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裸睡,對任水心來說,問題不大。

  反正她平時就是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但她不喜歡裴墨的輕浮態度,以及他這種隨意的語氣。

  “裸著我睡不著,你去給我買。”

  “不去,”裴墨回答得也很乾脆,“你昨晚也裸著睡得,我看你睡得也挺香的。”

  “……”

  任水心臉上一陣發燙,昨晚她和裴墨那什麼之後,洗完澡裹著浴巾上床,然後浴巾隨便丟在一邊就睡了。

  可裴墨不再重視她的感受,不再圍著她轉,這讓她難以接受。

  就像一朵嬌嫩玫瑰,日日有人呵護稱讚,下雨撐傘,暴曬遮陰,突然有一日,那護花者把玫瑰搬到野外,對玫瑰說:以後不會有人照顧你心情,你就看著長吧。

  就很氣!

  她一把揪住裴墨領口:“你搞清楚,是本小姐睡了你,不是你睡了本小姐,別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裴墨抱住了她的腰,猛得將她抵在浴室的牆壁上。

  瓷磚冰涼,瓷磚表面的潮溼水汽令她有一種黏膩感。

  “放開我,我不舒服!”

  但裴墨不聽她控訴,反而過分地吻在她唇上。

  他兇狠而強勢,好像在告訴她,她的蠻橫,不過是外強中乾,他的溫和,也不過是對她的忍讓。

  任水心一輩子受的氣加起來,也不如今天多。

  想咬他,但想起在海里被他強吻時,咬了他的後果,還是怕了。

  那就繼續哭吧,一哭就會有人哄,一哭就要什麼有什麼。

  但眼睛發酸,一滴眼淚都流不下來。

  身體也在發生奇怪的變化。

  就像一匹烈馬,逐漸溫順,終於軟在他懷裡。

  任水心不想承認,她正在向裴墨屈服。

  她也在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宇宙的中心,也許從來就不是。

  這也是裴墨想告訴她的吧?

  可是,為什麼剛才還願意抱著她上樓,現在卻不願意再哄著她?

  裴墨離開了她的唇,但仍貼在她唇瓣上。

  他垂眸看著她:“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而不是因為你命令我。不管是去海里撈貝克,還是昨晚在床上滿足你,都是因為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