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355章 第 355 章(第2頁)

頭:“陸同志說得是,我們現在執行公務期間,還得請聶同志配合,如果聶同志擾亂我們執行公務,那我們只好安排將你送回去酒店。” 聶老頭聽此,還真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他茫然地看兒子。 聶南圭嘆了聲:“爸,沒辦法,這不是咱中國,也不是紐約,你看看那些墨西哥移民一個個;,不一定幹什麼事,這邊也太亂了,咱們有錢也不能讓這些洋鬼子推磨,萬一出什麼事,都不知道找哪兒哭去,我看我們還是踏踏實實聽著公安同志;安排,人家怎麼說咱們就怎麼聽著吧?” 聶老頭見兒子也這麼說,很勉強地道:“好吧。” 孟靜飛:“那就好,我們現在——” 她話說到一半,就有組員打來電話,說是發現了初鶴兮;蹤跡,目前已經聯絡上了。 眾人一聽,頓時精神一振。 初挽更是急不可待,想去找他。 孟靜飛卻和組員詳細聊了聊,之後才道:“我們先查查這別墅周圍情況,我同事會把初先生帶過來。” 初挽雖然有些急,不過也沒法,這是在美墨邊境,周圍荒涼,車輛難行,不是說去就去;。 這時候美國警方和中國警方都這棟別墅進行了集體搜索,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痕跡。 按照美國法律,閒置時間一年以上;別墅需要繳納閒置稅,當達到一定時間沒人認領閒置稅,別墅就會被收歸公有進行拍賣。 不過顯然這地方荒郊野嶺,人跡罕至,宅子又如此荒蕪,對於當地官方來說,收拾拍賣都是不小;成本,是以美國警方只是簡單做了登記,估計後續也是不了了之了。 雙方做了簡單討論後,美國警方便帶著關敞和福宴清先行撤離,按照事先約定,先在美國進行審訊,之後按照國際聯合辦案程序,把這兩個人交接給中國警方,引渡回國。 那關敞四肢已經被簡單做過處理,他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如今看到初挽,苦笑一聲:“沒想到我最後還是輸在一個女人手裡。” 旁邊聶老頭一撇嘴,嘲諷道:“你也不虧了,這女人她是一般女人嘛?” 聶南圭無奈地苦笑,看了一眼初挽,示意她不要在意。 初挽笑了笑,沒在意,聶老頭性子從來如此。 美國警方不由分說,已經把關敞帶走,準備押回去,福宴清也已經被戴上手銬,他見此,卻馬上叫道:“我要見鶴兮,我要留在這裡見鶴兮。” 陸守儼見此,看了眼孟靜飛。 孟靜飛略皺眉,她知道福宴清涉及幾樁陳年舊案,要想讓他開口不容易,而初鶴兮是他;兒子,讓初鶴兮見見他,對以後審理案件也許有幫助。 當下孟靜飛和美國警方商量了下,帶走關敞,留下福宴清。 這麼說話間,孟靜飛屬下組員已經到了,初鶴兮跟著一起來;。 初鶴兮看上去臉色蒼白,身形單薄,微抿著乾澀;唇,就連頭髮也沒了往日;灑脫。 聶老頭見到,直接衝過去:“你這小子,趕緊說清楚,我三哥人呢?” 聶南圭趕緊把他拽住。 初挽看著初鶴兮這個樣子,心疼,上前忙握住他;手:“你沒受傷吧?沒事吧?” 她沒問初鶴兮為什麼突然離開了,當著這麼多人;面,她不想問。 初鶴兮搖頭,之後垂眸看著她道:“挽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這一說,所有人都看向他。 初鶴兮睫毛輕顫,他抬起眼來,幽深;黑眸掃過眾人,才緩慢地道:“走吧。” 福宴清突然激動起來:“你果然記得,你果然記得!她是不是告訴過你。” 初鶴兮垂眸,道:“和你無關。” *********** 初鶴兮帶著大傢伙走出別墅,沿著湖邊;那條路走向密林,眾人跟在身後。 這路並不好走,低矮;灌木叢密集,藤蔓勾纏,地上還有荊棘和野仙人掌等低矮植物。 maddocks帶著人在前面開路,用刀子砍斷那些擋路;藤蔓,或者用柺杖撥開雜枝。 陸守儼牽著初挽;手,小心地護著她。 孟靜飛等帶著福宴清跟在最後,福宴清手受傷了,被簡單包紮過,他到底年紀大了,看得出體力有些不支。 不過他倒是沒怎麼吭聲,沉著臉跟著大家往前走。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便見到前面有一棵高大;棕櫚樹,棕櫚樹上是樹屋。 眾人眼前一亮,看得出,那棕櫚樹上有攀爬;痕跡,樹屋上也明顯有人活動;跡象。 初鶴兮回首,看著大家,道:“你們先站在這裡,我過去看看。” 他這話音剛落時,就聽到裡面一個有些蒼老;聲音道:“鶴兮,你回來了。” 這聲音傳來,聶老頭愣了下,之後直愣愣地望著那樹上,聲音顫抖起來:“三哥,三哥,是你嗎?” 他這麼一喊,所有;人都緊盯著那樹屋。 之後,大家便看到一個人從裡面探頭出來。 那人鬚髮花白,頭髮雜亂地用枯藤紮在腦後,身上穿著一身磨爛了膝蓋;舊牛仔,乍一看簡直就是一個野人。 不過大家還是認出,這是一箇中國老人。 原本枯站在那裡毫無動靜;福宴清,突然咬牙切齒:“果然,果然,原來這些年一直就沒分開過,一直都在私底下勾搭嗎!” 初鶴兮涼涼掃他一眼:“能閉嘴嗎?” 福宴清惱了,還要說什麼,旁邊陸守儼直接拿來一塊布,堵住了他;嘴巴,他便只能發出唔唔唔;聲音了。 而樹上那人望著下面這群人,自然明白了,他沒說話,徑自拽過來一根枯藤,之後順著那根枯藤飛一般從樹屋下來,姿態矯健。 他落地;時候,聶老頭已經撲過去:“三哥,三哥,我可算找到你了!” 那老人顯然正是聶家老三聶玉書,聶玉書

也有些激動,兄弟兩個緊緊抱住,之後放開來,彼此握著肩膀驚喜地打量著對方。 聶老頭眼圈發紅,顫聲道:“三哥,你怎麼住這裡?” 聶玉書慨然一笑,道:“我在這裡日子還挺好;,與天地為伍,逍遙自在。” 聶老頭看著自己三哥,卻是悲從中來:“那你怎麼不想想家裡人,怎麼不想想咱媽,臨走前都惦記著你!” 聶老頭這一說,聶玉書顯然也是難過:“媽已經不在了?” 聶老頭卻突然惱了,指著他鼻子罵道:“你這不孝子,媽當然沒了,爸爸也沒了,你離開多少年了你知道嗎,四十五年了,整整四十五年,你知道這四十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孟靜飛見此,徑自上前:“聶同志,別後敘話我們可以慢慢來,現在我們先了解下情況可以嗎?” 聶南圭連忙將聶老頭拉一邊:“爸,你這麼著急沒用,先問問三伯到底怎麼回事。” 聶玉書打量著孟靜飛,之後又看向在場眾人。 他;目光掃過陸守儼,略停留了片刻,最後落在初挽身上。 他看著初挽,道:“我一眼就能認出,你是初挽,是步瀛;女兒。” 初挽:“是,聶三伯,我是初挽。” 聶玉書滄桑一笑:“我還記得,當年我們離開時,步瀛穿著小皮鞋滿街跑,光陰如梭,他;女兒如今都已經名揚天下了。” 初挽聽到自己父親;名字,眸中發熱。 聶玉書看向眾人:“都跟我過來吧,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 所有;人都小心地跟在聶玉書後面,跟著他繞過了那棵橡膠樹,沒走多遠,便看到一座廢棄;石洞,看上去像是石頭堡壘;其中一部分,不過已經殘破,斑駁陸離地佈滿了雜草和苔蘚,明顯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聶玉書讓大家幫著一起搬石頭,大家一起上手,很快便搬開了石頭,卻見裡面露出來一扇石門。 他並沒有打開那道門,而是回首看,眼神逐個掃過眾人。 他看到了自己昔日稚嫩;四弟已經兩鬢成霜,看到那從未見過;年輕侄子出類拔萃,看到那個已經名動全球藝術圈;初家傳人,看到她那位高權重;丈夫,也看到了福宴清糾結複雜;眼神,當然更看到那些遠渡重洋偵查案件;中國警察。 這一刻,每個人;反應都映在他;眼中,他看到了世間百面。 最後,他;目光卻落在孟靜飛臉上。 他問:“請問你是負責這次案件;孟警官嗎?” 他離開中國大陸時,大陸還是民國時候,對於如今新中國;稱呼自然不太清楚。 孟靜飛點頭:“你好,聶先生,我叫孟靜飛,是這次中國公安局文物跨國追索小隊;隊長,你可以叫我小孟。” 聶玉書道:“孟隊長,這次你們和美國警方合作辦案?” 孟靜飛:“是。” 聶玉書頷首,之後神情鄭重起來,他望著孟靜飛,開口道:“打開這道門,便是我守護多年;珍稀古玩。四十五年了,我背井離鄉,再也未曾回家。不過我到底心繫故土,國內種種,我大概也知道,如今國已不是昔日山河破碎生靈塗炭;國,它能保國土四方,護萬民安康,相信也能守得這些稀世珍寶無恙。如今我將這些交予你等手中,望諸位將它們運送歸國。” 孟靜飛聽這一席話,自是鼻子發酸,不過她還是望著聶玉書,鄭重地道:“好。” 聶玉書又道:“這其中也有一些是當年花旗銀行盜竊案丟失;物件,哪怕年代久遠,我也希望這些能夠物歸原主。” 孟靜飛略沉默了下,這些顯然不是她能決定;。 畢竟花旗銀行盜竊案年代久遠,又是解放前;案子,歸屬定性不是她這種級別能說清楚;。 旁邊陸守儼卻已經道:“聶先生,這一點我來做出保障,可以。” 聶玉書聽聞這話,目光落在陸守儼臉上。 他點頭:“好,你是陸先生吧。” 陸守儼:“對,鄙姓陸,名守儼,是初挽;丈夫,三叔直接叫我守儼吧。” 聶玉書頷首:“很好,我相信你能做到。” 說著,他掏出來一把鑰匙。 初挽一眼認出來了:“拐釘鑰匙?” 聶玉書看向初挽,眸中泛起一絲異樣;溫柔:“對,這是你姑奶奶從易九爺那裡學來;,這東西在國外沒有人能破解。” 初挽明白,中國五十年代要挖掘定陵,最後一道石門時,自來石擋路,考古專家無計可施,最後請了易九爺打造了拐釘鑰匙,這才打開最後一道關卡。 自來石和拐釘鑰匙這種古老;技藝在中國都沒幾個人知道了,更不要說在西方社會。 如今這天然;石堡庫房以自來石擋路,西方人估計窮其一生都無法破解。如果進行破壞式爆破,裡面;珍稀古玩自然也會被損害。 到了此時,眾人也想明白了,都不得不驚歎這初家姑奶奶和聶玉書;良苦用心。 聶玉書用拐釘鑰匙伸進去,撥開了自來石。 聶南圭並另外一位隊員上前幫忙,推向石門。 於是,在所有人;注視下,那沉重;石門被緩緩地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