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鯨南去 作品

第142章 番外四:海灘紀事

寧灼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透, 尤其是和運動相關;內容,他都能夠以最快;速度掌握要訣,然後再花費一點時間, 變得精通此道。 寧灼不是不會玩, 是沒時間玩。 以他那樣;聰明、體力和專注力,做任何事都能夠成功。 寧灼學網球;時候, 一拍子下去,就把單飛白好不容易調好;網球拍線給崩歪了。 打籃球,誰都不敢輕易跟他搶球——一個體重二百斤;“磐橋”僱傭兵,被他一肩撞過去, 直接懟了個人仰馬翻,差點直接飛出去。 就算是打遊戲, 他也能馬上進入狀態, 而且好勝心極強。 安平島流行音遊遊戲;時候,寧灼總是頂著一張面無表情;臉,在少女dj;歌聲裡衝鋒陷陣, 確保自己拿到區域排行榜第一後, 就洗洗睡覺。 但唯一;問題是:寧灼覺得自己很難從這些遊戲中獲得樂趣。 或者說, 他緊繃得太久了, 早已忘記“鬆弛”應該是什麼樣子。 這段時間,單飛白自制了衝浪板,教他衝浪。 這次也毫不例外。 寧灼依然是很快掌握了訣竅,三四下就划進了浪區, 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看浪勢,只失敗了兩回, 就能成功跟上小浪。 在寧灼看來, 這照例是毫無驚喜感;一天。 這一波小浪潮很快就過去了。 寧灼赤著上半身, 漫無目;地坐在衝浪板上發呆,感覺自己是在浪費時間。 他上個月上了一趟安平島主島,弄清物價體系、採購必需品之餘,還去安平島總醫院做了個全身體檢。 目前,他並沒有什麼要死;徵兆。 生命被意外延長後,寧灼算是擁有了大把時間。 但具體要怎麼花用,他還沒想好。 在寧灼思索人生與時間;意義這樣宏大;課題時,一幫裸·著上半身;肌肉男,在海灘邊默默地對寧灼行注目禮。 “我看你們和我都差不多一個樣,糙老爺們兒。”一個“海娜”;僱傭兵拍了拍自己健碩;胸肌,對其他人真誠地表達了疑惑,“……可老大不穿上半身衣服,我怎麼感覺他跟咱們都不是一個性別;?” 穿著比基尼、枕在鳳凰;鏤空大腿上愜意喝飲料;閔旻側過臉去:“這話說;,他難道和我一個性別啊?” 其他僱傭兵整齊劃一地搖了頭:“也不是。就是……就是……” 大家學歷差不多都是胎教水準,儘管最近被寧灼按著去學文化知識,但無奈書到用時方恨少,儲備實在有限,“就是”了半天,也沒能找到合適;詞彙來形容寧灼。 在大家詞窮之際,寧灼側過身去,露出了線條漂亮;脊柱溝。 雪白浪花濺射到他;身上,在金色陽光;照射下,掛著皮膚上;水珠熠熠生光。 “……哎呀。”有人看不下去了,提議道,“給老大披件衣服吧。” 寧灼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嚼舌根。 他盤腿坐在衝浪板上,問單飛白:“你玩這個,覺得有趣嗎?” “當然啊。”和他肩並肩坐在板上等浪來;單飛白篤定地點點頭,“衝浪;精髓不就是耍帥嗎?” 寧灼垂下眼睛:“你帥嗎?” 聞言,單飛白彷彿是被誇獎了一樣,嘚瑟中又帶有三分羞澀地抿嘴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寧灼翻了個白眼,扭過臉去看碧海藍天,怕忍不住一腳把他從板子上踹下去。 但單飛白一閒下來,渾身;骨頭都要一齊作癢。 他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水槍,從後瞄準了寧灼:“不許動!” 幾乎是條件反射;,寧灼反手敲中了他手腕;麻筋,奪下槍來,反頂住他;太陽穴,毫不遲疑地扣下扳機—— 噴了他一臉;水。 單飛白站立不穩,一跤翻進了水裡。 可他眼疾手快,在身體失衡;同時,一把扯住了寧灼;肩膀,二人雙雙落水,成了一對落水鴛鴦。 片刻後,兩個人藉著板子;浮力,鳧在了海面上。 單飛白擦了擦眼睛,笑眯眯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就是這樣;?你射……” 寧灼在海里狠狠蹬了他一腳,讓他痛得閉嘴老實了十分鐘。 這時,海灘那邊遙遙傳來了響動。 寧灼回頭一看,發現是“海娜”和“磐橋”;人居然又掐起來了,為首;就是那兩個脾氣最火爆;僱傭兵,直接穿著泳褲在海灘上演了全武行,滾了一身沙子。 寧灼和單飛白都不知道,兩邊是因為他們二人剛才到底是誰先挑事而起了爭執,一言不合,打一架再說。 發燙;海風拂過寧灼;頭髮。 恍惚間,寧灼看到有一家四口,正在海灘一角玩耍。 女人穿著漂亮;泳裝,用沙子構築起一個小型而堅固;防浪堤。 這是她被婚姻和健康束縛住、無法實現;夢想。 她身邊有一個小男孩,正手腳並用地往前爬,一往無前地探索著屬於他;新世界。 男人身著“白盾”警服,託著一個十三歲;男孩;雙腋,把他舉在半空,一圈圈地旋轉,累得滿頭大汗,卻仍是笑容燦爛。 少年;心理顯然比眼前;男人成熟得多,對於父親;舉動抱著無可奈何;寬容態度,把自己交給他,全情配合著他;幼稚遊戲。 好像是察覺到了有陌生;目光投來,那孩子轉過頭來,和寧灼對視了。 他和寧灼一樣;綠色眼睛,在日光下泛著淺淺;琉璃藍。 他歪著頭,向來冷淡;神情間流露出了些許好奇;意味:你是誰? 寧灼不肯眨眼,但那虛幻;美好仍是轉瞬即逝。 沙灘上只有一群胡鬧;、欠揍;混小子,在盡情發洩著他們過剩;精力。 他若無其事地轉回頭來。 單飛白見他神情不定,抬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寧哥,想什麼呢?” 寧灼想,他感受不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