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何必對君萬荊這般忠心，他不過也是利用你罷了。”

 端王的聲音恢復了溫和，但那癲狂的神色倒是令人不寒而慄。

 冷蕭寒又怎麼會被他隨意挑撥。

 利不利用的他心裡清楚，認識君萬荊這麼多年，一同經歷了那麼多，總的來說君萬荊還是值得信任的，算是一個好皇帝。

 他沒有大多數皇帝的生性多疑，並且有容人之量，心繫百姓，愛護功臣。

 見冷蕭寒不為所動，端王似乎是氣著了，指著冷蕭寒就罵道：“你還真是君萬荊身邊的一條狗。

 本王告訴你，最是無情帝王家，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他們為了皇位殺父弒子，手足相殘，根本就毫無人性可言！

 若不是本王聰明偽裝成了殘疾，恐怕也活不到今日了。”

 冷蕭寒對此不置可否，只平靜道：“這個世界非黑即白，就是太陽都會下山，世界會陷入黑暗，所以沒什麼事情是絕對的。”

 端王嗤笑出聲，可下一瞬臉上的笑盡數消失，語氣惆悵地說道：“可本王從未見過光，人生中唯一的光就是本王的母妃。

 她是真的愛本王，可是她無能為力，她什麼都做不了……”

 冷蕭寒涼涼地掃了他一眼，神色嚴峻道：“這不是你傷害無辜的藉口。”

 “無辜？”

 端王又笑了，笑容愈發惡劣，陽光從樹葉縫隙落下，落在他的臉上，那張臉英俊無比。

 “誰無辜？你是說那個小丫頭嗎？她若只是個鄉野丫頭，那她就挺無辜，但誰叫她是你的女兒呢？

 冷蕭寒，你不會覺得你無辜吧！”

 冷蕭寒還沒來得及反駁，便有人搶先一步了。

 “你所經歷的這些與君萬荊何干？與冷蕭寒何干？讓你受盡屈辱的是北狄！

 反而是君萬荊和冷蕭寒讓你重新挺起胸膛做人。

 你不找北狄報復，反而窩裡橫，說實話我看不起你！”

 冷蕭寒和端王循聲望去。

 蘇玥靜靜挺立，目光如炬的盯著端王，眼底是絲毫不加掩飾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