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夏樂 作品
第105章 閃過了
丹華迷迷糊糊地轉過頭,看到自己身後靠著的人,竟是擇方。
對面謫荊身上的灼氣瞬時沒了蹤影,英珏也快步走了過來,兩人雙雙給擇方施了個全禮。
“叩見君上,英珏不知君上要來,未出門相迎,君上恕罪!”
“謫荊叩見君上!”
擇方看了眼丹華微微發紅的臉頰,“本君竟不知,如今主殿金印如此無用。”
謫荊匐在地上未敢起身,聽到此話,慌忙抬頭道,“君上恕罪,見金印如見君上,我自不敢也未曾有意傷她。不過是當初馴服黑曜瓶時,為其灼氣所傷,至今仍不時舊傷發作,方才丹華又與我站得極近,是此才碰到了那灼氣。”
“原是為歸宗大典受的舊傷,“擇方語氣平平,“大婚宰為了極方受這舊傷所累,也是辛苦。“
謫荊又俯首一叩,“謫荊能為君上分憂,畢生所幸。”
“喚緒布來。”擇方這麼一說,便聽不知哪裡傳來博葉的一聲“是”。
“不勞君上費心,這舊傷也非一日可解,我私下找緒布閣老就好。”
擇方聽著,卻沒理,只走到主位自顧自地坐了下去,留著花老鼠和謫荊仍跪在屋子這頭。
沒隔多久,緒布便哼哧哼哧地推門走了進來。
“給她探探脈。”擇方眼神朝謫荊一瞥,“她身體裡存在黑曜瓶的灼氣,可能抽走?”
緒布動作極快地搭線探脈,聽擇方如是說,表情中有一絲極淡的詫異。
“確實有一股極強的灼氣,老朽一時辯不出是來自黑曜瓶,還是因修煉焚極術而聚。”
“辨不清便問大婚宰。”
擇方手撐在案上,隨意敲了兩下,英珏便趕忙自地上直起身,喚了侍女來倒茶。
緒布聽話得很,轉頭問謫荊,“不知大婚宰體內的這股灼氣,是來自黑曜,還是因修習焚極術而聚?”
謫荊咬了咬唇,看了擇方一眼,“來自黑曜。”
“如此,便抽去吧。”擇方喝了口茶,輕飄飄地說。
緒布應聲,“是。”
又轉而對謫荊說,“此灼氣已滲至七經八脈,怕是有些疼,大婚宰且忍一忍。”