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諸伏景光回到安全屋，按照習慣檢查了是否有人入侵過的痕跡後，就坐在沙發前，愣愣地望著前方的空白牆壁發呆。≈lt;/p≈gt;



    他心中有很多疑問，但他如今潛入搜查官的身份，讓他無法通過正常途徑獲得答案，甚至沒辦法自己前去調查，以免讓組織這邊察覺到不對勁。≈lt;/p≈gt;



    過了很久，諸伏景光終於拿出手機，撥打了降谷零的電話。≈lt;/p≈gt;



    雖然兩個人都在組織臥底，但只要沒有做出可疑的行為，也沒有導致會懷疑地自己身上的事情發生，組織並不會把心思花在監視上，所以倒是給了他們不少交流的機會。≈lt;/p≈gt;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ap;ap;34;綠川≈ap;ap;34;≈lt;/p≈gt;



    “是我，有點情報想跟你打聽一下，方便說話嗎”≈lt;/p≈gt;



    對面傳來了關窗的聲音，語氣也跟著一變，從略帶輕佻的口吻，變回了他熟悉的態度： “我這裡沒問題。≈ap;ap;34;≈lt;/p≈gt;



    看來是可以安心聊天的環境。≈lt;/p≈gt;



    諸伏景光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講： ≈ap;ap;34;……我今天碰到荻原了。≈ap;ap;34;≈lt;/p≈gt;



    降谷零語氣嚴肅： ≈ap;ap;34;發生什麼了≈ap;ap;34;≈lt;/p≈gt;



    只是單純地碰到熟人，應該不至於讓景光打電話給自己，有機會提一句就是了，這特意打電話，必然是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lt;/p≈gt;



    “他身邊跟了一個很危險的傢伙。”諸伏景光開始回憶， ≈ap;ap;34;從一棟公寓出來，附近有警車，好像發生了什麼案子。≈ap;ap;34;≈lt;/p≈gt;



    降谷零試圖理解諸伏景光在擔心什麼： “他被歹徒挾持了!”≈lt;/p≈gt;



    諸伏景光：≈lt;/p≈gt;



    諸伏景光： ≈ap;ap;34;不，他在對方身邊很放鬆，應該是熟人，我只是有點擔心荻原的交友。≈ap;ap;34;≈lt;/p≈gt;



    降谷零鬆了口氣： “荻原好歹也是個警察，他心裡有數的，有些人看起來不像好人，但其實人不錯，長相不能代表一切。”≈lt;/p≈gt;



    諸伏景光有點著急，零沒見到那個傢伙，無法理解他為什麼這麼擔心： ≈ap;ap;34;不是單純的看起來不像好人，他給我的感覺很熟悉……≈ap;ap;34;≈lt;/p≈gt;



    降谷零語氣嚴肅：“是組織裡見過的人嗎”≈lt;/p≈gt;



    /≈ap;ap;gt;≈lt;/p≈gt;



    人們用來判斷他人的因素，其實很多時候長相只是其次，更多的是玄而又玄的氣質，大致由身體姿態、行動起來的感覺組成。≈lt;/p≈gt;



    所以很多人哪怕看到背影，也能立刻判斷出對方是誰，靠的就是儀態。≈lt;/p≈gt;



    僅僅短暫的不到一秒的匆匆掃過的視線，諸伏景光其實也很難判斷自己到底是覺得長相眼熟，還是其他地方熟悉。≈lt;/p≈gt;



    至少在他覆盤的時候，更多的是那人給他留下的強烈的、充滿危險氣息的印象，長相如何反而想不太起來，越是回憶，越是覺得那個側臉好像籠罩了一層恐怖的陰影。≈lt;/p≈gt;



    他按照這個強烈的印象回想，試圖找出熟悉的點，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lt;/p≈gt;



    “總之和琴酒很像，甚至比琴酒還危險的感覺。”諸伏景光說， ≈ap;ap;34;你明白我為什麼擔心了嗎≈ap;ap;34;這舉例太有說服力，降谷零立刻就重視了起來。≈lt;/p≈gt;



    他想象了一下荻原研二和琴酒談笑風生的畫面，整個人都打了個冷戰： “我明白了，實際上，荻原現在確實情況有點不太對。≈ap;ap;34;≈lt;/p≈gt;



    “他怎麼了”≈lt;/p≈gt;



    “他離開了爆物處理班，去警校當助教了。”降谷零皺眉， “我不太理解他這個選擇，而且薄葉那傢伙也提到了警校……保險起見，我讓我這邊的人去進一步調查警校的情況了。≈ap;ap;34;≈lt;/p≈gt;



    兩個公安臥底同時沉默了幾秒。≈lt;/p≈gt;



    還是諸伏景光先開口： “我相信荻原。”≈lt;/p≈gt;



    “我難道就想懷疑他嗎”降谷零頭痛地按了按額角， ≈ap;ap;34;但該調查的必須調查，說真的，我希望薄葉只是隨便找的藉口，但這太巧了……≈ap;ap;34;≈lt;/p≈gt;



    說起薄葉齋紀，諸伏景光忍不住問： ≈ap;ap;34;他到底有沒有發現你的身份≈ap;ap;34;≈lt;/p≈gt;



    ≈ap;ap;34;……某些話太有針對性，但如果他真的知道了的話，一方面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告訴組織，一方面我不明白他是怎麼發現的，畢竟第一次合作任務的時候，他就好像在暗示什麼了，而那段時間我覺得我沒有任何破綻，不能排除他用關鍵詞到處亂試探的可能性。”≈lt;/p≈gt;



    降谷零謹慎地回答： “組織也對我沒有任何行動，甚至伏特加跟我關係都更好了，因為他討厭薄葉。≈ap;ap;34;≈lt;/p≈gt;



    諸伏景光： ≈ap;ap;34;≈lt;/p≈gt;



    r /≈ap;ap;gt;“薄葉齋紀這傢伙很難用常理判斷，他可能不是裝的，是真的腦子有病，又或者跟組織的利益不一致，姑且以不變應萬變，你也不要去試探他。≈ap;ap;34;≈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