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6章 賣貨郎


                 “我媽,還是有念想。”

  劉奕輝知道母親對那個山村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之所以一直不走,就是想等著那個男人回來,好好的問一聲,他當年為啥不聲不響的丟下她們孃兒倆,這一走就是十幾年。

  這口氣,憋在她心裡面太久,早已成了心病。

  “要不然想辦法找找?”

  趙長安話雖然這麼說,不過他其實比劉奕輝更知道沒戲。

  中國第一代身份證在84年才開始出臺條例,裡裡外外經過了十幾年的時間,到現在還有一部分邊緣地區的人沒有去登機申領身份證。

  之前出門就靠單位或者村鎮街道的介紹信和工作證,作為身份證明。

  在改革開放以後,隨著大量勞動力解放出來,到沿海發達地區打工,尤其是村裡開的介紹信很多都被企業作為留存收下,這些人再去別的工廠打工,基本上就是啥都不要,自報姓名。

  這樣一來就形成了大量沒有有效身份證明的打工群體,而且很多人在其後的時間裡安家落戶,身份信息也就變得五花八門。

  就比如趙長安其實是陰曆三月份生日,不過後來在學校填報年齡的時候,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怎麼變成了十月份,有可能是他自己胡亂填的,要麼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差錯。

  而這種現象在那個年代非常的普遍,根本就不算稀奇。

  劉奕輝的父親作為一個風流的走村竄鄉的賣貨郎,他母親焦鳳月當年就是這樣被他騙走的,懷了劉奕輝以後想著肚子裡面已經有了孩子,就大包小包的掂著禮物和男人會孃家,結果被劉奕輝幾個舅舅打了個半死。

  劉奕輝的母親也就是那時候留下了病根,一直不見好轉。

  而劉奕輝的父親勾搭走的這個寡婦,本來是準備兄亡弟娶,而且那家是個大姓,抓住了劉奕輝的父親能把他沉豬籠。

  所以肯定是在外地落葉生根。

  包括劉奕輝的小叔一家,都沒有過他親哥的任何消息。

  當然也有別的可能,當時劉奕輝的父親可是把當賣貨郎多年的錢財全部捲走,而且還四處借錢,包括那個寡婦,也是捲走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