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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捉蟲) 阿飛幾人是該死……(第2頁)



    “用什麼”孫盛樂遲疑,總不能用別的人命吧。



    “活豕即可。”玉鏡府君思量一翻,開口道。



    見孫盛樂還迷糊,潘垚好心提醒,“就是活豬啊。”



    玉鏡府君會說活豬,潘垚不意外,在某一些方面來看,豬和人是最為相像的,基因都有著相似。



    不過,怎麼能用豬豬呢豬豬多無辜啊。



    潘垚想到了什麼,嘿嘿一笑,攔住了孫盛樂要準備活豬的動作。



    “不用,咱們用不花錢的法子,警署也不容易,能省一點是一點。”



    孫盛樂感動,多體貼善良的美人魚啊。



    “就是,這幾位叔叔可能得受點罪了。”潘垚的視線落在阿飛幾人身上。



    不過,受罪總比沒命來得好。



    玉鏡府君還在想著潘垚要用什麼替代,在她凌空畫了道符籙後,看清符籙符紋後,不免驚詫,下一刻,他眼裡浮起笑意,搖頭笑道。



    “頑皮。”



    機靈又頑皮



    這道符,是潘垚在研究驅蚊符時,誤打誤撞研究出來的。



    一開始,她思想跑偏,沒有用驅字手法,反而用了引字訣,想將蚊子引在一處,讓芭蕉村都沒有蟲蟻。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鄉下地頭的蟲蟻,那符籙一貼,招引來的蟲蟻連綿不絕,瞅著像是沒有斷絕時候。



    瞧到這一幕,潘垚這才罷休,幾番思量,用了驅字訣,畫下驅蚊符,護一方水土。



    眼下,潘垚用的便是這引字訣,符籙漾起瑩光,只聽周圍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這什麼聲音。”孫盛樂忍不住朝四周看去。



    這一看,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頓時起來了,只覺得毛骨悚然。



    只見無數的甴曱從四面八方而來,它們前仆後繼,絡繹不絕,撲稜著翅膀朝懸浮於半空中的符籙飛去,再由符光的牽引,黑黢黢又烏壓壓地沒入阿飛幾人的身體裡。



    漫天的飛絲從阿飛幾人的身體中飛出,這一次卻不是阿飛幾人的魂靈和血肉,而是借他們血肉隱藏遮掩的甴曱精氣。



    虎頭有一瞬間的迷糊,下一刻,到底是貪婪佔了上風,它繼續張大嘴,猙獰又飢渴地吞噬著血氣。



    潘垚大喜,這移花接木有用



    瞧著撲稜翅膀的甴曱,潘垚都忍不住開口了。



    “孫哥,你們這兒的偷油婆好大呀,而且還會飛,瞧著有些嚇人,我們那兒的就很少會飛,只會爬。”



    甴曱,大名蟑螂,小名小強,在芭蕉村,大家都愛叫它一聲偷油婆。



    這引字訣一出,哪裡想到,來的蟲蟻大多數是偷油婆,每一隻都個頭大,還有一對會飛的翅膀。



    在孫盛樂家,潘垚就注意到了,他家也挺多偷油婆的。



    甴曱從阿飛幾人血肉中爬過,沾染他們的氣息,這樣才能移花接木,騙過那虎頭,當然,這一個法子,阿飛幾人也是氣血有虧,而且身上有甴曱爬過的感覺,麻癢難耐。



    潘垚“別瞧他們這會兒鎮定劑用了,其實,血肉和魂魄被供奉,他們也是有感覺的。”



    孫盛樂低頭,竟然是有感覺的嗎



    “那不是眼睜睜看著自己沒命了”



    潘垚點頭,“對於邪物而言,驚懼絕望這樣的七情六慾也是一種食物。”



    都說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一些邪物愛吃七情六慾,也能將這看做是,它們愛吃人的心肝脾腎。



    孫盛樂瞧著阿飛,都不忍心地別開目光了。



    這會兒還有感覺,那不是說明,他們也知道自己身體裡爬了甴曱



    真是好生嚇人。



    潘垚不贊同了,“這可是他們的救命恩蟲,它們替他死了,回頭得感謝人家。”



    “要是知恩圖報的人家,高低還得立個長生牌呢。”



    孫盛樂



    猛虎下山,吸食血魄得七七四十九個小時,怕驚到護士小姐姐,潘垚下了障眼法,不讓她們瞧到符籙引甴曱的一幕。



    這兩日,孫盛樂也一直守在這一處,從一開始的雞皮疙瘩起,到後來的面無表情,還能浮想聯翩。



    說起來,這事也算是一舉好幾得了,既救了人命,又懲罰了阿飛,還為香江除了蟲害,為建設良好市容市貌做了一番貢獻。



    不錯不錯。



    引字訣引來的蟲蟻自然不止甴曱,還有蜈蚣等毒蟲,潘垚來者不拒,中間,她靈炁不濟,玉鏡府君默默地接手了,讓潘垚在一旁調息修行,絳宮處重新充盈。



    四十九個小時,說快也快。



    時間一到,孫盛樂牢牢地盯著阿飛幾人的胸膛。



    這一會兒,那猛虎的刺青已經完全下山,盤旋在心口處,虎爪一揚,掏心挖肝。



    與此同時,懸浮於半空中的符文光彩大盛,阿飛幾人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



    下一刻,孫盛樂只覺得一陣腥風起,好似能瞧到數頭猛虎躍出,它們朝著那漾著血光的虛空處飛去。



    那兒,兩張虎頭虎嘴大張,獠牙下凝聚著一粒血丹,鮮紅的,嬌豔欲滴的。



    阿飛幾人胸口處的紋身沒了,那虛空之境也漸漸閉合。



    潘垚探了探鼻息,杏眼彎了彎,笑道。



    “成了,命保住了。”



    孫盛樂一看,果然,阿飛幾人臉色雖然還白,呼吸淺淺,好像生了一場大病一般,不過命確實還在,只等調養數日,補補氣血,應該便能好轉。



    “好啦,我該走了。”潘垚和孫盛樂告別。



    這移花接木只能騙一時,不能騙一世,回頭等那人回過神來,說不定就該追來了,潘垚決定,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計。



    孫盛樂這才記起來,顧菟遣返的船便是今日。



    “我送送你們吧。”



    孫盛樂和同僚交接了下工作,騰出大半日的時間,將潘垚和顧菟送到碼頭邊。



    今日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天空藍得清透,碼頭邊,海風一陣陣吹來,漾得輪船微微晃動。



    孫盛樂瞧著潘垚捨不得,他知道,這船隻是虛晃一招,等到了大海上,他們就回到了故鄉,海底裡說不定還有其他美人魚。



    他有些遺憾,為什麼不是住他們這片海域呢



    孫盛樂巴巴的瞅著潘垚,還期待她會不會給自己送一個珍珠,或者海螺也成,就像故事裡寫的那樣,海螺一吹,小美人魚又出現在海平線上。



    “怎麼了”潘垚不解。



    孫盛樂抹了把臉,好吧,他想多了。



    “對了,顧菟是不是認識徐家人就徐衍徐老先生,他身邊有個得力的管家,喚做徐常德,就在你尋上門,我保顧菟出去那一天,他也來警局,說是想給顧菟做保。”



    潘垚拿眼睛看顧菟。



    顧菟搖了搖頭,想都沒想,“不認識。”



    孫盛樂回憶了下,“那就怪了,他說你是他的侄子,你們是叔侄關係。”



    “對了,雖然事情還未蓋棺定論,不過,這走私一案,它背後站的應該是徐家。”



    孫盛樂想了想,還是透露了案情。



    潘垚和顧菟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裡看到了驚疑。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顧菟哪裡有什麼叔叔啊,它就一隻玉蟾蜍,天生地養。



    而且,徐家



    潘垚一下便想起了那猛虎下山的刺青,徐家肯定有玄門中人,只怕那什麼叔侄,也只是託詞,他們定然是瞧出了顧菟的金蟾血脈。



    兩人心中驚怕起。



    只差一點兒,只差一點兒,顧菟就被帶走了。



    “孫哥,謝謝你告訴我這事,香江這一處地,我們短時間是不會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