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洲 作品

第200章 聖壇之行

謝昭、凌或和韓長生跟著最新認識的“小朋友”邏卓,走進了那座滿目荊榛,卻恢弘又滿布蒼夷之色的壺盧聖壇。

 路上遇到了一位聖壇中的信徒。

 “少使,聖使和薄熄姑娘在裡面等您。”

 邏卓輕輕點頭應了一聲。

 他那張在貫日峰中還有幾分孩子氣的臉,自打進入了壺盧聖壇方圓十里,便彷彿掛上了一張格外聖潔且沒有溫度的面具。

 他好像瞬息之間強迫自己“長大”,突然之間就不太像是個“孩子”了。

 韓長生偏過頭,小聲對謝昭和凌或道:“這也太奇怪了,宇文部是邯庸三十六部之首,明明那麼富足有錢,為何宇文部的發源聖地壺盧聖壇的建築,卻如此寡淡破敗?”

 他自以為很小聲了,但是卻避不過走在他們前面兩步的、武道境界比他高出一個小境界的八歲稚子。

 邏卓板著小臉,淡淡回答。

 “歷任壺盧聖使,都是德高望重兩袖清風的聖人,他們也並不在意那些物慾享樂。因此儘管多年過去,這壺盧聖壇依舊與近千年前初建時候差別多大。”

 韓長生嘖嘖有聲道:“我懂了,原來阿爾若草原上的壺盧聖使,修行的道心類似於西疆酆斕那邊的苦行憎一系。”

 “才不是這樣!”

 邏卓氣呼呼的瞪著他。

 “你這個人,怎麼滿腦子都是些荒誕不經的想法!這與苦行憎根本不一樣。”

 韓長生詫異不解。

 “哪裡不一樣了?”

 “哪裡都不一樣!”

 邏卓口拙,跟他說不清楚。

 苦行僧是將世間苦難多多交由自己消受,期翼如此這般,便能讓眾生少受些苦楚。

 但是壺盧聖使講究的是與人為善,悲天憫人,去幫助受苦難的眾生度過那些自己無法度過的苦難。

 這二者之間乍一看似乎有些相似之處,實則又有天差地別的差距。

 謝昭笑著搖頭,對韓長生道:“摩鈳耶聖使並非苦行僧,他修的乃是‘有情道’。

 因為聖使心中有情亦有大愛,因此時常在阿爾若草原上幫助那些受苦受難的牧民。

 聖使任此職幾十年間,慈愛之名響徹北地,確實是位很了不起的人。”

 韓長生錯愕道:

 “什麼,你說壺盧聖使修的是‘有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