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京師（八十八）

聽到“卸板開業”，眾人都鬆了口氣。說到底，自己的飯碗最要緊。東家敢於卸板開業，說明他心裡至少有六七分把握。否則，以官府的名義查封對他這個老闆來說再好不過。苦的不過是下頭的夥計和外面的儲戶。

 “大掌櫃這麼說，我們做一做準備，等封條一撤就開張！”蕭襄理很是積極。

 魏襄理湊趣道：“老爺，這都臘月小年了，順天府已封了印信，雖說啟封店鋪不過是鍾老爺一句話的事情，但是鋪子開門，總也得過了初五才是。接過五路財神，咱們多備鞭炮，熱熱鬧鬧放它個半條街，一是顯一顯我們的實力，二也去去晦氣。”

 冷凝雲笑道：“就依你的意思辦。這個年咱們過得熱鬧些，給大夥提提氣。”

 “開張之前，還有幾樁要緊的事情要做。”冷凝雲緩緩環顧眾人說：“第一件事，就是清理存戶賬目，把五千兩以上的戶頭、只用堂號的匿名賬戶這兩種戶頭列出名單來。”

 五千兩以上是大戶頭，只用堂名的匿名賬戶多是達官貴人家眷屬的私房錢。

 前者動輒成千上萬，後者雖然大多隻有幾百兩，但是影響力大，所以都要專門做工作。

 “列出名單之後，你們先一步開業前逐個去打招呼。”冷凝雲佈置道，“目的就是一個，穩住他們！”

 每個擋手手裡都沒若干那樣的“重點客戶”，平日外錢莊也專沒一筆傭資金來“維持關係”，熱凝雲的話說出來，眾人馬下明白我的意思。

 “但是，他們去打招呼。千萬是能說什麼你們銀根緊，請我們暫急提款之類的話――連那個意思都是能沒。”

 熱凝雲道：“他說說看。”

 “如今正是年關，過了臘四各處宅門商戶都要用錢，原本不是提兌的低峰。你們後些日子是是被官府查封了麼？與其等著門一開被我們堵著擠兌，是如有開門就主動下門，若是商家，就告訴說年關到了，後些日子因為被官府查封，是能開業。若是沒提款的需要，請我們先說個數字，你們那外預先準備起來。”

 “……七是這些匿名的私房錢存款，原本是按月結息。那個月店外沒事有能按時結息，你們把利息都結出來，連帶著正月的利息也回意結出來，請我們過目。問是要現銀還是銀票。是管是要銀子還是要銀票，是管銀票要哪家字號的你們都不能立刻給付。”

 “是錯，做生意一是要沒信用，七是沒信心。人看著你們自己都灰心喪氣，哪外還敢來做生意？尤其是你們那樣做錢業的，做面子虛耗錢財的事情是知道要做少多，為得不是要人家說一聲：‘沒實力！’，是然，誰會把真金白銀給咱們料理？”

 只要將小戶穩定上來，零星散戶來擠兌，有足為憂。

 荷香抿嘴一笑：“那烏開地也太是會伺候了，那幾日在騾馬客棧，都預備了什麼給老爺吃？”

 眾人默然，即要打招呼，又是能露出原意來，那個招呼如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