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危險

玄德帝承認,自己的起名有那麼一點兒超脫於凡俗之外。

但是,那是他對於子女的一份拳拳愛護之心,不是麼?

他咳嗽一聲,打斷了蘇南南的胡思亂想。

“聽說……安王打算將那個公主換個名頭,再嫁人呢。”

一群窩在一起的人繼續說。

玄德帝心裡頭已經有了打算。

到時候……

【嘖,福柔在想什麼啊?現在好歹趙十七也是被皇帝爹賜婚過的……】

【再怎麼嫁過去,也只能是繼室、平妻之類的了……】

【她那麼一個人,能接受?】

蘇南南吐槽著。

玄德帝點點頭,兩個人想到了一起。玄德帝甚至暗搓搓想著,要嫁給趙十七是吧?今兒回去,他便讓再賜幾個人下去。

至於人選……自然就是從蘇南南點過的那幾個人裡頭挑了。

玄德帝很快腦子中便有了幾個人選。

邊上,說完了八卦的那一堆便暫時離開了。

蘇南南被玄德帝繼續帶著走。

去了新開的糕點鋪子,蘇南南挑了一些糕點,讓玄德帝拎著。

【……倒真的有一點點普通父女出門的感覺了。】

蘇南南感嘆了一句。

人流擁擠,玄德帝不放心,將蘇南南的手拉住了,護在了自己的身邊。

蘇南南的心裡頭一下子軟和了下來。

【其實……】

被玄德帝小心拉著避開了一個行人之後,蘇南南心中感嘆……

【皇帝爹對我還是挺好的。忽略了前面十來年,他現在是一個合格的爹爹了。】

玄德帝驚喜。

手在蘇南南的頭上揉了一把。

【……】

【那都是錯覺!!】

蘇南南抬頭,嘟著嘴巴,哼了一聲:“您將南南頭髮都給弄亂了。”

“是母親親自給南南編的,討厭!”

她不自覺撒嬌,玄德帝看著心裡頭更是感覺到了幾分歡喜,手下動作軟了一些:“不過只是編了個頭發罷了,……也會,回頭給你編一個不就是了?”

蘇南南懷疑的目光落在了玄德帝身上。

【才不要呢。】

【我那麼多頭髮,誰知道會被皇帝爹給折騰成什麼樣子呢。】

收回了目光,蘇南南又迅速被別的景色給吸引了。

玄德帝只能是跟在了蘇南南的身邊。

吃了糖葫蘆,買了泥捏娃娃,又逛了很多地方,蘇南南覺得盡興了,只是腿也累了。

“爹,想回家了。”蘇南南拉扯了一下玄德帝的袖子,輕聲說道:“南南累了。”

“……那便回了吧。”

玄德帝還有那麼一點兒不想回家的意思,難得蘇南南和他撒嬌,表現得和普通人家的父女一般,他生出了幾分不捨的心思來。

兩個人正準備往回走,總會發生點兒意外。

一匹快馬橫衝直撞,上頭坐了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在看到了蘇南南之後,眼睛亮了亮,筆直就衝著玄德帝而來。

【!!!!】

就在那一瞬間,蘇南南的小心臟都要被嚇得驟停了。

玄德帝的臉色也是驟然陰沉了下來。

他將蘇南南推入了平安的懷中。

幾個埋伏著的暗衛瞬間暗中引箭,對準了那一匹馬和縱馬的紈絝。

“平安,救我爹!”蘇南南一入了平安的懷抱,幾乎下意識便呼喊。

【爹!!】

不過只是瞬息的功夫,縱馬紈絝便已經到了玄德帝的身邊,馬蹄子對著玄德帝高抬了起來。

身後,是嘈雜的聲音,是一群家丁呼喊的聲音。

幾乎只是在一瞬間,平安和暗衛同時動手,一個抽出了軟刃,將馬蹄子給砍斷,同時閃身,避開了讓蘇南南看到的可能性。

暗衛則是搭弓引箭,對準了紈絝和馬匹,瞬間便洞穿了馬匹。

至於那一個紈絝,玄德帝的手微微壓了壓, 目標轉變,馬匹身上的弓箭又多了幾支。

一聲嘶鳴慘叫,伴隨著紈絝驚愕的聲音,蘇南南迅速從平安的懷裡面掙脫出來,哭著衝玄德帝去。

“爹!”

“爹,您沒事吧!”

她嚇得整個人都在哆嗦,剛落地之時,便腳軟,差一點兒摔跤,卻又迅速爬起來,跌跌撞撞衝著玄德帝去。

“爹!”

只可憐了那紈絝才從馬上摔了下來,驚怒不定,又疼得齜牙咧嘴,回頭又正好對上了不怒自威的玄德帝。

“……”

在聽到了蘇南南的哭泣之後,玄德帝瞬間便將蘇南南攏了過來,正好避開了紈絝和血腥:“不怕,沒事。”

蘇南南還是不肯相信,上上下下摸索著玄德帝。

而玄德帝便也由著蘇南南摸索,一直到了好一會兒,蘇南南方才哭泣著打了玄德帝:“嗚嗚嗚,您明明知道……您怎麼可以這樣!”

“再也不喜歡您了!”

玄德帝低聲安慰:“南南不必擔心,有人護著。”

她沒應。

心裡頭,卻是罵出了聲音來。

【什麼叫做護著護著,知道皇帝爹有暗衛,可萬一反應不過來呢?!】

【皇帝爹到底在想什麼!】

她正在暴怒,玄德帝又拍了拍她的頭,看向了還在地上哎呦哎呦的紈絝。

那紈絝想到了之前的玄德帝的眼神,但不可避免又看到了小姑娘粉.嫩的衣角……

他光是看那一眼,便能確定,這未來絕對是個少有的絕色。

後頭,他那一眾家丁也已經到來了。他被家丁扶了起來,便有了底氣。

“你,你知道少爺我是什麼人麼?竟然敢如此對待少爺!”

“我看你是不怕死的了,既然如此……”

“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讓那小丫頭賠禮道歉,今兒少爺我就放過你們!”

蘇南南想轉頭,又一次被玄德帝給強制按下。

【……】

【得了,皇帝爹在,我擔心個什麼勁兒。】

對於這種紈絝,蘇南南倒是放心玄德帝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她便沒多說話。

她的身子還在哆嗦,帶著後怕的軟乎勁兒。

在紈絝的叫囂之間,玄德帝只吩咐了身邊的人一句:“去查一下,是什麼人。”

“這一路之上,可有被他傷害的人。”

“讓京兆府尹來見我。”

“南南,爹帶你回家。”

經了這麼一樁事情,玄德帝便打算先處理面前這一個再說。

蘇南南迴頭之間,終於想起來了這個紈絝弟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