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月蝕 作品

年輕的艾菲兒(外章)

在一個簡陋的茅草房中隨著一個年輕的女人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後,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響起,一個小生命誕生了,是個女孩兒,女孩兒的爸爸在她還沒出生時被敵對的國家抓去了,至今生死未明,媽媽給女孩兒起名叫“艾菲兒·普洛克”,年輕的媽媽靠著為一位農場主打長工來維持生計,小艾菲兒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到了三歲,瘦瘦的身材,不算漂亮的臉蛋上長著一雙蔚藍的大眼睛,而艾菲兒的媽媽卻因為長時間的重體力勞作和對愛人的思念導致精神崩潰瘋了,家裡瞬間就沒有的經濟來源,小艾菲兒靠著家裡的餘糧維持了半個月的生計,終於是沒有了哪怕能烤出一個小麵包的麵粉了,家裡的生計已經斷了,三歲的艾菲兒找到了媽媽曾經打長工的那家農場主,為農場主擠羊奶來賺些維持生計的銅板,偶爾有機會還會偷上一小塊奶酪作為食物,雖然家裡的生計更艱難了,但還能勉強維持,又過了兩年的時間,終於有一天艾菲兒偷奶酪的事讓農場主知道了,農場主派遣僕人暗中跟蹤艾菲兒,幾天後艾菲兒再偷奶酪時被暗中跟蹤的僕人抓到了,她被帶到了農場主的面前,農場主將艾菲兒拖到一座古舊的二層小樓中,站在一個近三百平米的大廳中,大廳呈正圓形,在四周的牆面上畫著人類等生靈與亡靈戰鬥的畫面,新鮮的屍體與亡靈的腐屍碎骨已經將牆上的地面填滿,整個篇幅中生靈佔據著約有不到四分之一的面積,而且還分散在七八個不同的區域,有兩個區域的生物眼看就要被亡靈吞噬了,剩下的幾個區域還在苦苦堅持,只有一處佔了總生靈約有三分之一的區域的群體依據城牆和要塞與亡靈呈現較完美的防禦狀態。天花板上畫著六七名三四歲的天使兒童在一個噴泉中洗澡、嬉戲,在噴泉的不遠處站著四名十五六歲的天使少女在看著噴泉嬉笑聊天,天花板的邊緣有三分之一的區域被一棟棟的藍白色的殿堂覆蓋,在殿堂之間穿插著從年幼到年老的天使,其中絕大多數為女性,僅有的男性也都為或年幼、或年老的天使,在殿堂群的左側豎立著一尊金色的十二翼大天使長的雕像,一些年邁的天使跪在雕像的四周做祈禱,在殿堂群的右側有一座如同金色城堡一樣的教堂,從教堂中飛出來大群的手拿武器的青年或中年天使,他們匯聚在教堂前面的廣場上,此時的廣場上已經站好了十幾個方隊,這些天使以男性為絕大多數,女性很少,方隊按武器類型而區分的,有雙手重劍方隊,有劍盾方隊,有弓箭方隊,有法杖法典方隊等等,在廣場與教堂對面的方向開著三扇散發著白色聖光的大門,正有一隊單手持劍的天使向著中間的大門飛入,飛入左側大門的是或拿水晶球,或拿短髮杖的天使,在右邊的是一隊身體發光沒有攜帶武器的天使,整個天花板上就花著這些。地上則畫著一些惡鬼和惡魔的圖案。在大廳中分佈著四根灰黑色的柱子每根柱子的中間向大廳中間的位置都雕有一個惡鬼的頭像,每個頭像的巨口位置都連接一個漆黑的金屬環,每個金屬環上連接著三條金屬鏈,金屬鏈連接著惡鬼頭像叼著的金屬環處是漆黑色的,向中間延伸慢慢變成黑紅色,暗紅色,鮮紅色,橙紅色,橙金色,金色,淡金色,直到連接著另一端一個銀盤的處的金屬鏈已經成了銀色,銀盤上拖著一個銀色的聖盃,聖盃的正下方並排躺著金銀銅三口敞開棺材。農場主將艾菲爾拉到三個棺材跟前,對艾菲兒說:“只要你能在這老宅子中的銀棺內睡上一覺,我保證再也不追究你偷奶酪的事情了。”艾菲兒看見金棺內有十來只老鼠般大小的黑色蝙蝠和一隻狐狸般大小紅色蝙蝠在裡面或趴著或躺著,生死未知,銀棺內鋪著一條橙黃色的毛毯,但就是這看起來奢華的毛毯卻透露出一股說不出詭異,讓人有恐懼的感覺。而銅棺內放著一件疊好的黑色法師袍,一本棕色鑲金邊的厚書,一根漆黑的金屬法杖,一顆內嵌墨綠色骷髏頭的無色水晶球和三個空了的藥劑瓶。艾菲兒很害怕,哀求農場主不要讓她躺在棺材中,她願意做除此以外的任何事來彌補自己的過錯,只要不讓她躺在裡面就行。但是農場主威脅她說:“你要不躺在裡面睡一覺的話,我就報官,讓他們絞死你媽媽和你!”艾菲兒因為恐懼所以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農場主為了安撫她答應只要今天晚上來到這裡睡一個覺就行,並且以後的每天都會付三倍的工錢給她,而且還會每天送給她兩大塊鮮奶酪和一塊牛油。艾菲兒雖然害怕,但聽到農場主許諾的東西后,心裡也充滿期待。農場主吩咐僕人將他準備好的一塊奶酪麵包取來送給了艾菲兒,對她說:“今晚十一點前必須回到這裡,我還要一些準備的儀式需要有你在身邊才能完成。”此時的艾菲兒已經被未來的美好生活衝昏了頭腦,對於讓她在銀棺中睡覺的恐懼也淡化了。回到家中與媽媽分享奶酪麵包後,艾菲兒坐在媽媽的身邊哄媽媽睡覺,媽媽睡著了,艾菲兒坐在門前看星星打發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慢慢臨近,艾菲兒的緊張感和恐懼感也越來越強烈,她有些焦躁不安,就在心裡煩亂時教堂的大鐘敲響了十點三刻的鐘聲,艾菲兒慌忙的向農場主的家跑去,路上撞到了一名拄著柺杖的人,艾菲兒和這名穿著長袍拄著柺杖的人一起摔倒了。兩人同時發出了呻吟聲,艾菲兒發現她撞到的是一名老婦人,這名老婦人稀疏的頭髮,枯槁的面容,深陷的眼眶中是兩個黑洞,裡面沒有沒有眼球,張開的嘴中已經不剩幾顆牙齒了,乍一見到就如同殭屍一般,艾菲兒被嚇哭了,老婆婆聽到哭聲四下裡摸去,一邊用沙啞的嗓音說:“乖孩子,不要害怕,幫奶奶把柺杖找到,到奶奶這裡來,奶奶有話對你說。”艾菲兒雖然害怕,但是還是照著老婦人的吩咐撿起柺杖,交給了老婦人,幫著老婦人站了起來,老婦人伸出枯瘦的右手摸向了艾菲兒的頭頂,一股熱流襲遍全身,艾菲兒討厭這種感覺,但是她發現她掙脫不了,老婦人這時說話了:“不要掙扎,我對你沒有惡意。”口音有些顫抖,由於禁錮的關係艾菲兒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反倒是老婦人自己卻那顫抖更厲害了,這時的艾菲兒的身上也開始有淡綠色的微光散發出來,然後慢慢傳遞到老婦人的身上,等老婦人的身上全部被光華籠罩後,天空上射下來一縷光絲,正好射在了老婦人的頭上,慢慢的光絲擴大為光柱,將兩人籠罩在其中,然後,艾菲兒聽到了聖歌,老婦人的身體從黑色的長袍中飄出來,同時按在艾菲兒頭上的枯瘦的右手也脫離了艾菲兒的頭頂。老婦人的身體慢慢的在光柱中變淡,消失了,光柱和聖歌聲在老婦人身體消失的下一刻也消失了,地上留下了老婦人的柺杖和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