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京 作品

溫柔裡冷血(4)

亨利看著男人腳下鋥亮的手工皮鞋,熨燙整潔的西褲包裹一雙長腿。

 站得高高在上,沉黑色的西褲襯衣,滿身滿骨的孤傲令人窒息。

 叫人不敢去懷疑那句‘你能比我有錢?’的含金量。

 知道芝加哥的私人保鏢,是受到美國法律授權可以持槍。

 在美國芝加哥帶著保鏢在身側,這位矜貴的大佬完全有理由當正當防衛行駛。

 亨利脫口而出:“我沒你有錢,不該請她喝酒,不要開槍了吧。”

 徐敬西冷笑,甚至都懶得蹲下來,看都沒看對方:“你摸她哪裡。”

 亨利急促應聲:“腰,沒碰到真實的感覺,只有衣角。”

 徐敬西挑眉:“那你怎麼知道她軟。”

 亨利抬起一邊手,做了天主教廷發誓的手勢:“耶穌給我作證,我沒碰到她的肉,絕對沒有。”

 徐敬西說話時即便帶笑,語氣照舊冷酷的,傲慢的:“我不信耶穌。”

 亨利始終不敢抬頭,老實交代:“隔著衣服觸到,我…我猜的。”

 聽完,徐敬西打量懷裡瑟縮不止的小姑娘,白襯衣髒兮兮同樣被扯得皺巴巴,手指不安地扯衣襬,這可憐勁兒,跟床上一個樣。

 男人眼眸一凜,“猜得挺準。”話落,低頸,貼在黎影耳邊,換成一貫輕懶的京腔,語速變得溫柔,“影影,捂好耳朵了。”

 在那聲溫柔裡,黎影都沒反應便已經點頭。

 那一槍打到酒吧的玻璃燈炷。

 碎玻璃自上落下,碎一地。

 黎影嚇得尖叫出聲,跟場內不經世故的小姑娘一般,好在肩膀被男人掌心扶住,摁她入懷:“不怕。”

 強勢的安全感襲來,她才稍稍停止抽泣。

 手裡的槍冷漠丟到保鏢懷裡,徐敬西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飛車黨小夥,嚇得褲子都溼了。

 年輕人,小小年紀不學好,搞一頭令人反胃的髒辮,出來恐嚇小姑娘。

 想了想。

 左手還是右手摸了他養的小雀兒?

 酒吧光線太暗,沒記得,索性兩隻手都讓身後的保鏢踩一踩。

 都不屑碰對方一點兒。

 徐敬西皺了皺眉,滿臉嫌棄道:“以後你別欺負我國家的小女孩,掘地三尺也要弄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