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集天地之靈氣

    生活就是那樣簡單。
 


    我在那個亭子那裡一下子就待了大概有一個月，比我在原來那個男女主人的家裡待的時間還要長了很多很多。這其實跟我原來想象的，要出來闖蕩一片新天地的初衷是相悖的。這段時間，每天我的生活就是那樣按部就班的進行：按時睡覺，然後在睡夢中被動的接受那種我不知道叫做什麼的、變得越來越粗壯的東西，醒了之後就去吸食那個老頭子的血液——現在我已經可以放心大膽的把他的血液吸的飽飽的了，然後繼續觀摩他的鍛鍊，他的動作是一直沒有任何變化的，但是我倒從他的動作裡面又摸索出來一些新的竅門，然後就是我以他的動作為基礎，融入適合我自己這六條腿的新的動作來進行練習，並且我每天的主食已經早就變成了這紅褐色植物的汁液，其實我現在已經有點感覺到那株植物沒有原來那樣多的汁液了。
 


    這天早上，我剛剛吸食完那個老頭子的血液，重新回到這個亭子的頂部，就聽到有人登山上來的腳步聲，這下子我才有點訝異的想到，這裡除了每天來打坐及練習的這個老頭子之外，我竟然從來沒有看到任何的另一個人類到來過！上山來的那個人腳步其實是非常輕盈的，而且他每一步應該是走的非常遠，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在他還在很遠的山腳下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了。那個人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山頂，這是一個看不出年齡的，但是又有著一圈雪白的、蓄得老長的絡腮鬍的老人。打坐的老頭也早就站起來了身子，雙手作揖，在恭候那個老人的到來：“師傅，您這麼早就來了？”“嗯，聽到你說，這裡的能聚集的靈氣越來越弱，寶貝靈芝也越來越衰老，這幾天我越想越不對勁，所以我就來看看。”“是啊，師傅，這幾天來，我每天早上練功，總覺得從我們這個聚靈陣頂上傳下來的月精越來越少，我總是感到好像越來越汲取不到聚集的月精。而且更奇怪的是，我們宗門的這株至寶，這株我們宗門已經守護了2000年的靈芝，這麼多年來都是越長越有靈性，可是這段時間我發現它好像已經有一種要乾枯、枯萎的跡象。師傅，我始終找不到原因，所以特地彙報給您，打擾您的修行了！”“嗯，一直以來，我們這個宗門修煉的內力，都是太過陽剛，所以，在近2000年前，我們的祖師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能夠聚集天地靈氣的風水寶地，花了巨大的代價與其他門派周旋，才得到了它，修了這個聚靈陣，以這個亭子的頂部為陣眼，汲取月光中的精華，用來化解我們這個宗門歷代高手內力過高的時候所不能調和的體內的陽氣，而且那株靈芝也是由我們這個聚靈陣蘊養，是我們宗門的至寶，是任何人都不能去損傷的寶貝。它已經在這裡生長了2000年，是我們宗門裡任何人都不敢去傷害的。想當年，我一百歲的時候，身受重傷，其實只需要一點點的靈芝的汁液就可以讓我完全恢復，但是我的師祖硬是沒有捨得去破壞它的完整，只准讓我每天對著它呼吸吐納；即便那樣，也只是一個月，就把我那麼嚴重的內傷就給治好了。我記得，我就是因為那一次受傷才把宗主的位置讓給你的吧？現在，你作為宗主，每天你都只需要吸取幾口它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已經可以讓你練功的時候事半功倍了！其實，我們宗門的高手在這裡練功，我們功法外放的氣息與聚靈陣、靈芝的生長，都是相輔相承、互相作用的，特別是我們這個聚靈陣，是方圓1000公里靈氣最充足的地方。這個亭子頂上面的陣眼，是我們的祖師爺在2000年前建造這個聚靈陣的時候，由當時天下最著名的幾個大法師合力凝聚出來的。唉！可惜的是，陣眼只有那麼小，我們不能夠坐在陣眼當中修行。所以，才只能在這個陣眼的正下方，修建了這麼一個修行臺。而且最近幾百年來，我們還專門用一座巨大的幻陣將這座山、這個聚靈陣給保護了起來。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到這座靈氣充足的小山，即便是這些年裡周圍搞了那麼多城市建設，都沒有任何人、任何機械接觸到這座山。這所有的一切，在這2000年來，都是在正常運行，怎麼突然就會出現不能正常聚集靈氣、靈芝也突然衰老的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