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綠 作品

第756章 “最後一場角鬥,就讓我來試試。”

joker的自殺,赫然落在司鬱的預料之外。

儘管她早已見識過男人瘋狂而無常的行事風格。

但此番他人為他決絕赴死,毅然為他計劃獻身之舉,仍令司鬱內心深處掀起難以平息的驚濤駭浪。

她無法想象,這世間竟有如此強大的信念與決心,能驅使一個生命甘願走向終結,只為成就他人的圖謀。

"美人兒,此刻,你的抉擇是什麼?"

那聲音冷冽如冰,卻又暗藏誘惑,猶如一道精心編織的羅網,明明白白地擺在司鬱面前,等待她踏入。

明知前方是險象環生的陷阱,司鬱卻只能深吸一口氣,眼神堅毅地邁出腳步,任由那無形的絲線纏繞住自己的命運。

甘願踏進那無數的陷阱。

"我拒絕。"

司鬱的回答如鐵石一般堅硬,擲地有聲。

她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猶豫,只有無盡的寒意。

男人聞此,挑釁的眉眼瞬間燃燒起熊熊怒火,那雙眸子猶如兩團熾熱的熔岩,直直盯著司鬱,彷彿要將她灼燒殆盡。

他手指向角鬥臺,厲聲質問:"即便是面臨那樣的境況,你竟依然選擇拒絕?!"

他在此之前或發癲或熾狂,都未曾有這般大的怒火。

司鬱面不改色,只是輕輕抬手,指尖輕柔地拂過剛剛被濺上的幾滴殷紅血跡,那動作優雅得彷彿在擦拭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她的眼神平靜如湖,淡淡回應:"那樣又是哪樣?生死抉擇?於我而言,不過是一場未知的遊戲。"

男人聞言,怒火更盛,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咆哮道:"你竟敢說,即便是死,你都不願意?!"

司鬱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蘊含著無盡的從容。

她緩緩抬起頭,目光直視著憤怒的男人,語調平靜:

"話別說太早。誰又能斷言,在這場遊戲中,究竟是誰笑到最後?畢竟,我還不一定就會死。"

司鬱負手身後,摸到了權劍的劍柄。

無視男人因為怒火從她頭頂降下的囚籠。

她自巍然不動地微笑著。

司鬱揹負雙手,那修長的手指悄然滑過腰間,觸碰到冷硬而沉穩的權劍劍柄。

指尖輕輕摩挲著劍身,感受著那股冰涼的金屬質感,傳遞著一種無言的默契與力量。

面對頭頂驟然降臨的囚籠,司鬱並未顯露出絲毫慌亂。

那囚籠帶著烈焰交織的天幕,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壓迫感幾乎要將人窒息。

然而,司鬱卻如同磐石般巍然不動,挺直的身軀如同傲立於風暴中的孤松,任憑外界如何狂風驟雨,都無法撼動分毫。

那身白瓷般的禮服雖然與角鬥場格格不入,但是誰說這滴雪色,不能融入其中呢。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挑釁的微笑。

那笑容裡蘊含的不僅是對眼前困境的蔑視,更是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她的雙唇微微開合,無地唇語道既然想欣賞,那就欣賞個夠。

這句話如同一道利箭,穿透了囚籠的烈焰,直抵他的心底,充滿了無畏的囂張與挑釁。

司鬱緩緩地從背後取出一粒安胎藥。

她凝視手中的藥丸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隨後毫不猶豫地將其緩緩送入喉嚨。

此刻,她與對面男人的對視距離被這吊起囚籠的力量拉扯,由近及遠。

他們的目光交錯,猶如兩道銳利的劍光在空中交鋒,碰撞出無聲的火花。

男人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而司鬱的眼眸則如深潭靜水,波瀾不驚,唯有那抹微笑依舊掛在嘴角,如同嘲諷的旗幟。

她那微妙而蘊含嘲諷的唇角輕輕牽動,猶如一彎冷月在夜色中獨舞。

那抹淡然的弧度在上等席眾多觀眾的眼簾中悄然出現。

在這喧囂沸騰的角鬥內,她的嘴角微揚,如同一道凌厲的鋒芒,瞬間穿透了狂熱的氛圍,直抵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

那些原本瘋狂揮舞的手臂,那些幾乎要掀翻屋頂的吶喊,那些被熱血與慾望交織的目光,在這一刻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所鉗制。

他們的眼神交匯在她身上,那嘲諷的微笑如同一面鏡子,映照出他們心底深處對這場血腥盛宴的矛盾與掙扎。

那些欲脫口而出的嘶吼、喝彩、咒罵,如同被無形的手緊緊捂住,硬生生地扼殺在了各自的喉嚨裡。

只留下一片壓抑而沉寂的空氣在偌大的空間內瀰漫。

此刻,所有的目光聚焦於她身後。

只見司鬱緩緩轉過身來,她的動作從容而莊重,彷彿正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隨著她的動作,一柄劍刃赫然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那劍身泛著冷冽寒光,宛如凝結天地精華的冰晶,其銳利的鋒芒直指人心,令人不寒而慄。

劍柄處繁複精緻的紋飾,更顯其非同尋常的身份與力量。

認識的人自然知道,那是指揮官的權劍。

這劍刃的出現,瞬間壓制住了場內那股超越人性與道德界限的狂歡情緒。

人們瞪大眼睛,心跳如鼓,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那劍刃彷彿具有魔力,它無聲無息地劃破空氣,卻讓每個人都能清晰感受到那股迫人的寒意和無法抵擋的威壓。

此刻,競技場內的歡呼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每個人都屏息凝神,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柄劍,以及持劍的司鬱。

他們內心深處的瘋狂與衝動,被這突如其來的震撼徹底壓制,只能任由那股寒意順著脊背一路蔓延,直至凍結在喉嚨深處。

超越人性與道德界限的歡呼,在司鬱手持劍刃的那一刻,被無形的力量徹底扼殺在了每一個觀眾的喉嚨裡。

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那冷冽的劍光,以及她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卻足以震懾人心的嘲諷微笑。

“這麼好玩的角鬥,沒有我就沒有意思了不是嗎?”

司鬱微微歪頭,伸出左手。

纖細的指尖朝上,輕輕搭在了面具鼻尖的位置。

一託,將它拿了下來。

“最後一場角鬥,就讓我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