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天使小姐 大眾之道
星晚指著被掏出心臟的童童，以及被丟棄在旁的心臟問道：“怎麼做？”
方為笑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立馬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星晚皺眉，但還是開口解釋。
“剛剛那道手掌被我們所擋下，接著他好像感應到了什麼，說了一句話後就離開了。”
“什麼話？”方為笑連忙詢問。
“你們真是好運，下次在陪你們玩吧。”星晚說著話，卻握緊了手中的審判之刃，接著她勾動天理，瞬間融入其中。
在方為笑沒反應過來之時，星晚又重新出現，這樣打消了她的懷疑。
這就是天理化身敢隨意降臨諸天萬界的根本，她們可以隨時融入天理之中，不需要一點時間，除非被六階世界所困。
但六階世界在降臨之前又會被察覺，畢竟對於天道而言那是如此的明顯，不接觸還好，一旦接觸便可輕易察覺。
而方為笑沒有對星晚說的話有什麼反應，只是心中思考起來。
“道源經你聽說過嗎？”
星晚點頭回答。“聽過，蘊星河所著道源經，但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因為這部經很奇怪。”
“很奇怪？”方為笑有些疑惑，要知道星晚作為天理化身，已經是人之極致，除非是有關於情感。
“是很奇怪，道源經似乎並不算修煉之法，但卻又算是，奇怪就在於，蘊星河寫道源經的目的。”
方為笑緊皺著眉頭。“沒人知道他的目的嗎？”
星晚搖頭。“從未有人得知。”
方為笑用手捏了捏額頭。
“那他寫給誰的。”
星晚並未回應，因為她也不知道，也就意味著天道也不知曉。
“我倒是有個大膽的想法，算了，一點也不現實。”方為笑這樣說著。
“只不過，這部經知道的人多嗎？”
方為笑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魔族也知道嗎？”
“他們不知道。”
“那……算了。”方為笑並未多言，只是內心更加疑惑起來。
星晚有些疑惑，打算解釋，但耳邊傳來聲音，讓她並未開口。
因為耳邊的聲音來自天道，或者說是玄女。
她說：“如果方為笑沒問，那就不要解釋。”
星晚很是疑惑，但玄女對於她們來說似母似姐，難以言說。
“只不過有件事我需要向你道歉。”星晚對著方為笑說道。
“啊？”方為笑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事。”
“星晚剛剛懷疑過你，也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魔欲的幻境所困。”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方為笑無所謂的說道。
“不，魔欲的幻境非同凡響，他會讓你迷失在現實與虛幻之間，變得疑神疑鬼，而且還能探知你內心深處的秘密。”
方為笑卻立即開口問道：“那麼你內心的也能被探知到嗎？”
星晚點頭。
“星晚雖然是天理化身之一，但卻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體，很抱歉，星晚現在做不到恪守內心。”
“也就是說，做不到心如止水？”
星晚搖頭。“不是，是收納所有外在表現，直達概念的程度，我做不到。”
方為笑心中深思，接著鬆了一口氣，他不敢想如果真如他所想，那麼他會何等難以接受。
“沒關係，我不在意，而且我也做不到，因為這並非心境上的恪守，而是現實中的表現。”
“只不過道歉就不用了。”
(°ー°〃)？
星晚歪頭有些不解。
“因為天上的星星飛的再久都會墜落，更何況人間的天使，自然也會犯錯。”
(ー_ー)!!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話好惡心。
似乎是察覺到有些尷尬，方為笑又接著說道：
“咳咳，那什麼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說。”
方為語氣突然正經起來，少見的極其嚴肅。
“可以幫我將那個小女孩救回來嗎？順便別在讓她經歷那一切。”
“可以，但為什麼你不要我去回溯那顆被你毀滅的星球。”
方為笑笑了一聲，語氣嚴肅道：“因為我很倔，我親手殺了他們，自然由我親手救他們，而且我也不想以後有人拿那顆星球來要挾我，在我足夠強大之前，這樣已經很好了。”
星晚不是很理解，但她表示尊重。
“我可以試試，但在這麼恐怖的時間流速中我也沒有把握，因為我們身處越久，那麼也就越容易被其影響，如果蘊星河是敵人，那麼他可以輕易的將我們的時間改變，因為我們受到的影響已經很深，哪怕不是敵人，我們本身的時間流速也與正常不同，很容易受到秩序的攻擊。”
星晚說著手中的時間線如實質展現，但瞬間又被一股更加龐大的時間沖刷破碎。
在接連試了好幾次後，星晚有些歉意的開口。
“抱歉，星晚無法做到。”
方為笑有些不甘。
“就連天道的力量也不行嘛。”
方為笑清楚，作為絕對理性的星晚願意為他嘗試好幾次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星晚看著方為笑開口，雖然還是依舊平靜，卻有了一絲無奈的味道。
“看來你不是很懂天道。”
“天道無情，無感，無意，亦無。”
“天道是有極限的，正如其他宇宙一樣，十萬億光年為標準宇宙的基礎，這也是其上限，就好比物體的計算力是有盡頭的，哪怕在其他宇宙也是如此，你現在在衍生宇宙，你所習得的東西暫且用登階來概括，也就是說哪怕你去了上層的世界這些東西也不會消失，這也是為何稱為與天並起。”
星晚手中浮現兩顆宇宙模型，一大一小。
“就像兩顆宇宙相對抗，一顆比另一個大上一倍便可以很輕易的壓制另一顆，但兩者之間並沒什麼不同，登階和宇宙之間也是如此，所行的是天地間根本的力量，哪怕去其他世界也是如此，能悟就是能悟，不管在那個世界。”
宇宙模型相撞，伴隨大量星系的破滅，無數宇宙結構碰撞，兩個宇宙又合併在一起。
“至於我為什麼說天道有窮，則是因為，其計算力是有上限的，宇宙本身就是宇宙的‘有窮’，正如人體的力量就是人本身的限制。”
“人無窮則是人所代表的東西，便是無窮，故而，天道有窮故思無極，人道無窮故思有極。”
宇宙模型又重新出現在星晚雙手，接著重新碰撞。
“然而現實是宇宙無限，而人有限，所以天道無窮思人極，也就是那些驚豔才絕，聰慧和意志強大之人，人道有窮窺天機，也就是科學，知識，修行。”
宇宙變幻還未接觸就已相互影響。
“這也正是我佩服蘊星河的地方，他能短短用四句話就概括完何為與道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