看,也不是不考究,而是和他以前那種“傳教者”身份有些衝突。

  “阿爾弗雷德先生,路上我就想說了,您今天看起來好精神。”“因為今天,我們都得恢復自己本來的樣子。”

  “什麼?很抱歉,我沒聽懂。”“快懂了,不急。”

  二人走進墓園後,在一座墓碑前停下。“他就是霍芬先生麼?”

  “是的,沒錯。”

  “和我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

  “為了吃回扣,墓園管理方都要求統一墓碑款式,有什麼不一樣的?”“就是覺得,太普通了一點,想著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就安葬在這裡,有些不適應。”

  “原理神教又沒第一騎士團,雖然我相信秩序神教肯定願意向原理神教開放,呵呵。”

  “不一樣的,第一騎士團必須要保證絕對忠誠。”

  “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原理神教的人普遍打架不厲害,連大祭祀都邀請過原理教尊西福斯死後到第一騎士團繼續'養老'。

  不過,墓碑確實是一個款式,但棺材可不一樣。

  少爺當初為霍芬先生選的棺材,可是喪儀社裡的頭版最貴的那款。”“有多貴?”

  “貴到自開業以來,好像沒怎麼賣出去過。”

  阿爾弗雷德將筆記本在墓碑前壘好,原本應該再拔拔草擦擦墓碑的,卻發現周圍沒什麼雜草,墓碑也很乾淨。

  應該是梅森每次帶新客戶“交房”時,都會順便看望一下自己父親的好友墓碑。

  “你看,這裡。”阿爾弗雷德指了指前方一處空地,“當初我就是在這兒抱著一條金毛,然後看著狄斯老爺和霍芬先生聯手將邪神封印進去的。”

  維克:“您當初就站在這兒麼?”

  “不,是跪著。”維克:“......”

  阿爾弗雷德學著自家少爺開創的儀式,從口袋裡掏出煙盒與火機,在霍芬先生墓碑前插上了一排香菸,全部點燃。

  隨後,他自己也靠著墓碑坐了下來,說道:

  “忘了您到底抽不抽菸的了,但燻一燻也沒壞處,雷霆神教的香菸效果大,也能驅蟲。

  您的那些筆記都是送給少爺的,但我是最先看的,我能從一頭異魔走到今天,主要靠少爺在精神信仰上的引導,但也離不開在您這些筆記裡汲取到的智慧營養。

  我很感謝來自您的饋贈,雖然沒事先得到您的同意。

  所有我現在來找補,我想當您的學生,希望您能收下我。

  這些筆記本,我就先放在這裡,過段時間,我再回來拿,如果到時候它們還在這裡,我就認為是您同意了,打算把它正式傳給我。”

  說完話後,阿爾弗雷德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打開了帶來的那臺花生管收音機,按了播放鍵。

  當即,一首旋律很快的曲子響起,阿爾弗雷德雙手遮住嘴,開始打起了節拍,自己也跟著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