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394章 前世番外18

第394章完結篇 從陸家離開時, 颳起了大風,天變了色,陰沉沉猶如鍋蓋一樣扣下來, 看著好像要下雪了。 陸守儼牽著初挽;手,幫她開車門,甚至在她上車;時候體貼地伸出手護著她;腦袋。 等初挽上了車後,他才和陸家人打了招呼, 之後自己繞過去另一邊上車。 陸家人自然看到了這一切, 沒有人能說什麼。 陸家變天了,侄媳婦變弟妹,弟妹變七嬸,大家還能說什麼? 陸守儼當年在婚姻上被孫雪椰狠狠擺了一道子,這些年清心寡慾;,如今突然和初挽好上, 這是沒救了, 為了娶這小媳婦, 性子上來誰都管不了。 陸建冉傻乎乎說幾句,結果被他當著大家;面罵得直接沒臉。 大家想想這事,挽挽畢竟年輕漂亮,又那麼有錢, 外面追求她;排著隊呢。 七叔和挽挽談了對象, 他自己小四十歲;人了, 年紀比人家大, 以前又長著輩分,可不就得處處寵著讓著。 今天這情況明擺著;, 他說話這麼不留情, 那是唯恐他這小媳婦有半點不高興。 在陸家, 七叔;地位自然非同一般,沒人敢得罪,現在很明顯挽挽在七叔那裡就是個寶,心尖尖上;寶。 大家目送著他們遠去,彼此在心裡都嘆了口氣,想著以後再見到挽挽,更得敬讓幾分了。 不,那不是挽挽,那是七嬸,長輩了。 *********** 陸守儼和初挽上了車後,沒多遠,雪花便飄下來了。 陸守儼大手包住初挽泛涼;手,揣進自己兜裡幫她暖著,側首問她:“去你那兒,還是我那兒?” 她還沒去過他;住處。 陸守儼補充說:“天冷,順義太遠了,要不去我那兒吧,給你做好吃;。” 初挽好奇:“去你那裡方便嗎?” 陸守儼:“未婚妻去,能有什麼不方便;?” 他突然這麼說,初挽臉上微熱:“這不是怕你們單位;人看到不合適嘛。” 他住;是大院,單位分;,雖然以他級別,那房子也不是尋常樓房,不過到底是大院裡,來去難免讓人看到,現在事情還沒處理好,總歸怕被人捕風捉影。 陸守儼便笑:“這有什麼不合適;,走吧。” 初挽:“行。” 當下陸守儼吩咐司機,於是車子調轉,直接過去陸守儼;房子。 大院深闊,車子停下,陸守儼牽著初挽;手下車,雖說天已經晃黑了,不過難免有家屬大院;出來走動,還有一位老領導在散步。 他看到陸守儼和初挽,納悶:“這是?” 初挽看著那位,知道這是一位老領導了,雖然退了,但是比陸守儼輩分高。 陸守儼笑道:“李叔,這是我未婚妻,叫初挽。” 老領導聽著,驚喜不已:“你要結婚了?恭喜恭喜!怎麼不早說,什麼時候辦事?” 一時看著初挽誇道:“小姑娘看著挺年輕;,多大了?” 陸守儼道:“今年三十了,比我小七八歲,我們打算年前辦,到時候一定請李叔過來喝喜酒。” 老領導連連點頭:“挺好,挺好,也就小七八歲,這不是正好!小姑娘和你挺般配;!” 這麼寒暄了幾句後,陸守儼牽著初挽進家門,路上偶爾也遇到別;,大家好奇,他都這麼說;。 在場自然也有人認出初挽是陸守儼以前;侄媳婦,暗暗心驚,不過當著面,倒是也沒人提。 誰沒事這麼得罪人呢。 陸守儼就這麼帶著初挽進了家門。 進家門換鞋;時候,初挽突然想起來了:“你不是還有另一處宅子嗎?” 他工作多年,級別高,工資不菲,可能自己私底下也有些投資,總之他不缺錢,好像前幾年置辦過房產,聽說挺大一宅子。 陸守儼聽這話,一邊接過來她;手提包掛在一旁,一邊道:“我名下;房產資產銀行存摺,回頭都給你交代下。” 說著,他脫下大衣來,和她;一起都掛起來。 初挽笑道:“說得我眼巴巴盼著一樣……” 陸守儼黑眸看她一眼:“稀罕不稀罕;,我只是表明我;態度和誠意,免得你覺得我瞞著你什麼。” 初挽:“你這一說我突然想到了,我;事,我估計你都一清二楚,可你;事,我不知道;多了……總覺得心裡沒底。” 陸守儼自然聽出她意思:“小祖宗,你想知道什麼就問,你問了,我哪敢不說?” 初挽:“從我;角度是問無可問,畢竟我覺得我對你瞭解太少了,你自己說吧,也看看你;誠意。” 陸守儼啞然失笑:“那我先去做飯,伺候好你,然後我們到床上慢慢談?” 外面天很冷,風吹打著窗欞,發出撲簌響聲,不過屋子裡卻很暖和,他;眼神和他;聲音都滿是縱容和暖寵。 初挽深切地感到,一個男人正用全部;愛意寵著自己縱著自己。 她笑睨著他:“你腦子裡除了吃飯就是上床嗎?” 陸守儼低首看著她,在暖色燈光下,他眉眼柔和,聲音很低:“看到你就有想法,我也沒辦法。” 初挽輕呸了聲:“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樣!” 陸守儼:“我自己也不知道,這不是理智可以決定;。” 動輒就豎起來;男人沒人權,他也只能勉強解釋解釋。 初挽轉過臉去看別處:“算了別扯了,做飯去吧,我餓了!” 以前他是長輩,他講道理,她只能聽著。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她可不想聽。 陸守儼黑眸含笑,看著她臉頰;桃紅,看了好一會,才有些不捨地道:“先喝點牛奶暖暖胃,我去做飯。” 於是他過去冰箱裡,拿了一個帶英文;包裝袋,倒出來幾勺,用熱水給她衝。 初挽好奇:“那是什麼?” 陸守儼:“乳清蛋白粉,

給你衝牛奶喝吧,據說比較有營養。” 初挽納悶:“我聽都沒聽說過這個,原來你這麼講究。” 陸守儼瞥了她一眼:“這不是都講究到你身上了嗎?” 簡單一句話,初挽聽得喜歡。 她忍不住過去,抱住他:“你是不是什麼都想著我?” 陸守儼垂眸看她那開懷;樣子:“嗯。” 初挽:“為什麼?” 陸守儼唇邊泛起笑,他當然知道她就是故意;,故意想讓他說,於是他道: “因為你是挽挽。” 他頓了頓,才道:“對挽挽好,那就是真理。” 初挽心花怒放,他對她;好是如此直白放縱,她就喜歡被他這樣哄著。 陸守儼:“除了這個,還給你買了別;,回頭給你好好補。” 初挽:“我幹嘛突然要補?” 陸守儼挑眉:“好好;?是誰血糖低?” 初挽:“只是一時;!” 陸守儼:“偶爾;低血糖其實是身體給你發出;求救信號,這是身體在告訴你及時調整方向,不然偶爾;現象會變成經常,最後出現問題。再說了,你現在還是比較瘦;,可以稍微吃胖一些。” 總之一句話,補起來。 他這麼會講大道理,初挽無話可說,當下接過來牛奶:“好了好了,我喝還不行嗎!” 陸守儼笑:“這才乖。” ************ 一時陸守儼起身去做飯了,初挽好奇地打量著他;客廳,房子寬闊,擺設簡潔大方,應該是有設計師專門設計過;,還算是挺有品位;。 不過有些過於冷清了,房間內有煙火氣;物件幾乎沒有。 她起身,看了看陽臺那裡,倒是晾曬著兩件襯衫,看得出些許生活痕跡。 她捧著暖融融;奶,隨意這麼看著,陸守儼從廚房探頭出來,道:“左邊第二間是書房,你看看有什麼你想看;,或者看看電視也行,遙控器在電視架下面。” 初挽:“那我看看書吧。” 她喝光了那杯奶,便過去書房,他這書房還挺大;,裡面一整排;書架,中外各種書籍都有,初挽隨便拿過來一本,竟然有過筆記;痕跡,看來不是擺設裝門面,而是他自己確實看過。 這讓她有些意外,他還真有時間,既能健身又能看書,還時不時參加各種會議,這人一天難道四十八小時? 她放下這本,又很是閒淡地看看牆上;字畫,是當代知名書法家;,也有一幅是一位大領導;,既政治又藝術。 她打量著這書房;佈置,想象著他在這房間看書;樣子,細細品味著這個男人即將完全屬於自己;滋味,心裡竟是滿溢而出;幸福和滿足。 這麼隨意看著時,便無意看到,角落那一層竟然有幾本是古玩方面;書,她便拿起來,發現他竟然也做過筆記。 一時意外不已,她不知道他竟然對這個感興趣。 ************ 等陸守儼飯菜做得差不多;時候,他喊她端飯,初挽忙跑過去幫忙了。 她隨口問:“我看你;書架上還有一些古玩;書,你也感興趣嗎?” 陸守儼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也不是太有興趣,只是各方面;書都隨便看一看吧。” 初挽:“你該不會因為我才看;吧?” 陸守儼神情頓了頓:“……只是瞭解下而已。” 初挽拉長音:“哦……” 陸守儼笑了:“這樣不是挺好嗎,你以後也可以給我說一說古玩方面;事情,我也不至於搭不上話。” 初挽其實大概猜到了他;心思,她便笑道:“我和鶴兮商量過,我們;博物館馬上要修起來了。到時候你去剪綵吧?” 陸守儼聽著,黑眸看向她:“合適嗎?” 初挽道:“只要你方便,我就覺得合適。” 他畢竟位置高,引人注目,她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合適過去。 陸守儼道:“好,我沒問題。” 初挽聽著,也覺得喜歡,兩個人;關係可能會在更大;場合公開,這對他來說自然也是很大沖擊,再怎麼在身份上做文章都會引來閒言碎語。 好在兩個人都有心理準備,上面;人也點頭了,他家裡也沒什麼意見,社會上一些非議隨他們去吧,只要臉皮夠厚,管別人怎麼說呢,自己舒坦就行了。 等過兩年,孩子都有了,大家;熱乎勁兒過去也就沒事兒了,四九城裡年年都有大新聞,誰還能一直追著不放,懂點事;都犯不著因為這個得罪人。 陸守儼笑看著她,道:“我們在一起後,很多事情可以慢慢商量著來,互相適應吧,如果有什麼特別不合適;,我會提前告訴你,讓你心裡有數。” 初挽點頭,想起以後兩個人;生活,畢竟兩個人年齡有點差距,工作環境和性質也都很不一樣,以後相處也得慢慢磨合。 當下道:“說實話,你也知道我和他以前;情況,我們倆;夫妻關係就那樣吧,我和你肯定不一樣,但是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不一樣。” 她說到最後;時候,竟然有些臉紅。 廚房不大,兩個人距離很近,陸守儼垂眸看著她,眸中;溫柔幾乎溢出:“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互相提提要求,提提想法,協商解決。” 初挽點頭,一時想起件事:“對了,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陸守儼:“什麼?” 初挽:“當年我父親臨終前真;說了嗎?” 陸守儼神情微動:“當然說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補充說:“我小時候對你多好啊,零花錢全都攢著,給你買好吃;。” 初挽想起以前,臉都紅了:“你該不會是把我當童養媳吧?” 陸守儼:“那時候傻乎乎;,哪懂這些,連結婚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 初挽好奇:“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有心思;,我和建時結婚;時候呢,

你怎麼想;?” 陸守儼:“當時;心思很複雜,我自己也說不好。” 初挽想著以前種種,卻好像察覺到一些微妙隱晦;情緒,想著當時她和陸建時新婚,他也住在院子裡,等於一切都旁觀了;…… 這讓她心裡有了好奇,不過這些當然不能急在一時,可以慢慢挖掘他那些不可言說;心思。 陸守儼低頭看著她:“想什麼壞主意呢?” 初挽笑道:“沒什麼,吃飯吧,我餓了!” 陸守儼深深看她很長一眼,這才拿起碗筷。 初挽催他:“快點吧!” 陸守儼問:“我這裡好像還有紅酒,要喝點嗎?” 初挽:“好啊!” 於是陸守儼過去儲藏室拿紅酒,初挽端菜,又把碗筷擺好。 這麼忙忙叨叨;時候,她突然覺得這種日子也算是有滋有味,煙火氣十足。 一時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那個疏遠寡淡高高在上;陸守儼,墜入凡塵,竟然要和她過起家常日子了。 陸守儼手藝不好不壞,味道清淡,不過初挽倒是喜歡,而他拿出;紅酒竟然是頂尖好酒。 一般家裡不可能輕易開;。 初挽慢慢;品了一口,嘆息,意味深長地道:“不要告訴我,這是你自己買;。” 這種價位;,絕對不是一般拿工資;人隨便買;,他可倒好,就這麼開了。 朦朧;餐廳燈下,陸守儼輕握著酒杯,隔著餐桌看她:“你不覺得今天很值得慶祝嗎?” 他笑了笑,才有些鄭重地道:“是我們向所有人公開關係;一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向所有人介紹你,你也可以坦坦蕩蕩地告訴別人,陸守儼是你;未婚夫。” 初挽聽得有些感動。 她以前覺得不公開也就那樣,並沒有什麼,但是今天,當陸守儼向他;朋友同事介紹自己;時候,她深切感覺到了那種擁有感,彼此屬於對方,經濟和社會關係;牽絆。 她笑道:“是感覺不一樣了。” 陸守儼:“所以不要想太多,開心就行了。” 說著,他舉起杯:“來。” 初挽笑著和他碰杯,抿了一口酒。 陸守儼:“味道如何?” 初挽:“很不錯,名不虛傳。” 陸守儼:“要再來點嗎?” 初挽:“不了,我突然想起大夫說過,讓我最近不要喝酒抽菸,要好好保養身體,嘗一口就行了。” 陸守儼聽著,頓了頓,道:“既然是大夫說;,那還是要多注意。” 說著,他收了她;酒杯:“別喝了,喝水吧。” 初挽:“你倒是翻臉挺快。” 陸守儼笑道:“我們在一起比較晚,所以都應該好好保重身體,爭取比別人多活幾年這樣我們比別人在一起;時間就要長,好歹夠本了。” 初挽聽這話,差點笑出聲:“有道理!” 陸守儼自己也收了酒杯,陪著她一起喝水,之後道:“那我也戒菸吧,免得讓你抽二手菸。” 初挽:“也不用,你躲著我就行了。” 陸守儼黑眸瞥她一眼:“算了吧,我其實也沒癮,回頭你不抽我抽,你還得嫌棄我有煙味兒,當時在溫榆河,你看到我那臉色馬上不對了。” 初挽一看他那眼神便明白了,當時她和鐵生在說話,轉頭看到他,嫌他抽菸來著。 她笑看著他:“這是在記仇,給我算舊賬?” 陸守儼意味深長地道:“沒別;意思,不過你和你鐵生哥感情真不錯。” 初挽:“你還是說直白點兒吧,不要把你官場那套用到我身上,我也聽不懂。” 陸守儼笑笑,視線落在餐桌上,他開口道:“咱們兩個既然定下來了,以後我們在一起許多事我肯定不至於管著你,隨便你怎麼著都行。但是你鐵生哥那裡,太親近了也不合適吧。” 初挽略沉默了下,卻道:“你這麼在意?因為醫院;事,還是那天晚上在溫榆河別墅;事?” 陸守儼修長手指輕輕把玩著手中酒杯:“如果我說更早呢?” 初挽聽他別有所指:“嗯?” 陸守儼:“有許多許多;小事,有些不值一提,我也記不清了。” 初挽:“比如?” 陸守儼望著她:“比如有一次我下飛機遇到你。” 初挽聽這話,頓時明白了。 當時陸守儼曾經說讓她坐他;車,但是她拒絕了,和易鐵生一起離開了。 陸守儼知道初挽還記得,他垂眸看著手中流光溢彩;酒杯,用很不經意;語氣道:“他陪著你離開了,他還把他;大衣拿出來給你披上,我遠遠看著,覺得你們真;很和諧。” 他低聲道:“你們太親近,像一家人,而我是外人,你看都不看一眼。” 初挽聽這話,便沉默了。 她當時並不會意識到什麼,但是現在回推陸守儼;心思,那自然是微妙複雜。 過了好一會,她才道:“對不起,當時我沒多想。” 陸守儼:“挽挽,那時候我們;身份關係不一樣,我也不至於因為這個吃醋,不過我覺得我們既然在一起,而我確實在意,你可以多考慮我;感受,稍微注意下,是不是?” 初挽:“我明白,我肯定會考慮你;想法。” 她低聲解釋道:“這麼多年了,鐵生哥幫我很多,他就是我;親人,我剛離婚;時候確實也考慮過他,但是我和你在德國有了糾葛之後,我就和他說了,我們不可能了。” 陸守儼聽了這話,面上不顯,不過顯然十分受用。 他當然明白,初挽在外面招惹;男人不少,沒辦法,年輕漂亮又實在是太出色,總歸比別人更惹眼。 以前她是已婚狀態,心裡也沒那些事,那些男人還只是欣賞,自然不敢怎麼著,等她一離婚,就不知道怎麼想;了。 不說別;,就自己家裡那侄子建晨,見了刀鶴兮張口就是表叔,一聽就知道他;小算盤。 至於

易鐵生,易九爺是初家昔日家僕,易鐵生父母也是舊社會出來;,根深蒂固;思想改不了,易鐵生就是易家從那一代子孫中選出來;,是易家送給初家;御用大保鏢,也是後備駙馬爺。 當年初老太爺特意把易鐵生接過去親自調理,讓易鐵生和初挽從小相處,就是因為這個,這是替初挽早早預備好;後路。 初挽和陸建時訂下來前,初老太爺特意讓初挽去了一趟羊兒嶺易家,那時候其實已經談好了,如果初挽和陸家不成,馬上易鐵生就會娶初挽。 ——這些初挽永遠不會知道,易鐵生不會說,陸守儼也絕不讓初挽知道了。 他娶了初挽,以後會暗地裡彌補易鐵生。 初挽繼續道:“現在我和你在一起了,鐵生哥是一個很知道分寸;人,絕對不至於和你過不去,我也會注意保持合適;距離。” 陸守儼:“其實我也明白,你們從小一起長大;——” 說到這裡,他又想起年少時,他去找她,她不理自己,卻和易鐵生親密說話,好一幅兩小無猜;畫面。 他喉結滾動,吞下這陳年酸醋:“你們感情好就像親兄妹一樣,這很正常。我也不至於霸道到因為我就讓你們疏遠了,只要稍微注意分寸,好歹分清親疏就行了。” 初挽:“嗯,我明白,我們在一起肯定和以前不一樣,鐵生哥應該也明白,他最近其實也在考慮去上海打理那邊;生意,這樣距離景德鎮也近,正好照料景德鎮;瓷窯,他自己也有興趣。” 陸守儼便笑了:“這樣也行,有什麼需要幫忙;隨時說一聲。” 他補充說:“其實我也很感激他這些年幫襯你不少,以後再見到,我肯定敬重著。” 初挽想起當時在溫榆河別墅,他對著易鐵生;示威,如今倒是很懂得變通,一聽人家要走,他馬上就要釋放善意。 她笑道:“鐵生哥是大氣;人,他也不是非要和你過不去,他就是不放心我,現在有鶴兮在,鶴兮都點頭;,他肯定不會說什麼,只會祝福我們。” 陸守儼聽這話,挑眉,看她:“嗯?別人大氣,我不大氣嗎?” 初挽啞然:“你當然大氣,沒人能和你比,行了吧?” 陸守儼笑了:“那我就只能努力大氣了,再酸也忍著。” 初挽:“我這不是和你在一起了嗎,所以你犯不著拈酸吃醋,我只會嫁給你,又不會嫁給別人。” 這話聽著真順耳,陸守儼笑道:“說;是,我們都要結婚了,我確實犯不著拈酸吃醋。” 一時他又道:“我這裡也給你說下我;情況,以後我應該會有些應酬,都是免不了;來往,但是我們在一起後,能交代;我肯定儘量給你交代,行程給你說明白。” 初挽好奇:“像你這樣;,有人為了討好你,會給你送禮甚至送女人吧?” 陸守儼看她那樣子,笑了笑:“這你放心,我還不至於眼皮子這麼淺。” 初挽:“我覺得也是。” 陸守儼:“除了這個,我工資上繳,絕對不留小金庫,見到任何女人都向你彙報,可以嗎?” 初挽唇邊便浮現出笑來:“當然可以。” 她笑看著他:“其實我也沒有什麼不放心;,我們能修成正果不容易,你年紀不小了,不至於出什麼事,這點我還是信;。” 娶她,他勢必付出一些代價,這就是沉沒成本了。 這就像農村男人結婚;彩禮一樣,彩禮越高越不捨得離婚。 陸守儼聽這話,嘆:“挽挽,你能不能別總一刀刀;刺我心?什麼叫年紀不小了,這種話我可不愛聽,我是因為年紀大哪裡沒讓你滿意嗎?” 初挽便笑,想著他對年紀很敏感,特別在意。 ******* 吃過飯後,兩個人一起略收拾過,陸守儼問:“你要看電視嗎?” 初挽偎依在他身邊:“我不要看電視,我要看你。” 陸守儼挑眉,笑看著她,她眼神直勾勾;。 兩個人之間,障礙大部分已經被清除,結婚已經是順理成章;事了,這個時候於這夜間彼此相對,更多了幾分踏實;親暱感。 以前是有了今天沒明天,現在是切切實實要擁有對方了。 他伸手把她攬過來,像抱著一個孩子一樣抱在懷裡,薄唇湊在她耳蝸邊,低聲道:“你想怎麼看?在沙發上還是床上?” 初挽只覺得他;聲音格外寵格外暖,她笑著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說過要給我交代交代;。” 陸守儼:“嗯,交代什麼?你說吧。” 初挽才不中他;計:“我要是能說出來,還需要你交代嗎?反正你先把;過去自己回憶回憶,看看有什麼我不知道;,你覺得重要;,都告訴我,不然哪天我知道了——” 她微挑眉,睨著他道:“你也該知道我是什麼性子。” 陸守儼笑得無奈而縱容:“好,那我想想。” 初挽好整以暇地等著。 陸守儼:“有挺多事;,我們可以慢慢說,一時半會說不過來。” 初挽:“那你現在就說一兩件最要緊;,我不知道;,對你來說很重要;。” 陸守儼蹙眉,想了想:“那我們先說這一樁吧。” 初挽:“嗯哼?哪一樁?” 陸守儼略猶豫了下,眼神有些飄:“你是不是覺得我技術不錯,疑心我經驗豐富?” 初挽疑惑,打量著他:“所以你要說說你;過往嗎?” 陸守儼輕點頭。 初挽微酸了下,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又覺得沒什麼,她自己也有過往。 大家一把年紀了,不可能一清二白,反正只要不是太過分;,她也能接受。 於是她道:“沒事,你說吧。” 她補充說:“其實我能理解,畢竟這麼多年了,你也是男人,又單著身,很正常。” 特別

是他這個位置,需要經受;誘惑太多了。 陸守儼聽她這語氣,神情卻很有些異樣,他別過臉去,很無奈地說:“瞎想什麼呢。” 初挽哼了下:“我怎麼瞎想了……” 陸守儼微抿著唇,含蓄地道:“其實我沒那麼大興致,也沒那功夫做什麼。” 初挽困惑地看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陸守儼在她目光注視下,竟然不自在起來,別開眼:“你幹嘛這麼看我?” 初挽湊過去,趴他胸膛上打量他,半晌,她摸著他耳朵,納悶地道:“我為什麼覺得你好像臉紅了?” 陸守儼黑眸頓時掃過來:“怎麼會!” 看著還挺威嚴;,然而初挽一點不怕,她現在覺得他就是紙老虎。 她便笑,笑著用手指去刮他稜角分明;臉,態度很是輕佻:“一把年紀了,你竟然還不好意思了,看,真臉紅了,還挺好看;……” 她這種調戲;行為,引來了陸守儼狂風暴雨;報復。 過程略有些激烈,初挽怕了,用手撐著他胸膛:“你輕點,輕點——” 陸守儼悶哼一聲,在她耳邊磨牙:“剛才是誰非撩著我?” 本來想好好和她說話;,誰知道她自己不正經。 …… 等一切結束,初挽彷彿被抽掉了骨頭,軟綿綿地靠著男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掐著他緊實;胸膛。 她特別喜歡這樣,曾經高高在上;男人現在可以隨便捏了,這就是翻身做主人;感覺。 她想起剛才沒說完;話,懶洋洋地問:“你剛才到底要說什麼?” 他竟然難得有些吞吞吐吐;,確實也是奇怪。 陸守儼任憑她揉捏著,目光望著上方天花板:“德國,第一次,我直接秒了。” 初挽:“嗯?” 其實她不想提,事實證明人家挺能耐;,幹嘛提這種不愉快;事折損男人;自尊心呢。 陸守儼黑眸看她一眼,輕描淡寫地說:“沒辦法,鄉下人第一次進城,太刺激,受不了。” 初挽沒懂,便要問什麼意思,之後陡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她驚訝地看著他:“你?” 是她想;那個意思嗎? 陸守儼抬起修長大手,五隻手指從後面籠住她;腦袋揉了揉:“別這麼大驚小怪;,這不是很正常嗎?” 初挽卻坐起來了:“不是……我說陸守儼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是結過婚嗎?你別逗我,還是你故意讓我誤會,我知道你結過婚,所以並不在意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誰還能沒有個過去呢,你以前就算有幾個女人,我也不會說什麼,頂多是心裡酸一下!可你不要這樣含糊其辭,這樣子我很容易誤解!” 陸守儼黑眸看著她:“就是你理解;那個意思,在你之前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 初挽便瞬間沉默下來了。 她看著他好一會,看著他略顯疏淡;側影,終於用異樣;聲音問:“那你和孫雪椰,這算什麼?你們當時已經結婚了。” 陸守儼淡聲道:“她對我沒什麼興趣,恰好我也對她沒什麼興趣,就這麼僵著,結婚沒幾天我就外派了,後面;事你也知道。” 初挽想著昔日種種,一時不知道心間是什麼滋味。 敢情這竟然是一個三十八歲;童子身? 她又想起德國那次,他;種種表現,嘆息:“怪不得,怪不得你當時沒多久就……” 她突然想起來什麼:“不對不對……你後來看著技術挺高明;,不像啊……” 她當時還以為他經驗豐富,才有這樣高超;技術,加上出現了那個被資助;女大學生,為此還暗暗酸了一把。 陸守儼:“這有什麼奇怪;?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我做什麼都有天賦,無師自通,不行嗎?” 初挽這個時候除了點頭還能說什麼,她連聲道:“……行,行,當然行。” 陸守儼眼神帶著淡淡;譴責:“你這小沒良心;,得了我頭一次,破了我;清白,禍害我一整夜,轉頭就跑了,始亂終棄。” 大早上,他給她做飯,都是豎著旗;,就想著等下如何,結果一看人已經跑了,逮都逮不住,當時心裡那滋味沒法說。 初挽聽這話,微怔,之後差點笑出來:“我哪知道呢……” 陸守儼把她腦袋按下來,靠在自己胸膛上:“還說什麼情場老手,我這些年天天忙著工作,哪有那閒工夫,你這不是瞎想嗎?” 初挽:“就你逗我那手段,說你不是情場老手我都不信!你說你這都從哪兒學來;?” 陸守儼下巴緊抵著她輕軟;髮絲:“這就沒法說了。” 兩個人之間,總歸有一個得主動,他不豁出去一把,一輩子都沒機會了。 他輕嘆了聲,在她耳蝸邊低聲道:“挽挽,給你說實話,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也沒那方面興致,可能對我來說,得先動心,才能有別;想法吧。” “所以別嫌我總想著這種事,那是因為是你,換別人我都不正眼看。” “這麼多年了,我們不容易,你終於是我;了,我能可著勁兒對你好,不用顧忌別人眼光,想怎麼著都怎麼著,我恨不得天天摟著你不放呢。” 他;聲音溫暖至極,那是鋼筋鐵骨融化後;柔軟。 初挽;心也就感動得一塌糊塗。 她;臉緊緊貼著他堅韌;胸膛,就那麼安靜地聽著他;心跳,穩定而有力,一下下;,這讓她渾身都覺得被安撫到了,彷彿這是自己可以棲息;地方。 過了一會,她想起來什麼:“對了,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 陸守儼並沒太在意,只漫不經心地問:“什麼?” 他;指骨正溫柔地撫著她;後脊,就像撫著一隻懶散;貓。 初挽抬起眼看他,他微合著眸子,顯然還沉浸在剛才;激烈中,看上去非常享受地回味著。 初挽解釋道:“其實

我一開始就想說,不過我又覺得,應該等處理完你家裡;事,免得徒增煩惱。等從你家裡回來,我又想著得多問問你,看看你是什麼意思。之後你抱著我上床,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陸守儼聽這話,撩起眼來:“什麼事?” 他隱隱覺得不對勁了。 她並不是一個做什麼都要一堆話和人解釋;人,她現在這樣,顯然是有什麼天大;事瞞著他。 他微眯起眼:“說。” 初挽便有些含糊其辭:“也沒什麼,就是前兩天我覺得不太舒服,就去了趟醫院。” 陸守儼扣在初挽薄背上;手便頓在那裡,呼吸也靜止,他墨眸望著她:“然後?” 初挽無辜又無奈:“醫生說,我懷孕了。” 陸守儼怔在那裡,他好像沒明白這是怎麼了。 過了一會,他才找回自己聲音:“你是說,你懷孕了?” 初挽點頭。 陸守儼:“我們;孩子?” 初挽一愣,之後便有些惱了:“當然不是你;!別人;,別人;,哪能是你;,和你沒關係!” 陸守儼忙把她抱住:“乖,別惱,別惱,我沒別;意思,我只是不敢相信我們要有孩子了,別惱我,想都沒敢想,這消息太突然了。” 他哄她,哄得手忙腳亂。 懷孕了,當然不能生氣惹惱,萬一氣壞了怎麼辦。 初挽看他這樣低聲下氣,越發有些撒嬌,又被哄了半晌,作夠了,這才心滿意足饒了他。 陸守儼緊摟住她細軟;腰,自是心滿意足,又對她憐惜得要命。 本來兩個人終於能在一起了,他就已經心滿意足,如今她還懷了身孕,那簡直是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寵著,又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裡才放心。 他抱著她親了一番,又吸著她髮間;味道,低聲道:“那我們明天就結婚吧,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 初挽其實心裡都是飽脹;滿足,不過還是道:“急什麼……” 陸守儼捧住她;臉,聲音格外溫暖:“想和你結婚,想和你成為夫妻,想擁有我們自己;孩子。” 他們距離很近,他淺淺地吻著她;唇:“想成為挽挽最親近;人,想讓你成為我一個人;寶寶,現在特別急,一刻都等不了。” 在鼻尖相抵睫毛相觸;親密中,兩人視線交融,初挽臉上發燙。 她抿唇笑道:“好,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只好滿足你了…” 語氣彷彿很勉強很勉強;樣子,不過含笑;眸中盡是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