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嫚武紗 作品

第312章 手段

慕容淵看著眼前的女子,柔聲道,“青兒,孤今日,便是讓你知曉。孤心悅你,自是不忍心罰你。可若是你做的不對了,那麼青慕青思,便得替你受罰。”

“前程往事,孤既往不咎。但你總歸是孤的妻子,總不能一直逃在外。這有損婦道。”

慕容淵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模樣,以及她發自內心的抗拒模樣,心中一凜,十分不悅。他自小時,便在冷宮中飽嘗世間冷暖,受盡凌辱。直到養在太后身邊,才有一絲溫暖。

慕容淵一直不知如何去愛一個人。也一直不知如何去對一個人好。他自幼喪母,父帝與他之間隔閡深重,從小在宮中學的,也盡是權謀之術。帝王之術,無非利誘權壓。她所欲的,他不想給。那便是,權壓。總歸,她有太多的軟肋,而他,只求她在他身旁。便可。

即便用一些手段與籌謀又如何?慕容淵看著哭泣的女子,眸色卻是異樣的堅定。總歸他憑藉手段讓她只能留在他的身邊,這總好比天各一方,從此兩不相見的好。

如今大齊江山是他的,她也必然是他的。江山美人,都是他的。

“慕容淵,你明知道她們是無辜,你卻要杖責她們,你怎麼會是吾認識那個慕容淵!”時慕青抬頭,她雙眼通紅,梨花帶雨的哭訴著,“吾認識的慕容淵,是願意以身替吾去南國取藥的慕容淵,是一個不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懲罰無辜之人的慕容淵,你已經不是吾認識的那個人,吾認識的慕容淵,善良、熱血,有情懷······”

“如今的你蠻不講理!以權壓人!暴君!你便是暴君!”時慕青狠狠地道,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只想告訴慕容淵,他是錯的。

“孤沒有變。”慕容淵聞言,面色一凜,嘴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強制地抱到自己面前,狠狠地吻著她的唇,又兇又狠地奪取她那雙紅唇中少的可憐的氧氣,將她那毫無意義地反抗禁錮在床榻之上。似乎是在用吻懲罰她,不要太天真了。

直到她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他才放過她,她唇色被他啃的吮吸的一片通紅,淚痕迷離。

忽然間,這樣楚楚可憐又欲語還休的模樣,讓他起了憐惜,他的吻從霸道野蠻變成如水般的溫柔,一點點吻去她眼角臉頰的淚痕,一邊吻,一邊柔聲回答她,”可是,你從未看透孤。孤從不善良,也不熱血。”

慕容淵沙啞地嗓音響在她的耳畔,他俯身壓制著她,他鐵壁般的雙手將她禁錮在頭頂,他在她耳畔低語,“一直是你,是你沒有認清孤的真面目。若是孤但凡有一絲半分的善良,孤早在這吃人不吐骨的齊宮中死了多少回也不知了!”

“青兒什麼都好,就是被保護的太好了,也太天真了。”慕容淵看著眼前還要妄圖掙扎著逃出他的禁錮的女子,笑著道,“你如何能期待一個自小生活在暗無天日的陰溝中艱難存活的人,去善良,去大方?吾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吾一點點一滴滴用血汗用隱忍用籌謀用盡一切手段得到的!”

“這天下是。你亦是。”慕容淵笑著含住了她的耳唇。那觸感令她不由戰慄,一時之間忘記了反抗。

慕容淵看著她微紅的面頰,一抹笑意浮上面容。

“所以,不要挑戰孤的極限,也不要妄想著某一日你還能再一次逃離孤身邊······”慕容淵許久未聞見她身上那誘人的體香,如今一聞,卻如失而復得的珍寶,不由得抱著她的脖頸輕吻,在她潔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屬於他的痕跡。

“孤自小看透了宮裡的腌臢手段,也有的是手段對付你這般天真爛漫還帶點理想主義情懷的女子。”慕容淵終是放開她,他感受到她的害怕,看她閉了眼,終是不忍心逼的太緊,總歸三年都過去了,還差這幾天時間?

總歸不是個女子,他連江山都坐擁,難道一個小女子還不能給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他慕容淵不信這個邪!

慕容淵輕輕琢了一下她的唇瓣,最終還是鬆手解了她的禁錮,柔聲道,“孤不是不可以如此待你。只是孤不捨得用那手段委屈你。”

“以為孤忙著奪帝,確實沒有時間與精力顧及到你,倒叫你鑽了空子,死遁一次。”慕容淵看著他,輕聲哄著身下的人,“但到底你是孤名正言順的妻,如今天下大定。孤這些日子也已然將你的那些產業、戶籍、後手都查的一清二楚!”

“以往你的手段也不高明,只是孤從不曾懷疑你。如今,你所有的底牌都已經在孤的眼皮底下,你若再想逃,可以試試······”

慕容淵一邊柔聲說著,一邊看著身下人的反應,“你若再逃,孤就不再對你客氣,總歸實在不行,孤就替你打個純金鳥籠,給你打個金鍊鎖在孤的身邊,如此,也不是不可······”

慕容淵目光灼灼地看著時慕青,眼裡是莫名的狂熱與炙熱。這世間都是孤的,你還能逃哪去?

時慕青聞言睜開眼,她看見慕容淵眼中的炙熱與偏執,那般灼熱的目光鎖著她,倒叫她害怕。

難道眼前這般偏執而執拗的人,才是真正的慕容淵?以前她心底以為他的模樣,都是自己的濾鏡美化的嗎?

慕容淵的目光深邃晦暗,灼熱偏執,她看著他的神情與眸光,似乎第一次覺得,慕容淵看上去,有些令人害怕。

若她真的再次逃了被他抓住,他真的會打個鳥籠金鍊鎖起她來?

這聽著似乎很嚇人。

可她的目光一觸及眼前新帝的眼神,就莫名的害怕心虛,因為新帝身上的帝王肅穆與肅殺,讓她莫名一悸。

看著似乎是真的嚇住了時慕青,慕容淵心情好了一些,柔聲道,“既然如今你已是張遠的妹妹,這個身份卻確實比較高貴。孤也聽聞你進來想多侍奉侍奉主母,便通知你父親,給了你一個時家養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