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320章 第 320 章

第319章聶氏印章 他打量著初挽, 眯著眼道:“初同志,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好好;一件元青花大盤,大開門沒跑了, 咱可不能這麼直接潑髒水吧?” 初挽嘆:“是不是大開門,我說了不算,你可以找找專家, 多打聽幾家。” 旁邊張掌櫃聽這話, 忙道:“那不是範老先生在嗎,咱找人家請教請教。” 他這話落時, 恰好聶南圭過來了,今天他爸做壽,他四處招呼客人, 自然忙得前腳打後腦勺, 不過看到初挽來了,還是抽空來打個招呼。 誰知道一過來, 就看到這場面。 他挑眉, 含笑看了眼那件元青花碗,多少看出一些眉目。 當下他道:“稍等,我請範老過來掌眼。” 大家一聽, 都來勁了, 今天是聶老爺子壽宴, 但來;客人大多都是古玩圈;,有這種熱鬧事, 自然都想看看, 這可是平時難見;場面, 學習觀摩;好機會。 孫二爺滿臉狐疑, 斜眼打量著眼初挽, 眉眼沉著。 其它人見此,越發覺得好笑,一個個都揣著袖子看熱鬧呢。 其實在場都是人精,誰還看不出裡面;道道,肯定是當時兩個人分瓷器,孫二爺讓初挽挑,人家初挽挑了後,他給人家對換了。 他覺得自己沾了大便宜,現在看,倒是未必了。 大家一個個;,都興致勃勃等著看熱鬧了。 很快,範文西老先生來了,他看到初挽,笑著打了招呼,之後才慢悠悠地那件元青花碗。 他先是扶著眼鏡看,之後,又拿起來看碗底。 看了一番後,才問身邊;弟子牛文淵。 這牛文淵以前在國營商店做經理;,後來辭職不幹,去了一傢俬營進出口公司,現在已經當了老總,人稱他牛總了,這次過來,也是腰裡彆著bp機,手裡拿著大哥大,又開著小轎車,一看就發大財了。 不過牛文淵再發大財,那也是範老先生弟子,所以在老師跟前,他恭敬得很。 如今牛文淵聽師傅;話,便小心地拿起來那碗,仔細看過後,道:“這碗不錯,造型雅緻,胎骨細膩,潔白瑩潤。” 他這話一出,孫二爺眼睛裡頓時綻放出光彩來,他點頭哈腰,笑道:“牛總這眼力就是好,就是好!” 說著,他看了初挽一眼,眼中已經有得意之色。 初挽含笑不語。 牛文淵繼續道:“這應該是清朝康熙年間仿;,官仿官,仿得真不錯。” 孫二爺本身正得意著,突然聽這話,那得意和笑瞬間給凍臉上了。 周圍看熱鬧;,全都瞅過去,看到孫二爺這樣,不免偷樂。 聶南圭見此,便笑問牛文淵:“牛總,何以斷定這是清朝康熙年間仿;,還得賜教一二。” 牛文淵看向他師傅範文西。 範文西滿意點頭。 牛文淵鬆了口氣,這才侃侃而談:“雖釉面光潔,但是精密不高,細看底部有細小;棕眼,不過最大;問題是,這個釉面太白了,太白了。” 他一臉說了兩個“太白了”,但是讓周圍人等疑惑。 白了不好嗎? 範文西對於自己弟子顯然還算滿意,他這才開口道:“太白了,欠潤,顏色也有點發賊了,到底是清朝;仿品。” 他這一說,自是一錘定音,大家忙又去看那元青花碗,仔細看時,試圖記住這種感覺,試圖找出這種感覺,這個竟是“太白了”、“欠潤”和“發賊”。 畢竟做古玩;,一般很少見到這種頂尖大家現場教學,而且還是現場有個仿品讓你研究,去博物館裡,那都是處理過;真品,隔著玻璃隔著燈光看不真切,市場上現在真品越來越少見,仿得好;高仿品也不容易能看到,所以這種實例教學實在是太難得了。 當下範文西老先生便拿起那官仿官,給大家詳細地講,眾人聽得津津有味,讚歎不已。 初挽也從旁仔細聽著。 唯獨那孫二爺,笑容凝結後,逐漸化為不敢置信,無法理解。 這邊範文西先生講完了,他望向初挽,不明白地道:“為什麼,為什麼,怎麼可能,我明明換了;……” 他這麼一說,眾人聽這話,有人便認不出“噗”一聲笑出聲,其它人也都跟著笑起來。 當然也有和孫二爺關係好;,拍著孫二爺;嘆道:“你說你何必呢,這不是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嗎?” 其它人也都悶笑不止:“二爺哪,你老那心眼太多了,本來人家初老闆讓著你,結果你可倒是好,嘖嘖嘖——” 一群人說笑不止,倒是把孫二爺說了一個臉紅。 他磨著牙,無奈地看一眼初挽,初挽神情淡淡;,沒笑,不過也沒解釋什麼。 他整個人渾身都沒勁,臉都蠟黃了,僵在那裡,半晌才顫巍巍地道:“我真是——” 虧他偷樂了好幾年,敢情早被人家坑了!! ********* 聶南圭直接把初挽領到了旁邊;廂房,路上邊走邊說話,他也是前幾天才從美國回來後,應該會在國內待一段。 “你讓我查;那位方姓老太太,我查了,對方是四十年代初去美國;,開始;時候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一所大學讀書,之後在那裡從事教職,大概在五十年代初,她和她一位白人同事結婚,很快生下她;兒子,不過在她兒子七歲;時候,她;丈夫去世,她獨自生活,一直未曾再婚。” 初挽:“然後呢?” 聶南圭:“之後就是一個平淡無奇;故事了,大概在六十年代初,她;一位遠親去世,給她留下一大筆財產,其實她本來就頗有資產,但看上去在那之後,她擁有了大筆投資,這裡面也包括一些珍稀古玩。她;兒子在長大後不學無術,嗜賭成性,大概就這些了。” 

初挽問起:“她那位遠親是什麼來路?” 聶南圭:“這位方女士在解放前本來就是大戶,她有兩位叔叔早早就去美國了,至於怎麼發家;不知道,不過臨死前確實有些資產,具體細節,因為年代久遠,就不好查了。” 初挽默了片刻,道:“好,麻煩你了。” 聶南圭有些無奈:“我查不出這位方老太太有什麼問題,況且看起來她也沒有什麼惡意。” 初挽想起方老太太對自己;慈愛,以及她懷念自己太爺爺;眼神,輕嘆了聲:“我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聶南圭建議:“回頭你再去一趟美國,親自見她一面,和她聊聊?” 初挽笑嘆:“再說吧,其實見了面我感覺也問不出什麼。” 畢竟那是白髮蒼蒼;老太太,長輩,對自己那麼和藹可親,面對那樣;老人,她還能懷疑什麼。 這麼說著話,一時問起來:“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聶南圭:“最近打算把心思先放國內,過兩天去琉璃廠轉轉。” 初挽聽著,道:“我聽說政府現在提倡琉璃廠文化街,要優惠政策?” 聶南圭聽這話,笑道:“你怎麼問我,應該我問你才是。” 初挽:“確實沒太關注。” 聶南圭道:“我在國外這兩年,國內發展變化挺大;,你愛人也發展得好,前幾天我在北京晚報還看到他了。” 初挽:“是嗎?” 陸守儼這幾年確實發展得好,步步高昇,也不過三十出頭,已經舉足輕重,不過要說單獨採訪上《北京晚報》,倒是不至於,畢竟天下腳底下,和外地不同,這邊隨便掉下來一塊磚頭砸死幾個當官;。 聶南圭聽此,笑了下:“我就隨便看了一眼,好像是陪同領導參加採訪吧。” 初挽聽著,便懂了,隨口幫陸守儼謙虛一句:“他就是陪著;,沒什麼大不了;。” 不過這麼謙虛;時候,心裡;感覺是微妙;。 這個人是屬於她;。 因為屬於她,所以她得幫他隨口謙虛幾句。 聶南圭見此,也就不提了,反而說起琉璃廠來:“說起來,現在琉璃廠那邊也亂,渾水摸魚;也太多了,就那位孫二爺,是琉璃廠頭一份;老鼠屎。” 初挽:“我那邊;生意,就交待給掌櫃辦著,一時還沒顧上操心;,看來我自己也得多用心,別回頭著了什麼道。” 聶南圭:“我聽我爸說了,你那個掌櫃倒是挺靠譜;,應該沒什麼大事。” 初挽聽著,點頭,不過到底想著回頭自己多上心。 兩個人又聊起初挽;私人展覽會,這消息放出去後,已經傳到了國外,倒是有些國外古玩愛好者也都關注著。 聶南圭笑道:“這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了。” 其實這些初挽倒是預料之中,就是要搞一個大新聞,反正展覽了再說。 說話間,聶南圭給初挽倒了一杯熱茶,又拿過來旁邊;攢盒,那是一件黑漆描金葵瓣式攢盒,看樣子應該是清朝乾隆年間;。 聶南圭打開後,笑問初挽:“想吃什麼?” 初挽:“你家都是把這種攢盒直接用嗎?” 聶南圭:“哪至於這麼擺譜,這個是老人用習慣了;,也就一直用著了。” 初挽看過去,裡面是蜜餞蘋果、蜜餞青梅、雪山梅和怪味大扁等,她看那青梅綠瑩瑩,頗為開胃;樣子:“我嚐嚐這個。” 聶南圭:“那是我堂姐醃;,醃了不少呢,你要喜歡吃,回頭帶點吧。” 初挽笑道:“我哪能連吃帶拿。” 聶南圭:“中午吃飯是男女分開;,你想坐哪兒?” 初挽:“我還是坐女桌吧。” 聶南圭:“也行,那些男人難免抽菸喝酒;,你肯定不習慣,等下我把你交待給我五嬸和堂姐,讓她們陪你。” 這邊來;收藏界古玩界客人居多,大都是男客,讓初挽在裡面坐女桌比較清靜。 當下聶南圭陪著初挽略吃了一點東西,喝了茶,這才帶著她出去,先出了這院子,從一處小月牙門到了另一處院子。 初挽恍然:“原來你們家這裡還別有洞天。” 聶南圭:“那邊院子以前被收了,後來又還給我們家;,我們家人多,確實也用得著。” 裡面院子頗為齊整,門前冬日枯枝上都掛了彩絹花,廂房裡進進出出;都在忙著,說說笑笑;都是女人聲。 這時候,一個穿著藍色毛衣燙了捲髮;女人從窗戶翹頭,看到聶南圭和初挽,忙打招呼讓他們進屋暖和,迎頭便被拉到旁邊暖坑上坐著,大家七嘴八舌;說話,還有一個年輕;好奇問起來:“南圭哥哥,這是你對象嗎?這麼好看!” 聶南圭笑斥:“別瞎說,這是初挽,你們聽過吧?” 初挽? 大家一聽,全都恍然,恍然之後一個個敬佩羨慕起來,圍著初挽問東問西,嘰嘰喳喳;。 聶家;女同志自然也都是巾幗不讓鬚眉,多少都是這一行;,有;還問起初挽一些瓷器問題,初挽聽著,都是有些底子;。 一群人這麼聊著,聶南圭搖頭,無奈笑嘆:“你看你過來這邊,就是羊入了狼群,她們都恨不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旁邊聶南圭五嬸道:“得,你趕緊過去外院招待客人吧,別在這裡和我們混了!” 聶南圭頷首,臨走前還是叮囑初挽:“有什麼事過去外面找我。” 初挽笑道:“我知道。” 一時聶南圭出去了,初挽和聶家女眷說話,好歹是同行,又都是女人,大家自然有話題,說東道西;。 聶南圭五嬸也提起聶南圭小時候,還特意拿出來相冊給初挽看,聶南圭小時候長得小模樣不錯,不過太調皮了,一看就機靈。 這麼隨意翻著,聶南圭五嬸道:“我給你找他剛出生;時候,他剛生下來特別瘦!”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