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語 作品

成熟,往往就在一瞬間

讀高一的時候,我和一個姓朱的同學坐一桌。朱同學叫朱海洋,第一次看到同桌的名字,我就忍不住笑話他:你父親是有多希望你能發家致富啊,都給你起“豬海洋”這個名字,真夠直白的。說完了這話的我,第一次看到同桌氣得漲紅了臉。

 剛讀高一的時候,我寫得一手狗爬的字,就是那種過個五、六分鐘,我自己都會認不出來的字。語文老師讓我練字,說字是人的第二張臉。語文老師說我長得像歪瓜裂棗,還不把自己第二張臉捯飭得乾淨漂亮點,這輩子是不是不想出去見人了?

 要不怎麼會說文化人罵人都不帶一個髒字的呢。我記得當時自己是給語文老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跑到書店買了一本《龐中華鋼筆字帖》,上語文課也練字,上數學課也練字,上英語課還是練字。

 瘋魔了一個多月,感覺自己寫的字可以見人了,看見那個同學的書本或是練習本沒有寫名字,我就會大手一揮給人家簽上大名。有的同學哈哈一笑就過去了,任憑我的字在他的書本上張牙舞爪。

 有個姓鐘的同學看到我在他書本上寫上他的名字,他也沒做聲。過了兩天,我看見我寫的字讓他給塗了,他在邊上又重新寫上自己的名字。那時候的我也是很軸的,把鍾同學的字給塗了,重新寫上鍾同學的名字。不出所料,沒幾天我的字又被塗了。然後我又把他的字給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