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柳懷雨突然就看開了,畢竟一開始的時候,那薯片法子也是魏寶兒給她的,如果魏寶兒覺得以後不能賺錢了,那她聽就是了,照做就好。

想到這兒,柳懷雨都釋然了不少,口中還是那滿滿的奶油清香味兒,不禁咂咂嘴道:“寶兒,那蛋糕既然要做,是不是很麻煩啊?”

“其實也不是很麻煩,但也不簡單,就比如裡頭那個麵包胚,那個要用牛奶雞蛋白糖之類的去做,還要控制好比例,不然就不會變成那麼蓬鬆的蛋糕胚了。”

柳懷雨聽得腦袋直疼,可她聽到了敏銳的幾個字眼,牛奶雞蛋和白糖,這可是貴的很的東西,拿來做蛋糕,怪不得一個蛋糕十兩銀子!

一瞬間,柳懷雨都感覺自己吃了口金子,那一小塊,怎麼也得有小几百銅錢了吧?她這吃的根本不是蛋糕,是銀子呀!

柳懷雨有些心痛,魏寶兒看出她的不對勁,笑道:“姐姐你可別角兒買的貴了就不吃了,我們自個兒吃可不要錢,到時候你知道了味道,這才能好好做出來。”

柳懷雨聽著魏寶兒的話,心裡也不那麼難受了,很快便放鬆下來,和魏寶兒攀談起做蛋糕的事情。

她最好奇的,就是外面那一層白色的東西是什麼,吃起來滑滑的,非常香甜,而且還有一股雞蛋的味道,但一點不腥。

“這就是雞蛋清。”魏寶兒如實說著:“這個是雞蛋清打發後變成的樣子,說出來也沒關係,一般人可沒有辦法打發雞蛋清。”

“雞蛋清打發後是這個模樣嗎?”柳懷雨有些驚訝:“雞蛋清的味道可不是這樣的,寶兒,你可別騙我呀。”

“我可沒有騙你,姐姐,這個雞蛋清,每次打發到一定程度,就要放糖,打發一份奶油,得加三次糖呢,所以才會賣那麼貴!”

本身成本就不便宜,這玩意做起來還繁瑣,若不賣高一點,豈不是所有人都覺得,這玩意好做,只是成本比較高而已嗎?

想到這兒,魏寶兒朝著柳尚氏的方向看了眼,她還在思索,似乎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結束,她乾脆和柳懷雨聊起天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這幾天就開始和你們學著做蛋糕,聽著是挺麻煩的,也不知道我得學多久才能學會。”

“姐姐手巧,學的肯定很快,哪怕是聽不懂也沒關係,這玩意上手比聽著可簡單多了,不過失敗一次也很正常,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想起苗姜氏失敗了一次的場景,魏寶兒生怕柳懷雨會覺得材料太貴心疼自責,也提前道:“這東西不一定會一次成功,哪怕是失敗幾次都是正常的。”

柳懷雨點點頭,看了看剛剛吃完的盤子,捻起上面殘留的一點奶油,看了起來。

研究了好一會兒,她才對魏寶兒道:“寶兒啊,這裡頭好像還有氣泡,你能讓我看看,是怎麼打發的嗎?”

魏寶兒點點頭,拉著柳懷雨進了屋子。

打蛋器就放在桌子上,已經洗乾淨了,看起來非常扎眼。

柳懷雨愣神,小心的觸碰了下桌子上的打蛋器,一臉驚喜。

“這是什麼,從沒有見過。”

“打蛋器。”魏寶兒回答!:“就是用這個來做奶油的東西,只要把蛋清打發,就會變成那個樣子。”

柳懷雨像個好奇寶寶,看看這裡看看那裡,等把打蛋器轉了三四圈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了下來。

“原來如此,這事兒不如先告訴我娘,我會好好跟她說一下的,到時有了主意,我再來找你。”

魏寶兒點頭,看著柳懷雨走到柳尚氏身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什麼,柳尚氏的臉色明顯變好了許多,這才鬆了口氣。

和兩人聊了一會兒,時間也不早了,剛送兩人離開,魏寶兒就打了個哈欠,乾脆上床睡覺去。

有了柳懷雨幫手,苗姜氏肯定會輕鬆不少。

這麼想著,魏寶兒便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魏老三早已準備好了東西,朝著縣城而去。

他先是去了店鋪,和眾人忙碌,身上一直小心翼翼的帶著個盒子,放在一邊也不讓別人碰。

“你說,魏老闆帶著那盒子是啥啊,看著怪精緻的,還是從家裡帶過來的呢,這都快一上午了,都不給人碰的。”

“誰知道啊,不過我感覺那裡頭挺香的,我剛剛路過的時候湊近聞了聞,一股奶香味呢,肯定是啥好吃的,羨慕喲。”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有幾個膽子大的也去到了魏老三身前問,可魏老三嘴巴就好似被膠水黏住一樣,打死不吭聲。

“沒啥,就是買的點心罷了,你們想吃的話,下次替你們帶啊。”

“點心啊,貴吧。”其中一人詢問著,顯然是動心了。

“十兩銀子,看在我們這麼熟的份上,我就不收你跑腿費了,夠意思吧?”

“十兩?不不不不,不吃了。”

一聽到十兩銀子一個,那人直接嚇得聲音都顫抖起來,一連不了好幾下,這才悻悻離開。

要知道,十兩銀子,那是一整頭豬,一整頭啊,夠全家人吃大半年了,才不會為了那一點小東西去浪費十兩銀子呢!

其他人豎著耳朵聽到是十兩銀子一個後,立馬散開了,也不敢去動,生怕弄壞了賠不起。

魏老三毫不在意,繼續忙碌著,等過了晌午,直奔書院而去。

中午吃飯後,書院的弟子會有一段時間的小憩時間,大部分都正在愛玩的年紀,活蹦亂跳的在書院門口,嘰嘰喳喳的吵作一團。

魏老三伸著脖子往裡頭看去,一個弟子見狀走上前來:“你在找誰?”

“我找許公……許長亭。”

魏老三笑著,他不知道書院內的人知不知道自己和許長亭的生意往來,便直接喊了許長亭的名字。

那弟子瞭然,朝著屋內喊了聲,許長亭便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